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瞬间爆发,却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杀。人类的弩箭射在“清理者”的暗色鳞甲上,只溅起微弱的火花。而“清理者”的能量刃和生物脉冲,每一次闪烁都意味着死亡。通讯专家的头颅被精准削飞;野外生存专家试图设置陷阱,却被地下突刺出的骨刃贯穿。
罗岳和仅存的科研员被逼入一个废弃的控制室。外面,“清理者”正在系统地搜索每一个角落,那低频嗡鸣如同死神的脚步声。
“队长…数据芯片…”科研员脸色惨白,将芯片塞给罗岳,然后决然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伪装装置,“我引开它们…你找机会…”
“不行!”罗岳想要阻止,但科研员已经猛地冲了出去,同时将伪装装置的功率开到最大!
强烈的信号波动瞬间吸引了所有“清理者”的注意,它们如同离弦之箭般扑向科研员的方向。罗岳眼睁睁看着那道瘦弱的身影在数道能量刃的交织下,化为一片飞散的血雾。
他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利用这用生命换来的短暂空隙,如同猎豹般从控制室的另一个出口窜出,扑入外面更加复杂的管道网络之中。身后,是“清理者”确认目标清除后,那令人胆寒渐行渐远的嗡鸣。
罗岳成了唯一的幸存者。他像一头受伤的孤狼,在危机四伏的废墟中独自穿行,依靠着本能和毅力,躲避着“工具派”的日常巡逻和可能仍在附近徘徊的“清理者”。食物耗尽,他就捕捉废墟中变异的老鼠;水源短缺,他就收集冷凝水。支撑他的,只剩下怀中那份染血的数据芯片和与勘探队汇合的执念。
数日后,衣衫褴褛、几近虚脱的罗岳,终于根据最后的坐标,找到了勘探队的临时藏身处——一个深入地下,入口极其隐蔽的旧时代防空洞。
当勘探队员将几乎昏迷的罗岳抬进洞内,看到他紧紧攥在手中的芯片,以及他断断续续讲述小队其他人全军覆没的惨状时,所有人都沉默了。希望的代价,竟是如此鲜血淋漓。
勘探队长沉重地接过芯片,连接上他们携带的便携式阅读器。数据流在屏幕上闪烁,除了林曼团队的研究,还有一段秦风在极端痛苦中记录下的更加清晰的感知信息:
“‘母亲’…非唯一…存在‘对立面’…‘净化者’…‘清理者’即其触须…‘绿色山谷’…可能受‘对立面’庇护…或…本身就是…”
信息的末尾,是一组复杂不断自我修正的坐标,指向那片传说中的“绿色山谷”,其边缘区域,似乎正与“清理者”的活动范围诡异的重叠。
洞内,微弱的应急灯映照着每一张凝重而迷茫的脸。他们找到了方向,却发现这条路,可能通往一个与“工具派”同样危险,甚至更加神秘的未知领域。燕京基地的未来,仿佛系于这根在血与火中淬炼出细若游丝的线索之上。而罗岳,这唯一的“信使”,成为了连接两个绝望世界,唯一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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