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12日晚,北京国贸附近的“云顶餐厅”包厢里,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刘一菲穿着一条香槟色长裙,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轻轻划过高脚杯的杯壁,目光落在窗外——距离她和高浪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快半年了。
包厢门被轻轻推开,高浪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抱歉来晚了,刚开完《戈壁星火》的宣发会,路上有点堵车。”他把礼盒递给刘一菲,“听说你最近在拍古装剧,这是我托人从苏州带回来的真丝戏服内衬,比普通内衬舒服,拍武打戏也方便。”
刘一菲接过礼盒,打开看了一眼——淡青色的真丝内衬上绣着细密的云纹,手感柔软顺滑。她抬头笑了笑,眼里带着几分暖意:“你倒是细心,还记得我拍武打戏磨破皮肤的事。”
服务员陆续上菜,高浪给她倒了杯红酒,问道:“《仙剑奇缘》的拍摄还顺利吗?之前听林薇说,剧组的武指要求很严格,你每天都要练到很晚。”
“还行,就是有点累。”刘一菲喝了口红酒,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武指是香港来的,对动作要求特别高,一个拔剑的动作要练几十遍,手上都磨出茧子了。不过拍出来的效果确实好,昨天看了样片,武打镜头很流畅。”
高浪看着她手腕上的淤青,皱了皱眉:“要是太累了就跟剧组协调一下,别硬撑。你现在的咖位,不用靠‘拼命’博眼球,好好打磨演技,选好剧本,比什么都重要。”
这句话说到了刘一菲的心里。自从《仙剑奇侠传》爆红后,她接了不少古装剧,但大多是“花瓶”角色,演技一直被观众诟病。她叹了口气:“我也想选好剧本,可市面上适合我的剧本太少了——要么是傻白甜女主,要么是千篇一律的古装美人,根本没有发挥的空间。”
高浪放下酒杯,认真地说:“我手里有个电影剧本,叫《江南烟雨》,女主是个民国时期的画家,性格独立又有韧性,和你之前的角色完全不一样。这个角色需要细腻的演技,还要会一点国画基础,我觉得很适合你。”
刘一菲眼睛一亮:“真的吗?剧本在哪里?我能看看吗?”她太想摆脱“古装美人”的标签了,民国画家这个角色,正是她一直想要的转型机会。
“剧本还在打磨,大概下个月能出终稿。”高浪笑着说,“这个项目是我们公司和上影合作的,投资不算大,但制作团队很专业——导演是拍文艺片出身的张导,之前拿过金马奖最佳导演,很擅长刻画女性角色。要是你愿意接,我可以把女主留给你。”
“我愿意!”刘一菲几乎是立刻答应,“只要剧本没问题,不管投资大小,我都接。高浪,谢谢你——每次在我迷茫的时候,你总能给我指一条路。”
“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高浪避开她灼热的目光,转而聊起其他话题,“你和华谊的合约还有多久到期?之前听你说,他们给你的资源越来越单一,要不要考虑换个公司?”
提到合约,刘一菲的脸色沉了沉:“还有一年到期。华谊现在把重点放在李冰冰和周迅身上,根本不重视我,给我的剧本要么是重复的古装角色,要么是给别人做配。我早就想解约了,可他们要的违约金太高,我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
高浪沉吟片刻:“要是你想解约,违约金的事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浪潮现在虽然比不上华谊,但至少能给你想要的剧本和资源——我们的艺人合约你也知道,不搞霸王条款,艺人有很大的自主权。”
刘一菲看着他,眼里满是感激:“高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从《归途》的合作,到后来的资源推荐,再到现在愿意帮她解决解约问题,高浪对她的好,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
高浪端起酒杯,掩饰住眼底的复杂情绪:“我说过,我欣赏你的才华,不想看到你被埋没。而且,你要是能加入浪潮,对公司的艺人矩阵也是个很大的补充——杨蜜是顶流,你是实力派,热巴是潜力新人,你们能形成互补,互相带动。”
他刻意把“私人感情”转化为“公司利益”,刘一菲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明白他的顾虑——高浪现在是浪潮传媒的老板,做事不能只凭感情,还要考虑公司的发展。她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要是我真的能解约,一定会优先考虑浪潮。”
晚餐在轻松的氛围中结束。高浪送刘一菲回剧组酒店,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时,刘一菲突然抓住他的手:“高浪,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江南烟雨》的剧本出来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看。”
高浪轻轻抽回手,语气温和:“放心,剧本一出来我就给你送过来。最近你好好拍戏,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看着刘一菲走进酒店的背影,高浪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他对刘一菲,确实有欣赏,有愧疚——前世她因为选错公司、接错剧本,慢慢淡出了一线,他重生后,总想帮她改变命运。可他现在身边有杨蜜,还有刚签约的热巴,他不敢也不能给刘一菲太多承诺,只能用“朋友”和“合作”的身份,默默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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