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门在陈默身后关上,也隔绝了里面那片暗流汹涌的死水。
走廊里光线明亮,陈默的脚步不疾不徐,脸上看不出丝毫刚刚经历过一场交锋的痕迹。然而,他脑海中的人情账本,却远不如他表现得那般平静。
【王建军,仇怨值:-1200(不死不休,欲除之而后快)】
红得发黑的数值,像一团燃烧的鬼火,后面还跟着一连串细小的负值,那是王副镇长派系里几个小喽啰的“同仇敌忾”。
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知道,王建军这种在基层盘踞了半辈子的老油条,就像一棵根系发达的老槐树,枝繁叶茂,盘根错节。想把他挪个窝都难,更别说直接砍倒。
硬碰硬,是下下策。
王建军想用农业扶贫的“脏活累活”把他拖进泥潭,让他处处受制,最后灰头土脸地滚蛋。这算盘打得噼啪响,换做任何一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恐怕都得接招。
可陈默偏不。
他以退为进,主动放弃分管权力,看似自断一臂,实则是跳出了棋盘,成了一个手握重金的“投资人”。从此,镇里鸡毛蒜皮的纷争都与他无关,他只盯着那个上亿的项目。王建军就算想找茬,也够不着他的衣角。
但这只是第一步。防守,从来不是陈默的风格。
他很清楚,王建军绝不会善罢甘休。一个嫉恨交加的老资格,就像一条潜伏在草丛里的毒蛇,随时会窜出来咬你一口。必须找到他的七寸,一击毙命。
王建军的七寸在哪?自然就在他最引以为傲,经营最深的那一亩三分地——全镇的农业和扶贫工作上。
陈默回到自己那间崭新的办公室,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茶香袅袅中,他的目光落在了墙上那副巨大的青石镇地图上。上面用不同颜色的图钉,标记着各个村落的位置。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了地图最偏远的一个角落——下溪村。
……
第二天,一辆破旧的普桑,在颠簸的乡间土路上扬起一阵黄龙。
镇政府里的人都在议论,新来的陈助理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刘镇长都退避三舍。而议论的主角,此刻却换上了一身朴素的便装,颠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
开车的,是党政办一个叫小李的年轻办事员,昨天刚给陈默递过烟,人情值从-10涨到了50。此刻他一边小心地避着路上的坑,一边没话找话。
“陈助理,您真是……真是雷厉风行啊!刚上任就亲自下乡调研。”
“别叫陈助理,叫我陈默就行。”陈默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随口应道。
“那哪儿行……”小李嘿嘿一笑,心里却对这位年轻领导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车子在下溪村的村委会门口停下。这里是全镇最穷的村子之一,村委会就是几间破败的瓦房,墙皮都脱落了。
陈默没有惊动村干部,只是让小李在车里等着,自己一个人顺着田埂向村子深处走去。
他这次下来,目的很明确,就是想亲眼看看王建军的“政绩”。
走不多远,他看到一片用篱笆围起来的试验田,里面种着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作物。田边有一个简陋的窝棚,一个穿着褪色蓝布工装的年轻人,正蹲在地上,聚精会神地摆弄着一个玻璃瓶,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岁,戴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头发乱糟糟的,皮肤被晒得黝黑,看起来有些木讷。
陈默走近了些,人情账本自动浮现。
一行金色的文字,瞬间刺入他的眼帘。
【孙农,农业技术员。人情值:0。检测到“农业领域潜力股”,当前价值被严重低估,建议进行人情投资。】
陈默的眼睛亮了。
他放轻脚步,走到窝棚前,才发现孙农正在给一株蔫头耷脑的秧苗滴灌着什么液体。
“这是在做什么?”陈默好奇地问。
孙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滴管差点掉在地上。他扶了扶眼镜,警惕地看着陈默这个陌生人:“你是谁?”
“镇政府的,下来随便看看。”陈默笑了笑,指着那株秧苗,“我看它好像快死了。”
“胡说!”孙农立刻反驳,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它只是得了枯萎病,我正在用我新调配的生物菌剂给它治疗,再有两天,不,一天!一天就能缓过来!”
他看着秧苗的眼神,充满了心疼和自信,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陈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生物菌剂?你自己调配的?”
“当然!”孙农挺了挺胸膛,有些骄傲地说,“现在市面上那些农药,治标不治本,还破坏土壤。我这个,纯天然,无污染,还能改良土质!就是……就是领导不信,说我瞎搞,不让我推广。”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充满了失落和不甘。
陈默的脑海中,账本再次刷新。
【孙农,因性格耿直,不懂变通,被分管领导王建军长期打压排挤,一身技术无处施展,内心极度渴望获得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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