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参赛选手,我们……正常认识。”冯砚秋的声音干涩嘶哑,像砂纸摩擦。
“正常?”主审官轻笑一声,推过来几张模糊的卫星照片,“看看这个。这是‘北极星’比赛期间,你和他私下会面的地点——一处远离赛场的废弃雷达站。而同一时间,北欧某国一处高度机密的军事研究所遭遇入侵,丢失了一份关于‘神经生物接口’的核心资料。时间、地点,高度吻合。冯女士,这仅仅是巧合吗?”
冯砚秋的呼吸骤然急促!她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照片:“我不知道!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参赛选手!一个……父亲!”提到晨曦,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
“父亲?”坐在旁边的刘坤嗤笑一声,身体前倾,眼神像毒蛇般黏腻,“一个连真实姓名和国籍都能造假的‘父亲’?冯砚秋,你当年发现他身份可疑,第一时间上报组织离婚,看似大义灭亲。可为什么在他失踪后,你还要偷偷保留他留下的那枚刻着奇怪符文的金属徽章?”他猛地拍下一张照片——正是冯砚秋藏在晨曦旧玩具熊里的那枚徽章特写!“这枚徽章,经鉴定,其材质和工艺与某个活跃于北欧地区的秘密组织‘战神殿’的信物高度相似!你留着它,是想等他回来,再续前缘?还是……你本身就是他安插的暗桩?!”
“我没有!”冯砚秋嘶声尖叫,身体因愤怒和恐惧剧烈颤抖,“那只是晨曦爸爸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我只是……想给女儿留个念想!”泪水终于决堤,混着汗水滑落。她想起晨曦小时候,总是抱着那只旧玩具熊,小声问:“妈妈,爸爸去哪里了?”她只能回答:“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 她从未想过,这个“念想”会成为刺向她和女儿的利刃!
“念想?”刘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恶毒的蛊惑,“还是联络信物?冯砚秋,你很清楚,最高调查局对待叛国者的手段。想想晨曦和安安!晨曦已经懂事了,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个勾结境外势力的叛徒,她这辈子就毁了!还有安安……”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冯砚秋瞬间惨白的脸,“那么小的孩子,要是没了妈妈……”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冯砚秋崩溃地捂住耳朵,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受伤母兽。七年前发现丈夫身份造假时的震惊与痛苦,独自抚养晨曦的艰辛,对安安安危的恐惧,被构陷的屈辱,对组织的愧疚……所有情绪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日复一日的疲劳审讯、逻辑陷阱、以及关乎女儿未来的终极威胁下,寸寸崩裂!她甚至开始无意识地用额头轻撞冰冷的金属桌面,发出压抑的呜咽,嘴里反复呢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放过我的孩子……放过她们……”
余双安的书房内,气氛紧张而压抑。他无法看到冯砚秋崩溃的具体画面,只能通过叶晴雪转述的零星信息(“冯女士情绪极不稳定”、“再次出现自残倾向”)和系统对“蜂巢”内部监控网络的有限渗透(只能获取音频波动分析和人员移动轨迹)来判断情况。
【宿主宿主!】系统的声音突然带着兴奋插了进来,【程青芜那边得手了!苏烬寒撬开了冷藏柜和服务器!数据传输中!哦豁!不仅有器官买卖的烂账,还有个大宝贝!】
“说重点!”余双安催促道,手指紧张地敲击着扶手。
【刘家人真是个老狐狸!】系统语速飞快,【他把‘烛影行动’的黑料藏在器官交易服务器的底层加密分区里!里面有他当年私自调换通讯保障车上的中继设备的记录!就是他让那三辆车跑去‘秃鹰岭’发了干扰信号,屏蔽了小队求救频道!还有他事后篡改车辆调度记录、销毁部分后勤通讯日志的操作留痕!铁证如山!这人完蛋了!】
余双安猛地握紧拳头,眼中爆发出锐利的光芒!就是这个!能直接证明刘成破坏通讯、间接导致小队全军覆没的铁证!这足以洗刷冯砚秋的嫌疑!
【不过宿主……】系统语气突然变得小心翼翼,【电量……电量快撑不住了……20%……您看是不是……】
“撑住!”余双安毫不犹豫地打断它,“最后关头了!把获取的所有证据,立刻进行多重备份,同步加密传输给张局、纪委,还有最高调查局李副局长!要快!”
【得嘞!拼了!】系统像是打了鸡血,【为了草莓蛋糕!冲鸭!】
余双安信心前所未有的高涨,“晴雪!通知张局,立刻以涉嫌破坏军事行动、谋杀军人、非法器官交易等罪名,申请对刘成、刘坤的逮捕令!同时,以证据确凿、当事人精神状况极度恶化为由,正式向最高调查局提出立即释放冯砚秋、并对其进行保护性医疗监护的强烈要求!”
他站起身,虽然疲惫,但脊背挺得笔直。他知道,胜利的天平正在倾斜。与他此刻充满希望和力量的内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审讯室里那个正在精神崩溃边缘苦苦挣扎的母亲。
“冯姐,”他在心里默默说道,“再坚持一下。所有的黑暗,就快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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