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7区段的紧急气密门在液压系统的轰鸣声中彻底锁死,将门外虫群疯狂的嘶鸣与撞击声隔绝成沉闷的回响。通道内,弥漫的硝烟与血腥味久久不散,但激烈的战斗声已然停歇,只剩下伤员压抑的呻吟、医疗兵的呼喊以及清理战场的沉重脚步声。胜利的代价,如同冰冷的铁锈味,弥漫在每个人的口腔和肺叶里。
战场清理工作迅速而肃穆地展开。阵亡者的遗体被小心地收敛,覆盖上能找到的任何布料,整齐地排列在通道一侧。其中既有514团熟悉的面孔,也有那些并肩作战却不知姓名的卡迪安士兵。戈尔东罕见地沉默着,帮着一个医疗兵将一具年轻卡迪安士兵的遗体放平,低声骂了句脏话,不知是在诅咒虫子,还是这该死的世道。
布里克帮着搬运沉重的虫尸,将它们堆叠到一旁准备焚化。他巨大的身躯在残破的战场上来回穿梭,偶尔会停下来,看着某具阵亡战友的遗体,憨厚的脸上流露出一种简单的悲伤。粉碎者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安静地跟在汉克脚边,不再吠叫。
柯西金和瑞贝卡-77则忙着收集战场数据,扫描虫族残骸的样本,特别是那截被塔罗斯带回来的虫巢暴君的镰刀肢。这些是宝贵的情报,关乎着对敌人更深入的了解。
最让人牵挂的是圣锤战团的三人。他们已被护送回“信念之锤”号,由战团自身的药剂师和技术军士进行紧急救治。消息传来,德鲁姆士官伤势极重,已进入基因存收腺体稳定程序,能否完全恢复尚是未知数。加百利和塔罗斯也受了不轻的伤,需要时间修复动力甲和治疗内伤。但他们顽强的生命力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没有盛大的庆功,只有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对逝者的哀悼。然而,一种无声的敬意在幸存者之间流淌。当514团的成员和那些卡迪安残兵目光交汇时,不再有隔阂,只有一种共同经历生死后的默契。几个卡迪安老兵甚至主动将一些缴获的、还算完好的虫族甲壳碎片递给101大爷,比划着示意他可以用来加固装备。
由于在B7区段的卓越表现,514团和圣锤战团先遣队获得了短暂的休整许可。他们被安排到空间站一个相对安静、设施更完善的区域。这里,俨然成了“怪胎联盟”的临时家园。
“联合营地”的氛围很快从战后的肃杀中恢复了一丝生气,尽管带着伤痕。
*戈尔东的“战利品”展示: 戈尔东不知从哪儿搞来一桶疑似“非酒精饮料”的液体(颜色可疑),嚷嚷着要“消毒压惊”。他得意洋洋地向几个凑过来的卡迪安新兵展示他激光枪托上新刻的几道划痕,吹嘘着每一道痕代表干掉了一只“大虫子”(水分极大)。
伤势稍轻的塔罗斯士官,居然又拿出了他的毛线活!这次,他正在编织一条带有圣锤战团徽记和514团简易标志(一个歪歪扭扭的骷髅头加扳手)的混色围巾,说是要送给受伤的德鲁姆,祝他早日康复。柯西金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试图从数学角度分析编织图案的对称性。
瑞贝卡-77、101大爷和圣锤战团的技术军士窝在一个角落,对着“信念之锤”号和“撕裂者”号的损伤报告以及战场数据,进行着激烈的技术讨论,夹杂着机械教祷文和星际战士的技术术语,旁人完全听不懂。
*布里克对那截虫巢暴君的镰刀肢产生了浓厚兴趣,想把它装在自己的“重拍器”上,被汉克和刚刚能下床走动的莉莉(她坚持参与休整)联手制止了。莉莉冷静地指出,未经净化的异形生物材料可能携带污染,布里克才悻悻作罢,转而研究如何把塔盾边缘磨得更锋利。
加百利士官在接受了初步治疗后,也来到了营地。他没有参与喧闹,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部下与514团的互动,破损的面甲已经修复,但盔甲上的战痕依旧触目惊心。卡尔上校走过去,递给他一杯热水(空间站标配)。
“德鲁姆兄弟的情况稳定了,”加百利的声音依旧沉稳,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感谢你们守住了防线。”
“是我们该感谢你们斩杀了暴君。”卡尔真诚地说,“没有你们的突击,我们守再久也是徒劳。”
两人沉默片刻,看着不远处戈尔东正试图教一个圣锤新兵(伤势较轻的)玩卡塔昌骰子。
“你们的……风格,很特别,”加百利忽然开口,“但确实有效。在绝望的战场上,保持……‘人性’,或许比单纯的武力更重要。”
卡尔笑了笑:“也许吧。毕竟,我们首先得是‘人’,才能为帝皇而战。”
短暂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天后,一名审判庭风暴兵军官来到了联合营地,带来了莫迪丝审判官的召见命令。这次,只召见了加百利士官和卡尔上校。
再次踏入那间冰冷的审判官办公室,气氛与上次截然不同。莫迪丝审判官依旧面无表情,但看向两人的目光中,少了一丝审视,多了一分认可。全息星图上,代表泰伦虫群的红色箭头虽然在“沉寂星渊”方向受挫,但其庞大的阴影依旧笼罩着大片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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