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起来,哭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又尖又涩,听得人心里发紧。风扇的“吱呀”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还有张奶奶压抑的啜泣声,混在一起,像团乱麻缠在她心上,勒得她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老板娘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那手掌粗糙却带着暖意,递过一张皱巴巴的纸巾:“丫头,先别哭了,有话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眭?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脸,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像只小花猫。她抬起头,看着张奶奶,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你说你是我张奶奶,有什么证据?”
张奶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比刚才那个更小,用的是块深色的粗布。打开,里面是个磨得光滑的桃木牌,上面用篆字刻着个“眭”字,边角都被摸得圆润了。“这是你周岁的时候,你爸亲手给你刻的,说桃木能辟邪,一直挂在你脖子上的。那天你被拐走,脖子上就戴着这个,我记得清清楚楚。”
眭?看着木牌,手开始发抖。她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小时候脖子上确实挂过这么个东西,暖暖的,带着点木头的香味,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见了,她还为此哭了好几天。她一把抓过木牌,摸了摸上面温润的刻痕,眼泪又涌了上来,这次哭得更凶了。
“我信你了,张奶奶。”她哽咽着说,把木牌紧紧攥在手里,指节都捏白了,仿佛那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张奶奶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脸,手在半空中停了停,又缩了回去,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右眼亮晶晶的,像落了颗星星:“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响动,亓官黻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废品袋走了进来,身上的蓝布工装沾满了灰尘和油污,手里还拿着个生锈的铁盒子,盒子里叮当作响,像是装着些铁丝螺丝。“王老板娘,给碗面,多加辣椒,越辣越好!”他嗓门洪亮,一进门就嚷嚷,满是汗水的脸上带着股憨厚的笑,没注意到角落里的祖孙俩。
段干?跟在他身后,穿着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上沾了点污渍,像是不小心蹭到的泥点。她手里拿着个放大镜,正低头看着什么纸片,眉头微蹙:“亓官大哥,你看这文件上的日期,真的和我丈夫出事那天对得上,这肯定不是巧合。”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焦虑,像根紧绷的弦。
笪龢拄着根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裤腿卷着,露出打着石膏的小腿,石膏上还沾着点灰尘。“老板娘,来两个馒头,要热乎的,刚出锅的那种。”他的声音有点沙哑,额头上还带着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抬手用袖子擦了擦。
仉?穿着件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发蜡打得锃亮,只是眼下有点乌青,像是没睡好。他径直走到吧台前,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动作利落:“老板娘,记账上,还是老样子。”
缑?抱着个小男孩,孩子穿着件蓝色的小衬衫,领口有点歪,手里拿着个玩具消防车,正“呜呜”地模仿车声。“宝宝乖,妈妈给你买糖吃,吃完糖咱们回家睡觉觉。”她柔声哄着,眼神里满是温柔,像水一样。
麴黥背着个相机,四处打量着,镜头对着墙角的一盆绿萝拍了张照,嘴里念念有词:“这光线不错,明暗对比刚好,适合拍流浪猫,下次得把猫带来。”他自言自语道,手指还在相机上按了按。
厍?穿着件公交司机的制服,刚下班的样子,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的袖口也解开了两颗扣子。他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茶,眼神有点疲惫,往椅背上一靠,长长舒了口气。
殳龢跟在后面,穿着件黑色的夹克,脸色不太好,有点发青。他手里捏着个手机,屏幕亮着,似乎在看什么信息,眉头皱得紧紧的。
相里黻穿着件灰色的学生装,背着个双肩包,手里拿着本书,正低头看着,嘴角还带着点笑意,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段落。
令狐?穿着件军绿色的旧外套,洗得有些发白,腰里别着个烟盒,手里牵着个小男孩,正是令狐阳。“阳阳,想吃什么?爷爷请客,今天随便点。”他的声音很爽朗,带着股军人的干练。
颛孙?穿着件干练的职业装,手里拿着个公文包,脚步匆匆,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心事,连走路都在微微蹙眉。
太叔黻背着个画板,穿着件沾满油彩的T恤,五颜六色的,看着像幅抽象画。一进门就被墙上的菜单吸引了:“老板娘,有什么素的?我最近吃素,减肥呢。”他摸着肚子,嘿嘿笑了两声。
壤驷龢抱着一卷残帛,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像是怕碰坏了,他伸出手指,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蝴蝶的翅膀。
公西?穿着件蓝色的工装,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上面还有点油污。手里拿着个扳手,似乎刚从修车铺过来,还没来得及放下工具。
漆雕?穿着件运动服,头发扎成个马尾,脸上带着点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像是刚运动完,气息还有点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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