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壤驷龢握紧消防斧,斧柄的木质纹路硌得掌心发疼。她余光瞥见桌上的雾笛零件盒,突然想起公西?说过,新零件里有个应急按钮,按下就能触发崖下的警报器。
苏晚晴冷笑一声,握着短刀朝她走过来。米白色针织衫下摆扫过地面,带起几片散落的文件。“别装了,”她脚步很轻,却像踩在壤驷龢的心跳上,“‘破浪号’当年不是遇到海难,是被人故意弄沉的,就因为你丈夫发现了他们走私的秘密。那批货现在还在沉船里,你手里肯定有坐标。”
壤驷龢的后背抵到了墙角,雾笛声突然停了,值班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窗外隐约的浪涛声。她看着苏晚晴逼近的身影,突然想起丈夫教她的防身术——当年他总说“遇到危险别硬拼,找机会反击”。
就在短刀快要刺到她胸口时,壤驷龢猛地侧身,同时一脚踢向桌腿。桌子带着零件盒和热水杯朝苏晚晴撞过去,热水泼在苏晚晴手臂上,她疼得尖叫一声,短刀掉在地上。
壤驷龢趁机抄起消防斧,斧刃对着苏晚晴。“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她声音发颤,却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
苏晚晴捂着被烫伤的手臂,米白色针织衫上印着块深色水渍,像朵难看的墨渍。“报警?”她突然笑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个对讲机,“你以为我没准备?我同伴已经在崖下等着了,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他们就会上来把这里拆了。”
就在这时,值班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亓官黻拎着个黑色背包冲进来,身后跟着段干?。亓官黻穿着橙色废品回收服,脸上沾着点油污,背包拉链没拉好,露出里面的荧光粉试剂瓶。“壤驷姐,我们收到警报就赶过来了!”
段干?手里握着个荧光检测仪,屏幕上跳动着红色的数字。“她身上有化工厂的污染残留,”段干?盯着苏晚晴,“和当年秃头张厂里的污染物质一模一样。”
苏晚晴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跳窗逃跑。亓官黻眼疾手快,扔出背包里的捆绳,绳子像条灵活的蛇,缠住了苏晚晴的脚踝。苏晚晴重心不稳,摔在地上,对讲机从手里飞出去,滑到壤驷龢脚边。
“你们是谁?”苏晚晴挣扎着,头发散乱,珍珠发卡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我们是来揭穿你身份的人。”亓官黻走过去,蹲下身看着她,“你根本不是什么博物馆研究员,你是秃头张的女儿张晚晴。当年你爸因为污染案入狱,你就一直想找机会把沉船里的赃款捞出来,对吧?”
张晚晴瞪大眼睛,嘴唇哆嗦着:“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在你爸的旧文件里看到过你的照片,”段干?举起检测仪,“还有,你刚才提到的‘货’,其实是当年你爸走私的文物,被你丈夫的船发现后,你就故意制造了海难。”
壤驷龢听到这里,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走到张晚晴面前,声音发抖:“我丈夫……他是不是发现了你们的秘密,才被你们害死的?”
张晚晴别过脸,不说话。亓官黻从背包里拿出份文件,扔在她面前:“这是我们找到的航海记录,上面有你丈夫标注的走私船航线,还有你和你同伴的通话记录。你以为你能瞒多久?”
就在这时,崖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张晚晴突然笑起来:“我的同伴来了,你们谁也跑不了!”
亓官黻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崖下停着两辆黑色越野车,几个穿黑色夹克的人正往灯塔这边走,手里拿着钢管。“看来我们得好好跟他们玩玩了。”亓官黻从背包里掏出个烟雾弹,“段干,你带着壤驷姐从后门走,我来拖住他们。”
段干?摇头:“不行,要走一起走。我这里有荧光粉,能干扰他们的视线。”她打开试剂瓶,绿色的荧光粉洒在地上,遇到空气后发出微弱的光芒。
壤驷龢看着两人,突然想起丈夫日志里的一句话:“在海上遇到风浪,只有互相帮衬才能活下去。”她捡起地上的短刀,握在手里:“我不走,我要为我丈夫讨个公道。”
张晚晴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去捡对讲机。亓官黻一脚踩在她手上,张晚晴疼得尖叫。“你别想再耍花样,”亓官黻看着她,“今天你要么跟我们去自首,要么就等着被警察抓。”
就在这时,雾笛声突然又响起来,这次的声音却带着节奏,像在传递某种信号。崖下传来几声惨叫,接着是汽车发动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雾里。
张晚晴愣住了:“怎么回事?我的同伴呢?”
亓官黻走到窗边,看到令狐?带着几个退休消防员,手里拿着灭火器,站在崖边。“是令狐大哥他们,”亓官黻笑了,“我早就联系了他们,以防万一。”
令狐?走进值班室,穿着藏蓝色消防制服,胸前的勋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丫头们没事吧?”他看着地上的张晚晴,“这就是秃头张的女儿?当年她爸害了那么多人,现在该轮到她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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