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棋……”
白先生的声音在雅致静谧的书房内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份量,重重压在凌薇心头。
从任人宰割的棋子,到执棋者?
这诱惑巨大,却也意味着更深的捆绑和更不可测的风险。
凌薇浑身湿冷,伤口灼痛,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她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迎着那帷帽后的目光,缓缓地、艰难地挺直了脊背,尽管这个动作牵扯得她肋下剧痛,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执棋者,需知己知彼,需有可用之子,需明棋盘规则。”她的声音因虚弱而微颤,却字字清晰,毫不退缩,“先生于我,是谜。此局对手,是幽冥阁,是郡守,乃至更高?规则……又是什么?”
她在反问,也是在试探,更是在争取谈判的筹码。
她不会轻易被“执棋者”三个字冲昏头脑。
白先生帷帽轻纱微动,似乎对她的反应颇为欣赏。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踱步回到书案后,从抽屉里取出一只小巧的白玉瓶,放在桌上。
“先治伤。你的价值,若折在此处,便太可惜了。”他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凌薇没有客气。
生存是第一位的。
她上前拿起玉瓶,拔开塞子,一股清冽的药香扑面而来,绝非市面上的普通金疮药。
她背过身,小心地解开湿衣,将药粉撒在肋下狰狞的伤口上。
一阵清凉瞬间覆盖了灼痛,血竟肉眼可见地止住了。好药!
她重新整理好衣服,转向白先生,等待他的答案。
白先生似乎透过帷纱观察着她的动作,此刻才缓缓开口:“我是谁,日后你自知。对手嘛,如你所见,魑魅魍魉,国之蛀虫。至于规则……”
他顿了顿,语气微冷:“规则就是,没有规则。或者说,胜者,即为规则。”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你所见之贪污、之勾结、之叛国,不过冰山一角。这天下,看似太平,实则根基已被蛀空。需要一把快刀,剜去腐肉,需要一双冷眼,洞察秋毫,更需要……一颗敢掀翻棋盘、重定规则的心。”
他的目光似乎落在凌薇身上:“你很有潜力。够聪明,够狠,够运气,最重要的是……你毫无根基,恰如白纸,可塑最强之刃。”
凌薇心中凛然。
白先生所图,绝非一朝一夕一城一池,而是整个天下格局!
她这把“刀”,要面对的将是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
“先生就不怕,刀锋太利,反伤执刀之手?”凌薇冷静反问。
“呵,”白先生轻笑一声,“那便是执刀者无能了。我既敢用你,自有驾驭之法。当然,你若觉自身仅是刀器,现在亦可离去。门外天地广阔,只是不知……你能在幽冥阁和陈主簿的天罗地网中,活过几日?”
软硬兼施,恩威并济。
将选择权抛回给她,却实则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全身而退的余地。
凌薇沉默片刻。
她知道,从她拿到那块玄铁令牌、知晓那些惊天秘密开始,她就已不可能真正脱身。
要么被各方势力碾碎,要么……依附最强的一方,借力成长,直到有一天,或许真能成为执棋者,甚至……掀翻所有的棋盘!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我需要什么,先生清楚。先生能给我什么,又需要我做什么?”
这就是表态了。
接受招揽,但要求明确的价码和任务。
白先生似乎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首先,是你的安全。此地绝对安全,你可在此养伤。青衣会负责你的所需和联络。”
他指了指侍立一旁、如同影子般的仆从。
“其次,是信息。”他从书案下取出一份薄薄的卷宗,推了过来,“这是关于陈主簿、郡守以及他们背后那条线上,部分人物的资料,比你之前所知,应更详尽些。”
凌薇心中一震,上前拿起卷宗,快速翻阅。
里面果然记录了大量隐秘信息,包括一些官员的癖好、弱点、见不得光的交易,甚至包括郡守府内部的部分地图和人员布置!
虽然仍非全貌,但价值连城!
“最后,是任务。”白先生声音转冷,“你的第一个任务,也是你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在幽冥阁与陈主簿完成‘鼎’的交割之前,找到它,拿到它。”
果然!还是那个真正的“鼎”!边关布防图和通敌密信!
“交割何时进行?在何处?”凌薇立刻追问。
“不知。”白先生回答得干脆,“这正是需要你去查明的。我只知,就在近期。陈主簿经此一吓,必然更加谨慎,也可能提前交割。你的时间不多。”
他将最困难、最危险的任务抛了出来,既是考验,也是驱虎吞狼。
凌薇没有退缩。
这本就是她的目标。
“郡守府经此一事,必然戒备森严,如何潜入?”她提出实际困难。
“那是你的问题。”白先生语气淡漠,“执棋者,当善用一切资源,包括你刚刚得到的信息,包括外界正在发生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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