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化作的青光彻底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声带着警告意味的冷哼,如同冰冷的雨点砸在林家前院每个人的心上。
前院陷入一片死寂。
林震天看着瘫软在地、双目无神、脸上还挂着泪痕和鼻涕泡的儿子,老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刚刚因为儿子被仙门邀请而涌起的狂喜,此刻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羞耻和担忧彻底取代。
他活了几十年,见过大风大浪,却从未见过有人加入仙门是这般…哭爹喊娘、仿佛被押赴刑场的模样!
护卫们面面相觑,眼神复杂。敬畏?好像没了。羡慕?似乎也淡了。只剩下一种“我家少爷怕不是脑子真有病”的茫然和同情。
王铁柱默默地走到林闲身边,蹲下身,把他掉在地上的、啃了一半的蜜汁灵薯捡起来,仔细地拍了拍沾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用油纸包好,塞进自己怀里。他瓮声瓮气,语气却异常坚定:“主人,不怕。路上饿了,俺这还有。”
只有苏妙,短暂的错愕后,大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兴奋的火苗。她蹦跳着跑到林闲身边,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林闲哥哥!你真的要去青剑宗啦?太好啦!我也要去!我要去学最厉害的机关术!以后给你做个能飞的、超级舒服的躺椅!比这个玄玉的还要好!”
“能飞的…超级舒服的躺椅?”
林闲原本空洞的眼神,因为苏妙这句充满诱惑力(对咸鱼而言)的话,微微波动了一下。
苏妙要去!王铁柱也要去!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林闲,这条只想在仙门里找个最偏僻角落、混个最低等杂役、然后安安静静等待跑路时机、最终回归玄玉王座怀抱的咸鱼,身边将永远跟着一个精力旺盛、好奇心爆棚、随时可能惹祸的机关少女,和一个虽然忠心耿耿但嗓门巨大、存在感极强的移动烤肉架!
这和他梦想中“低调、安静、无人问津”的杂役生涯,简直是背道而驰!
“不——!!!” 林闲发出了一声比之前更加凄厉、更加绝望、饱含着对未来“水深火热”生活的无限悲观的哀嚎!
他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这次不是扑向玄玉王座,而是双手抱头,一头撞向了旁边坚硬冰冷的廊柱!
“咚!” 一声闷响。
林闲捂着瞬间鼓起一个大包的额头,痛得龇牙咧嘴,身体靠着廊柱缓缓滑坐在地,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嘴里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咸鱼末日…地狱开局…”
林震天看着儿子这自残般的举动和彻底崩溃的状态,心疼得无以复加,连忙上前搀扶:“闲儿!你这是何苦啊!仙缘!这可是天大的仙缘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你振作点!”
“仙缘?” 林闲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父亲,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爹…那是劳改营…是麻烦制造机…是社死预备役…您不懂…您不懂系统的险恶…不懂带着两个‘活宝’去仙门的绝望…”
接下来的三天,对林闲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林家府邸的气氛,呈现出一种极其割裂的状态。
林震天的狂喜忙碌线: 这位老父亲仿佛年轻了二十岁,走路带风,红光满面。他指挥着仆役,几乎把林家库房翻了个底朝天。
“快!把那匹最好的云锦找出来!给闲儿做几身像样的行头!仙门弟子,不能寒酸!”
“库房里那几株百年老山参呢?包好!包好!给闲儿带上!打点关系用!”
“金银细软!多备点!穷家富路!闲儿,这金票你贴身藏好!千万别丢了!”
他甚至围着那张玄玉沉香摇椅打转,摸着下巴,眼神闪烁:“闲儿啊,你看…要不把这宝贝拆了?爹找人用上好的紫檀木箱装着,一起给你带上?你在宗门里也好有个念想…”
“别!千万别!” 林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瘫软状态弹起来,死死抱住摇椅的扶手,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爹!这是我最后的港湾!最后的净土!您就让它在家…替我…替我守着这份念想吧!
带它去宗门?您是怕我不够显眼吗?!”(内心OS:拆了?万一装不回去怎么办?!我的命根子啊!)
林震天看着儿子抱着摇椅如同抱着亲娘骨灰盒般的悲壮神情,最终只能长叹一声,作罢。但还是偷偷往林闲怀里塞了几张最大面额的金票,反复叮嘱:“这个必须带好!关键时候能救命!”
柱子哥的思路简单、纯粹、且极具行动力。他把那根油光锃亮、隐隐散发着烤肉香气的玄铁烧火棍擦得能当镜子照,然后用最好的、硝制过的柔韧兽皮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好,牢牢绑在自己背后,仿佛背着一柄绝世神兵。
然后,他开始了为期两天两夜的、轰轰烈烈的“烤肉大业”!
林家后院临时搭建的烤炉昼夜不息,烟火缭绕,浓郁的烤肉香气几乎笼罩了半个青石镇,引得街坊邻居纷纷探头探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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