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那句“多放点醋”还在院子里飘着,他人已经板着脸,动作却无比自然地接过了苏清鸢手里那碗香气扑鼻的菌菇汤面。
苏清鸢看着他耳根那抹还没褪下去的红晕,憋着笑,转身又进了小厨房:“等着,醋坛子……哦不,侯爷,给您拿醋去!”
等她拿着醋壶出来,就看见萧景渊已经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拿着筷子,对着那碗面,眉头微蹙,像是面对什么军国大事。
“侯爷,醋来了。”她把小醋壶放在他手边。
萧景渊“嗯”了一声,动作优雅却速度不慢地挑起一筷子面,吹了吹,送入口中。菌菇的鲜香混合着骨汤的醇厚瞬间在舌尖炸开,面条劲道爽滑,带着恰到好处的烟火气。他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满意,但脸上还是那副“本王只是随便尝尝”的冷淡模样。
“怎么样?我这手艺,没给侯爷丢脸吧?”苏清鸢撑着下巴坐在他对面,笑眯眯地问。
萧景渊咽下口中的食物,慢条斯理地拿起醋壶,往碗里倒了……小半壶。
苏清鸢眼皮一跳:“侯爷,您这……是喝醋还是吃面?”
萧景渊面不改色:“本王口味重。” 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想起卫临可能也吃过她做的东西,心里那股酸气直往外冒!
他拌了拌面,又吃了一口,这次眉头舒展开来,显然对这酸溜溜的味道很是受用。
苏清鸢看着他这口是心非的样子,心里软成了一滩水,也拿起筷子吃自己那碗。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在院子里对坐着吃面,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竟有种寻常夫妻日常起居的温馨。
一碗面见底,萧景渊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他放下碗,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动作矜贵,耳根却还带着点薄红。
“咳,”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冷面侯爷的威严,“林记那边,有消息了。”
苏清鸢立刻放下筷子,正色道:“怎么说?”
“玄影带人盯死了悦来客栈,那个管事很谨慎,但昨晚深夜,他还是偷偷去了一趟城西的‘通宝钱庄’。”萧景渊眼神锐利起来,“我们的人跟进去,发现那钱庄表面做着普通汇兑,地下却另有一层,专门处理见不得光的大额银钱往来,守卫森严。根据刘福和庄户的口供,林记贪墨的银子,很大一部分就是通过这里洗白的。”
“通宝钱庄……”苏清鸢记下这个名字,“那能抓人吗?”
“暂时不能打草惊蛇。”萧景渊摇头,“钱庄背后关系盘根错节,我们需要找到他们与七皇子侧妃娘家,乃至七皇子本人直接往来的铁证。而且,军饷案的关键在于西山大营那边接收劣质军需的实证,光有钱庄线索还不够。”
他看着她,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耐心解释:“贪墨军饷是动摇国本的重罪,必须人赃并获,证据链完整,才能一击毙命。否则,很容易被他们断尾求生,甚至反咬一口。”
苏清鸢了然地点点头,这就跟现代查贪污一样,得形成完整的证据闭环。“那我们现在……等?”
“等,也不是干等。”萧景渊指尖敲了敲石桌,“裕皇叔那边已经在暗中调动他在户部和军中的关系,核查近几年西山大营的军饷拨付和军需接收记录。我们这边,得想办法,拿到通宝钱庄内部的账本。”
“账本?”苏清鸢眼睛一亮,“那东西肯定藏得严实。”
“嗯。”萧景渊颔首,“钱庄内部必有高手看守,硬闯风险太大。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或者……让他们自己乱起来。”
机会,有时候来得就是这么突然。
下午,苏清鸢正在翻晒最后一批挑选好的贡品菌菇,就见阿默领着一个人匆匆走来。那人穿着普通庄户的粗布衣服,但身形挺拔,眼神锐利,是萧景渊留在永州城内的一个暗哨。
“主子,苏姑娘,”暗哨压低声音,“刚得到的消息,通宝钱庄的大掌柜,那个叫钱老六的,他老娘突发急症,昏迷不醒,永州城里有名的大夫都请遍了,说是……说是可能熬不过今晚了。钱老六是个出名的孝子,现在正在钱庄里大发雷霆,摔东西骂大夫没用呢!”
苏清鸢和萧景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光芒——机会!
“什么急症?症状如何?”苏清鸢立刻追问。
暗哨详细描述了一番,无非是呕吐、昏迷、气息微弱,大夫们都说是年事已高,风邪入体,药石罔效。
苏清鸢听完,心里却打了个突。这症状……听着怎么有点像某种食物中毒,或者……中了轻微的神经毒素?她之前研究药膳时,系统里似乎提到过类似的案例。
“侯爷,”她转向萧景渊,眼神晶亮,“或许……我可以去‘帮帮忙’?”
萧景渊眉头立刻拧起:“不行!太危险!那钱老六底细不明,通宝钱庄更是龙潭虎穴!”
“可是机会难得啊!”苏清鸢据理力争,“他现在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我以游方郎中的身份过去,若能救回他老娘,他必定感激,说不定就能找到突破口?总比硬闯或者干等着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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