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动用码头那边最可靠、嘴巴最严的关系,不惜代价,仔细查一查马家名下。
尤其是马惜珍直接控制的几条跑远洋的货轮,最近一周的准确动向、配了什么货、船员有没有不寻常的更换。
他们这么急着到处抵押物业、抛售资产套现,恐怕不单单是为了应付廉政公署的调查……我怀疑,他们是在准备后路,很可能要跑路。”
霍建宁神色一凛,后背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立刻意识到,老板担心的根本不是什么商业上的吞并时机,而是更深层、更致命的危险!
马家兄弟是亡命徒出身,如今被廉政公署盯上,又面临资金链断裂,狗急跳墙的情况之下,什么疯狂的事都干得出来。
老板这是怕他们在彻底败逃之前,会像上次在便利店门口那样,再发动一次不计后果的刺杀!
有了第一次的袭杀,就可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得手为止!
对于这些长期游走在黑暗地带的黑帮分子来说,暴力是他们最熟悉也最可能使用的最后手段。
“明白!我一下楼就立刻去办!”霍建宁重重地点了下头,声音压得极低,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潮湿。
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在不断跳动,下降的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狭窄的金属空间里,弥漫开一种无声的危机感。
(没查到那时候的电梯有没有显示屏,你们就当有吧,类似记分牌,下一层就自动替换一个数字。)
银灰色的奔驰车行驶在傍晚的香江街道上。霍建宁借着车内灯光,再次翻看刚刚签署的文件,眉头微蹙,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老板,10%的年息,折算下来每月利息支出超过二十万港币,这个资金成本……确实不低。尤其是在当前市况下,压力会很大。”
郑硕没有立刻回答,他伸手摇下了车窗。傍晚咸湿的海风立刻涌了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语气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冷嘲:“汇丰银行,1865年在魔都滩靠给洋行做外汇结算和……鸦片贸易起家。
他们最精通的,就是如何在别人最需要钱的时候‘雪中送炭’——顺便抬高价码。
我们多付的这几个点的利息,有一半,是买他们VIP通道的保密费,确保我们的资金动向不会成为市场焦点,不会惊动其他的巨鳄。”
他关上车窗,车内重新恢复安静,“这笔钱,花得值。”
车子经过中环的皇后像广场时,郑硕忽然示意司机靠边停车。他推门下车,傍晚的金色阳光给广场上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色调。
他缓步走到汇丰银行总部大楼门前那对着名的铜狮子——“史提芬”和“施迪”面前。
这对狮子镇守在此近百年,黝黑的铜身在夕阳下泛着沉静的光泽,见证过无数次经济的潮起潮落。
郑硕仰头看着它们威严的姿态,对跟上来的霍建宁说:“建宁,你看这对狮子,经历过的股灾、风浪,比我们听说过的都多。
接下来的几天,股市一定会因为马家的消息和市场的恐慌而剧烈波动。
你的首要任务,就是盯紧长江实业和九龙仓这两只股票的盘面,有任何异动,立刻向我汇报。”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即将落子的笃定:“金融操作的方面,我已经物色到了合适的人选,很快就可以到位接手具体交易。
你先负责一下宏观监控和风险预警方面的事情。”
夕阳的余晖将周围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染成一片绚烂的金黄。郑硕忽然轻笑了一声,带着一种棋手看破局面的意味。
霍建宁从后视镜里看到老板转身上车的侧影,以及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
那不是一个商人在计算盈亏时的精明,而更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终于听到了猎物踩中陷阱机关时发出的那一声清脆声响——冷静、锐利,且成竹在胸。
当晚,郑硕在位于浅水湾的书房里,摊开一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拧开钢笔,吸足墨水,在纸页上缓缓写下:
“一九七四年五月十七日,与汇丰定约。欲捕鲸鱼,先借洋流。今香江股市如惊弓之鸟,吾当反其道而行之。”
墨迹浓黑,在灯下泛着光。笔锋刚劲,一如他此刻的决心。
他刚搁下笔,窗外原本还算平静的夜空,突然毫无征兆地炸响一声惊雷!
紧接着,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密集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转眼间,维多利亚港和对岸的九龙半岛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雨幕之中,远处的灯火变得模糊不清。
这突如其来的暴雨,仿佛正是对即将到来的、更加汹涌的金融风暴的一场预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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