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湾的夜雨裹着咸腥气,打在慕容财团顶层会议室的防弹玻璃上,像无数把细碎的刀。君墨尘与安琪拉刚踏入大厦 lobby,便听见顶楼传来兵刃交击的脆响——天眼骤然发烫,他已看清画面:穿暗纹樱花和服的女子手持武士刀,刀身映着她冷艳的脸,正与三个蒙面忍者缠斗,脚踝处的白色袜带溅了点血,却仍踩着木屐稳稳立在会议桌上,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决绝的利落。
“是慕容雪。”君墨尘低声道,指尖御剑术已悄然催动,玄清仙剑化作一道流光藏在袖中。安琪拉攥紧魔法杖,暗影藤蔓在掌心绕了圈:“这些忍者的查克拉里,掺了魔界的浊气。”
两人乘电梯直上顶层,门刚打开,便见一枚苦无带着黑气射来。君墨尘侧身避开,苦无钉在墙壁上,竟腐蚀出一个小洞。“‘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阁下用魔气化毒,倒是有违武道道义。”他朗声道,目光落在会议桌中央的女子身上——
慕容雪的和服下摆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小腿,踩着的黑色木屐边缘沾了血迹,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气场。及腰的黑色长发用一支银簪束着,几缕碎发贴在饱满的额角,衬得她眉眼愈发清冷。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明明满是杀气,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鼻梁高挺,红唇紧抿时像雪中寒梅,方才挥刀时不慎扯动嘴角,竟添了几分破碎感。楼下路过的安保抬头望见她的身影,竟忘了上前帮忙,只呆呆站着,足见其绝色。
“你是谁?”慕容雪握刀的手紧了紧,丹凤眼警惕地扫过君墨尘的道袍,却在看到他眉心的天眼时,瞳孔微缩,“玄清观的人?”
“君墨尘。”他迈步上前,玄清拳带起的劲风掀飞袭来的忍者,“特地来帮慕容社长解困。”说话间,他已跃至桌前,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碎玻璃,指尖触到她和服的丝绸面料,温声道,“‘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慕容社长的风采,比元朝时的波斯月色更动人。”
这话刚落,慕容雪的武士刀忽然顿了顿——君墨尘眉心的天眼再次亮起,前世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元朝至元二十八年的印度洋上,他身披蒙古千户的玄铁战甲,弯刀上还滴着海盗的血。慕容雪那时还是穿波斯纱丽的少女,躲在货舱里,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鎏金盒子,黑色眼眸里满是惊恐,纱丽的银线被海风刮得凌乱。“他们要抢父亲的商队,还要抓我去献给海盗王。”她的汉语带着异域口音,却仍挺直脊背,从袖中摸出一把波斯短刀,“我不怕他们。”
“有我在,没人能伤你。”他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肩上,战甲碰撞声中沉声道,“《孙子兵法》云‘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这群海盗不过是些乌合之众。”那晚他带着商队的护卫与海盗厮杀,慕容雪在船舱里用波斯草药为受伤的护卫包扎,后来在马六甲海峡的礁石旁,她教他用波斯弯刀的技巧,他教她画东方的防御符咒,月光下她轻声唱着波斯古曲,正是此刻她刀风里藏着的韵律。
“君道长?”慕容雪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见他盯着自己发怔,丹凤眼闪过一丝复杂,“你也看到前世了?”
君墨尘收回思绪,抬手将玄清仙剑递到她面前:“元朝时你教我波斯弯刀,今日不如我教你东方剑术?”他指尖灵力微动,仙剑在她面前转了个圈,“这把剑,能破你眼前的魔化忍术。”
慕容雪盯着仙剑,又看了看他温润的眉眼,忽然将武士刀递过去:“先帮我解决这些杂碎。”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木屐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像在附和她的心跳。
君墨尘接过武士刀,手腕一转,刀身便带着灵力劈向最近的忍者。安琪拉趁机甩出暗影藤蔓,缠住另外两人的脚踝:“‘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今日咱们东西方联手,让这些魔崽子尝尝厉害!”
忍者首领见势不妙,突然从袖中摸出一个黑色令牌,往地上一按——魔气瞬间弥漫开来,会议室的灯光骤然熄灭。“慕容雪,交出财团控制权,否则别怪我们召唤蚀骨魔!”首领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沙哑,“你以为凭一个道士和一个女巫,能挡得住魔界的力量?”
君墨尘将慕容雪护在身后,天眼开处,已看穿魔气中的弱点:“‘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以为凭这点魔气,就能威胁慕容社长?”他抬手将武士刀还给她,指尖灵力凝聚,“慕容雪,还记得元朝时我们在海上破海盗的阵吗?你用波斯火药,我用蒙古箭雨——今日你用忍术困敌,我用天眼破阵。”
慕容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足尖点地跃至窗边,武士刀在掌心转了个圈,划出一道寒光:“忍法·雾隐之术!”白色雾气瞬间弥漫开来,将忍者们困在其中。君墨尘趁机催动天眼,一道金光射向魔气核心:“玄清天眼,破魔显真!”
金光穿透魔气的刹那,众人看清了——黑色令牌上刻着魔尊的符号,而令牌下方,竟藏着一个小型传送阵,正源源不断地涌出魔气。“是魔尊的手下!”安琪拉惊呼,魔法盾瞬间撑到最大,“他们想借忍者之手,夺取慕容雪的纯阴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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