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响亮得如同放鞭,每一巴掌都用足了力气,毫不留情。顿时,冈本一川被打得一个趔趄,整个人都懵了,脑袋嗡嗡作响,天旋地转,差点没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紧接着,“噗嗤”一声,这头小鬼子再也忍不住,猛地一张嘴,一口鲜血夹杂着五六颗被打得松动的牙齿,顿时喷了出来!那些白花花的牙齿带着血丝,在空中划过一道凄惨的弧线,然后“叮叮当当”地掉落在地,可想而知,对方那一巴掌的力气有多大!!!
然而,对于这一切,王喜奎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在他眼里,这头曾经不可一世的“大鱼”,现在不过是一滩任人宰割的烂肉。他只是粗暴地拽了拽捆着冈本一川的绳子,就像在拖一件垃圾,然后头也不回地直接带着这头已经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小鬼子,返回了战场!!
果然不出苏天赐所料!只见王喜奎一溜烟地跑到苏天赐面前,因为跑得太急,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但他立刻收敛起脸上的兴奋,猛地挺直了腰板,双脚并拢,“啪”的一声,一个干净利落的军礼,板板正正地向苏天赐敬礼。他的动作标准得无可挑剔,仿佛经过了千百次的锤炼!!!
“长官!神枪连连长王喜奎向您报到!”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充满了自豪!!!
随后,他献宝似的将那把缴获的指挥刀双手递上,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中的激动却丝毫未减:“这是我在这头小鬼子身上缴获的!这家伙够狡猾,想装死混过去,被兄弟们从稻草堆里揪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个小鬼子的指挥官!!!”
原来,龙文章在整合了自己招募来的手下兄弟后,便已经开始以军队的形式进行严格训练。他虽然不知道该给苏天赐一个什么确切的职位,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这帮子愿意卖命的兄弟,全都是自家大哥苏天赐的手下!!!
苏天赐虽然嘴上让他以兄弟相称,但龙文章心里有杆秤。他深知,一支队伍不能没有主心骨,更不能没有明确的层级。绝对的尊重,是凝聚战斗力的基石。他绝不会真的以“兄弟”的身份自居,那样只会乱了规矩!!!
因此,他干脆利落地给苏天赐定下了“长官”这个称呼。这个称呼既明确了苏天赐的绝对领导地位,又避免了具体军衔的尴尬,最关键的是,它代表了龙文章和全体兄弟们发自内心的、对这位真正核心人物的最高敬意!!!
王喜奎那一声声“长官”,叫的不仅是规矩,更是他们所有人的心之所向。这一切的根源,都指向了眼前的苏天赐!!!
如果没有苏天赐,他们不要说现在能拿起枪,像个人一样有尊严地活着,就连最基本的一日三餐,都要发愁!!!
毕竟,这是1936年。对于这片土地上挣扎求生的老百姓来说,日子过得非常不容乐观。天灾人祸,苛捐杂税,早已将他们压得喘不过气。老百姓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面黄肌瘦是常态。而雪上加霜的是,他们还要忍受那些该死的侵略者肆无忌惮的欺负,以及当地豪商巨贾的敲骨吸髓般的压榨!!!
在这样的世道里,人命贱如草芥。他们昨天可能还在田里刨食,今天就可能因为一点小事被地主恶霸打断腿,或者被路过的鬼子兵当活靶子取乐。他们活得不像人,更像是在泥潭里苟延残喘的蝼蚁,辛苦,且看不到任何希望!!!
但是,自从跟上了苏天赐之后,一切都变了。苏天赐就像一道划破黑夜的惊雷,为他们这群在绝望中挣扎的人带来了光明。他不仅让他们顿顿都能吃上热气腾腾的、能填饱肚子的干饭,更重要的是,他给了他们从未有过的东西-----尊严!!!
他教他们如何握枪,如何瞄准,如何像一名真正的战士那样去战斗。他告诉他们,他们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们有力量保护自己,有力量去反抗!当他们的手第一次握住冰冷的钢枪时,他们感受到的不是重量,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力量感!!!
所以,他们对苏天赐的尊敬,早已超越了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在他们心中,苏天赐是再生父母,是引领他们走出地狱的灯塔,是让他们重新挺直腰杆做人的神明!为他卖命,为他们自己而战,是他们心甘情愿、至死不渝的信念!!!
毕竟,人在真正拥有过这一切之后,那就会格外的珍惜,甚至不惜用生命去扞卫!!!
因为他们都是从那段连一日三餐都没有着落,甚至连人的尊严都被碾碎成泥的苦日子里爬出来的。那段记忆,如同刻在骨头上的烙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地狱是何等模样。谁也不想,也绝不可能,再回到那个苦不堪言、暗无天日的时代!!!
所以,现在既然有人妄想把他们这来之不易的生活打破,那他们不介意拿命跟对方拼一拼!!!
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短短的十个字,对于那些从未经历过苦难的人来说,或许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感慨。但对于他们而言,这背后是血泪,是绝望,是足以将人逼疯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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