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导航和沿途打听,林墨终于驱车来到了云措村所在的山脉脚下。眼前的景象让他和直播间的观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谓的“路”,几乎不能称之为路,更像是雨水和山洪长期冲刷出来的、布满碎石和泥泞的陡峭沟壑,狭窄且坑洼不平,别说汽车,就连摩托车上去都极其危险。几间低矮的土坯房零星散落在山脚,炊烟袅袅,显示着有人居住。
林墨停好车,向山脚下一位正在晾晒干牛粪的藏族老阿妈打听。
老阿妈汉语不太流利,但连比划带说,意思很明确:上云措村,车肯定上不去,只能靠脚走,而且很远,很难走。
【“这路……也太吓人了吧!”】
【“车都上不去?那村里的物资怎么运?”】
【“难怪信号不好,这简直与世隔绝啊!”】
【“义诊的医生太不容易了!”】
林墨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太多意外。
他早有准备,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之前用情绪值兑换的专业登山杖、高帮防水登山鞋,以及一个特别为小鱼饼准备的、带有透气窗和安全带的宠物登山背包。
“好了,鱼饼,接下来的路,得靠咱们的四条腿……哦不,我的两条腿和你的背包了。”林墨小心地把小鱼饼放进背包,固定好。
小鱼饼似乎知道要冒险,好奇地从小窗里向外张望,并没有太抗拒。
准备工作就绪,林墨调整了一下直播设备,确保无人机能在复杂环境下跟拍,然后毅然踏上了这条异常艰难的上山路。
最初的坡度尚可接受,但随着海拔不断攀升,山路变得越来越陡峭和湿滑。
融化的雪水和前几日的雨水将路面变成了泥潭,每走一步都需要先用登山杖探路,寻找稳固的落脚点。空气也明显变得稀薄起来。
林墨虽然兑换了高原适应力,但沉重的负重依然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走了不到半小时,他就已经开始气喘吁吁,胸口发闷,头晕目眩。
他不得不频繁地停下来,拿出便携制氧机吸上几口,才能稍微缓解那令人窒息的缺氧感。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主播脸色好差!注意身体啊!”】
【“看着就好累,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这还背着猫和设备呢!太难了!”】
【“每次停下来吸氧都好心疼”】
林墨靠在一边的山石上,一边吸氧,一边对着镜头苦笑,气息不匀地说:“说实话……虽然来之前做了很多心理和物资准备,但真正走起来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呼吸……太困难了,心脏也跳得厉害。”
他望着眼前仿佛没有尽头的崎岖山路,语气沉重:“我真的很难想象那些来这里义诊的志愿者们,他们是怎么常年累月地在这条路上往返,还要背着沉重的药品和器械,他们付出的,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多得多。”
这番话,让直播间的观众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基层医疗工作者的艰辛与伟大,弹幕里充满了敬意和感慨。
“我这次准备用一个新的身份去见见那些义诊工作者”林墨微笑着对弹幕说,看到弹幕都在询问后,林墨便说:“《华夏地理》的临时记者,我向沈栀借来的身份”
随后林墨把《华夏地理》的工作牌向观众展示,这是他在来之前沈栀寄过来的,为了给周雯一个惊喜,他要先说自己是一名记者来采访她,当然代价是最后的素材要给沈栀也发一份。
休息片刻,继续咬牙前行。
每一步都如同负重攀登。小鱼饼在背包里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艰辛,变得异常安静。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艰难跋涉,就在林墨几乎快要到达体力极限时,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相对平坦的高山台地出现在眼前,台地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许多传统的藏族民居,屋顶上飘扬着五色经幡——云措村,终于到了!
村口,一位肤色黝黑、满脸皱纹的藏族大叔正弯着腰,精心打理着一小片长势喜人的青稞田。
林墨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走上前去,用尽量清晰缓慢的普通话询问:“大叔,您好,请问这里是云措村吗?”
大叔直起身,看到风尘仆仆、还背着个“猫包”的林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热情地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回答:“是嘞!这里就是云措!小伙子,你从哪里来?怎么走上来的?厉害嘞!”
“大叔,我从外面来的。想跟您打听一下,咱们村是不是有一位从外面来的,叫周雯的义诊医生?”林墨喘着气问。
“周医生?知道知道!好人!大好人!”大叔一听到周雯的名字,立刻竖起了大拇指,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她们卫生所在村子那头,走过去还得一会儿嘞!我们村子看着不大,但住户散得很开!”
大叔详细地给林墨指了路,最后还感慨道:“周医生她们那些娃娃,不容易啊!给我们看病,送药,还教我们讲卫生,是真正的好人!菩萨心肠!”
“真正的好人……”林墨重复着这句话,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
这一路攀爬的艰辛,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更深刻的意义。
他谢过大叔,按照指引的方向走去。脚步依然沉重,但心中却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和使命感。
他要去见见的,就是这样一位被藏族同胞由衷称赞为“真正的好人”的医生,一位让母亲日夜思念的女儿。
喜欢确诊绝症后,我成了旅行区顶流请大家收藏:(m.2yq.org)确诊绝症后,我成了旅行区顶流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