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高浪几乎把自己关在了那个老旧的居民楼里。除了去学校上必要的课,他所有时间都用来完善《夏夜晚风》的剧本。
王胖子每天都会来看他,带点吃的喝的,顺便帮他处理学校里的琐事。李哲也来过两次,每次都带着些编剧方面的书,临走时总不忘叮嘱他注意休息。
高浪把两人的好意都记在心里,却丝毫不敢松懈。他知道,这个剧本是他打开影视圈大门的钥匙,必须做到完美。
他一遍遍地修改台词,调整情节,甚至连人物的微表情都在脑海里反复琢磨。前世积累的经验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他能精准地把握观众的情绪点,知道哪里该煽情,哪里该留白。
周三下午,高浪提前半小时来到了黄剩依工作室楼下。
工作室在一栋高档写字楼里,门口有保安站岗。高浪报了名字,被领到会客室等待。
会客室装修得简约而不失格调,墙上挂着黄剩依的海报,有《功夫》里的哑女,也有刚拍的广告代言。
高浪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剧本,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他知道,接下来的这场见面,可能会决定整个项目的成败。
就在这时,会客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孩走了进来。
正是黄剩依。
她比电视上看起来更瘦,皮肤白皙,眉眼精致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看到高浪时,她礼貌地笑了笑:“是高浪导演吗?我是黄剩依。”
“黄小姐您好,我是高浪。”高浪赶紧站起来,伸出手。
黄剩依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指尖微凉:“不好意思,刚才在看剧本,来晚了。”
“没关系,是我来早了。”
两人坐下后,助理端来咖啡。黄剩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才开门见山地说:“你的剧本我看了,写得很细腻。”
高浪心里一喜:“谢谢黄小姐认可。”
“但我有个疑问。”黄剩依看着他,眼神认真,“这个故事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没什么高潮。你觉得观众会喜欢吗?”
这正是高浪预料到的问题。他笑了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分镜头脚本:“黄小姐可以看看这个。我想通过镜头语言,把这种‘简单’变成一种优势。比如这里……”
他翻到男女主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陈阳搬东西时不小心撞到了林晚的窗户,林晚没有生气,反而递给他一瓶冰镇的汽水。这里我想用慢镜头,加上蝉鸣和冰块碰撞的声音,突出那种夏日里的悸动。”
黄剩依看着脚本上的画面,又看了看高浪认真的表情,眼神渐渐变了。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导演,对这个故事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
“还有这里,”高浪又翻到后面,“林晚要搬走的前一晚,两人在阳台上沉默地坐着,没有台词,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我想通过演员的微表情和镜头的推拉,来表现那种说不出口的遗憾。”
黄剩依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她拍了这么多年戏,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导演,有经验丰富的老导演,也有刚毕业的新人。但很少有人能像高浪这样,把每个镜头的细节都想得如此透彻。
“你为什么会想拍这样一个故事?”黄剩依放下脚本,看着他。
黄剩依的问题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让高浪的思绪沉淀下来。他望着窗外掠过的流云,语气带着回忆的温度:因为我见过太多轰轰烈烈的故事,最后都成了过眼云烟。反倒是那些藏在夏日蝉鸣里的沉默,藏在汽水泡泡里的心动,会在很多年后突然冒出来,带着点甜,又有点酸。然后又认真地说:“因为我觉得,青春不一定非要轰轰烈烈。更多人的青春,就是这样
他顿了顿,看向黄剩依:黄小姐,你十七岁的时候,有没有过那种感觉?明明心里翻江倒海,却连一句都不敢说出口。
黄剩依愣住了。
十七岁的夏天,她正在《功夫》的片场,每天被厚重的戏服裹着,对着绿幕演着爱恨情仇。那些属于少女的细腻心事,早就被排得满满当当的行程挤没了。可高浪的话,却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她想起小时候住在外婆家,也曾在某个傍晚,对着隔壁窗台上那盆没开花的茉莉发呆。
这个角色,黄剩依指尖轻轻划过剧本封面,林晚,她很安静。
是安静,但不是懦弱。高浪解释道,她有自己的坚持,比如每天雷打不动地看书,比如搬走时一定要跟陈阳道别。这种安静里的力量,其实更动人。
他翻开剧本,指着其中一段:你看这里,陈阳问她以后想做什么,她没说想当科学家或者艺术家,只说想每天都能看到晚霞。这种简单,其实是最奢侈的愿望。
黄剩依看着那段文字,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撞了一下。她演了太多大女主,要么是拯救世界的仙女,要么是权倾朝野的女王,却从没遇到过这样一个角色——普通,却真实得像就住在隔壁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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