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柯西金推了推眼镜,眼神凝重。汉克抱紧了莉莉。连布里克都似乎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不安地挪了挪脚步。
卡尔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这是必要的程序,但审判庭的“审查”往往意味着更多。他们这支由“怪胎”和“幸存者”组成的队伍,在审判庭的标准审视下,能完全过关吗?
“我明白,审判官阁下。”卡尔沉声应道,没有选择。
莫迪丝审判官似乎看穿了他的担忧,难得地多说了两句:“你们提供的证据和斩首行动,为帝国消除了一个重大威胁。功绩会记录在案。在审查期间,514团暂时驻扎原地休整,但活动范围受限。等待下一步指示。”
这算是……安慰吗?卡尔不确定。
就在这时,一名风暴兵军官快步走来,向莫迪丝低声汇报:“阁下,初步清扫战场发现,有大量被击毙的基因窃取者宿主呈现早期感染特征,疑似为本地平民转化。如何处理?”
莫迪丝面无表情:“集中焚烧。统计数量,核对近期失踪人口记录。所有无法确认身份或存在污染可能的遗体,一律按异形残留物处理。”
“是!”
命令被毫不犹豫地执行。卡尔看着不远处风暴兵开始搬运尸体,堆积起来准备焚烧,心中五味杂陈。他们赢了,但胜利的代价,远不止是阵亡将士的生命。
莫迪丝审判官没有再停留,转身登上了突击艇。风暴兵和骑士机甲也开始有序撤离,留下满目疮痍的战场和一群心情复杂的“胜利者”。
天空中的污染云层似乎散开了一些,一缕惨淡的阳光照射下来,映照着废墟、硝烟和开始燃烧的尸堆。
戈尔东走到卡尔身边,递给他一个水壶(里面是兑了水的低度酒):“头儿,咱们这算是……赢了?”
卡尔接过水壶,猛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他看着远方逐渐消失的审判庭飞行器,缓缓说道:
“赢了一场战斗,戈尔东。但战争……可能才刚刚开始。收拾一下,统计伤亡,照顾好莉莉。然后……等待审判庭的‘安排’。”
514团活了下来,但他们即将面对的,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考验。在帝国庞大而冰冷的机器面前,他们这支小小的、充满了不合规元素的团队,能否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新的不确定性,如同“哨兵”世界永恒的阴霾,再次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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