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我在忙着收拾姜堰晨的烂摊子,没空顾她。”她低声说,“可她忘了,猎人从来不急着杀鹿,只等它走进陷阱中央。”
罗景驰站在一旁,没说话。
他知道楼主此刻不需要回应,只需要一个能听见命令的人。
片刻后,许羽柒再次开口:“让卖茶的那个妇人,三天后‘无意’提起一句——听说北库藏图已经在路上了,接头人今晚就会经过云岭道。这话要说得像听来的,不能太刻意。”
“属下明白。”
“还有,”她忽然转向他,“你亲自去一趟地宫,告诉陈九渊,准备好‘逆息香’。一旦确认柳莺离开媚香楼总部,立刻启动第一轮布控。”
“逆息香”是陈九渊新研的药,无色无味,点燃后可使人呼吸渐缓,意识模糊却不昏迷,最适合用来制造“意外失言”的场合。
罗景驰领命欲退。
“等等。”她叫住他,“这几天,聚议堂的茶换成新贡的雪顶白毫。别用之前的陈年普洱了。”
罗景驰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没解释。
但他懂了。
换茶,意味着更换所有可能被渗透的日常供给。哪怕是一片茶叶,也不能再用旧渠道。
这不只是防,是反猎。
他退出聚议堂时,天色阴沉,风从廊下穿行而过,吹动檐角铜铃。
许羽柒独自坐在案后,手中拿着一支未拆封的密函。信封火漆完整,上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右下角一抹极淡的胭脂痕。
她盯着那抹红看了很久。
然后轻轻将信推到一边。
她知道是谁来的。
也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无非是些虚与委蛇的试探,夹着几分得意,几分挑衅。
但她不急。
她还有三张牌没出。
北库藏图、逆息香阵、还有那个藏在流民妇人身上的“假内丹”——仿制得连苏云曦亲手摸过都难以分辨真伪。
她只需要等。
等对方把所有力气都押进这场局里。
窗外风势渐强,一片枯叶拍在窗纸上,发出轻响。
她抬起手,看了看右手小指。
裂开的指甲边缘已经结痂,不再渗血。
她收回手,重新执起朱笔,在舆图上圈出一个新的点——云岭道西侧的废弃驿站。
笔尖顿住。
下一刻,一名绯影卫疾步而入,跪地禀报:“启禀楼主,松溪集施粥点传来消息——有个穿灰袍的男人,连续三日来喝粥,每次都坐在角落,左手总捂着胸口,像是藏着什么东西。今日他走得太急,掉落了一块腰牌,上面刻着‘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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