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画面是个年轻人,血从额头往下淌,手还死死攥着登记本,本子上最后一页写着:“1976年8月15日,值班员王大柱,打更三次,无异常。”
地面突然震动。
四壁的水痕慢慢显形,是密密麻麻的签名,有的用钢笔,有的用粉笔,有的甚至是指甲刻的:“李建国”“周淑芬”“小柱子他爹”......最下面有一行歪歪扭扭的铅笔字:“小琴七岁,帮爸爸擦巡更棒”。
楚风摘下帽子,轻轻放在铜柱基座上。
他的旧布帽压着那些签名,帽檐还沾着上午在古玩市场蹭的铜锈。
下一秒,通道里响起脚步声。
很轻,很齐,像有二十多个人排着队往前走。
他们的脚步踢到碎石,踩过积水,马灯的光忽明忽暗,照出半条褪色的蓝布袖管,一只磨破的翻毛皮鞋,还有半块系在手腕上的红布——和雪狼说的,他阿奶缝的平安符一模一样。
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等最后一丝回响消失时,楚风的帽子上落了层细灰,像是有人轻轻摸了摸帽顶。
他弯腰捡起帽子,布面还带着温度。
通讯器在这时震动,是苏月璃的消息:“速归,灰鸦说电厂地下有动静。”
楚风拍了拍帽子上的灰,转身往回走。
灵瞳里的脚印还在,只是这次,脚尖全部朝南——指向联络站的方向。
他摸了摸背包上的镇魂铃,铃铛轻响,像在应和什么。
走到阶梯口时,他抬头看了眼天空,星火倒影已经淡了,可城市的轮廓线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像被无数双看不见的手,仔仔细细描了一遍。
等他回到联络站时,天已经蒙蒙亮。
苏月璃正趴在桌上打盹,平板还亮着,显示着防空洞的三维扫描图。
雪狼在煮姜茶,阿蛮在修补镇魂铃的红绳。
楚风把帽子挂在椅背上,转身时瞥见父亲的工作证夹在手册里,照片上的年轻人穿着工装,笑得很暖。
他伸手碰了碰帽檐,又碰了碰工作证。
晨光透过窗户,在两样东西上镀了层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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