接下来的几天,陈风和中村健像驻扎在铃木金属加工厂一样,每天早早到场,夜幕降临才收工。
工作紧张而有序地推进着。数控车床的核心部件更换和基础校准已经完成,进入了最精密的系统调试和参数优化阶段。
这天下午,陈风正全神贯注地在控制面板前输入着复杂的补偿参数,中村健在一旁紧紧盯着屏幕,学习着这些平时根本接触不到的高级操作。
“喂!你们就是田中介绍来的维修工?”一个略显粗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风和中村健同时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油腻工装、身材壮硕、脸上带着几分倨傲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这人是工厂里的另一个维修班组长,名叫工藤。
他早就对厂长把这个重要的设备交给两个外面来的、尤其是还这么年轻的人维修颇有微词。
“是的,工藤桑,我们是风行维修的。”陈风停下手中的工作,平静地回应。
工藤走到机床旁,斜着眼打量了一下已经装配大半的设备,嗤笑一声。
“搞这么大阵仗,又是换驱动器又是调参数的,别是把小毛病修成大毛病了吧?
这种老机床,我们以前都是哪里坏修哪里,哪有这么麻烦?
年轻人,不要以为懂点新东西就瞎搞。”
中村健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想要反驳,却被陈风用眼神制止了。
陈风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说:“工藤桑的经验之谈有一定道理。
不过,这台设备的问题是系统性的老化与精度丧失,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只能暂时缓解,无法根治。
我们追求的是修复后的长期稳定性和恢复其设计精度。”
“设计精度?”工藤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这老家伙都快二十年了,还谈什么设计精度?
能转起来就不错了!我看你们就是故弄玄虚,好多要点钱!”
陈风不再多言,直接拿起旁边一个刚刚加工好的测试件。
这是一个要求极高的阶梯轴,以及记录着精度检测数据的表格,递到工藤面前。
“这是更换部件和初步调试后加工的试件,这是三坐标测量仪出具的检测报告。”陈风的声音依旧平稳。
“圆度误差小于0.005mm,圆柱度误差小于0.008mm,表面粗糙度Ra0.4。
请问,按照贵厂以往的维修方式,能达到这个标准吗?或者说,这台设备近五年来,还能稳定加工出这个精度的零件吗?”
工藤接过零件和报告,他虽然不是专业质检,但常年跟机床打交道,一眼就能看出这零件光洁度极高,用手摸上去几乎感觉不到波纹。
再看到报告上那些远超他认知的数据,脸上的倨傲瞬间凝固,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之前维修后,能让机床动起来就不错了,加工精度能维持在0.03mm以内都算烧高香了。
陈风没有继续穷追猛打,只是拿回零件和报告,转身继续调试。
只留下工藤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中村健看着工藤吃瘪的背影,心里别提多解气了,对陈风的崇拜又加深了一层。
他小声说:“社长,您太厉害了!”
陈风头也没回,一边操作一边说:“技术行业,实力是最好的语言。与其争辩,不如用结果说话。记住了,中村。”
“是!我记住了!”中村健用力点头。
这个小插曲过后,车间里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工人和年轻维修工,看陈风他们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偶尔休息时,会有年轻工人凑过来,好奇地询问一些他们看不懂的操作,陈风心情好时也会简单解释几句,中村健则在一旁认真地听着,自己也跟着巩固知识。
然而,挑战总是不期而至。
在调试液压系统,进行压力测试时,一个原本检查过、认为状态尚可的高压油管接头,在压力达到某个临界值时,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嘶”声,紧接着,一股细密的油雾喷射出来!
“不好!泄漏!”中村健离得最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用手去堵。
“别动!”陈风反应极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拽离泄漏点,同时另一只手迅速拍下了急停按钮,并大声示警:“液压系统泄漏!附近人员远离!”
高压液压油温度很高,而且具有可燃性,直接用手去堵极其危险!
“去关闭主油路阀门!在那边!快!”陈风指着液压站的方向,对有些吓呆的中村健喝道。
中村健一个激灵,立刻反应过来,飞快地跑过去,费力地拧紧了主阀门。
泄漏的压力迅速下降,油雾渐渐变小。
陈风这才走上前,仔细检查泄漏点。是一个老化的密封圈在压力冲击下瞬间失效了。
“社、社长……对不起,我差点……”中村健跑回来,脸色发白,心有余悸。
陈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记住刚才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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