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来了?剩下的弟子呢?” 哪吒看着伤口愈合,又有了力气追上去。
“捆成粽子扔给湖里的老鳖了。” 殷十娘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水流在两人身前凝成水箭,“走,娘陪你一起收拾这老东西!”
母子俩顺着通道追去,很快就看到申公豹的身影。这家伙正趴在地上,对着块石壁上的凹槽摆弄 —— 那凹槽刻着牛头纹,显然是个机关。
“他在开机关!” 哪吒提醒道。话音未落,申公豹突然转身,手里举着个青铜把手,脸上带着阴笑:“既然你们这么想追,就留下陪这些老伙计吧!”
他猛地扳下把手,通道两侧的石壁突然震动。无数箭孔从石缝里弹出,密密麻麻的青铜箭带着破空声射来,箭簇上还涂着绿汪汪的毒液,与之前花斑豹牙齿上的一模一样。
“小心!” 殷十娘水流化作盾牌,将大部分箭支挡开,却有几支绕到侧面,直奔哪吒面门。哪吒用混天绫缠住箭支,却发现箭杆上刻着倒刺,红绸差点被勾破。
“这些箭有倒钩!” 哪吒将箭支甩向申公豹,却被他灵巧躲开。申公豹趁机钻进石壁后的暗门,门关上的瞬间,他们听到里面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
“他进去了!” 哪吒刚要去扳把手,却发现把手已经弹回原位,石壁恢复原状,连箭孔都消失了,“这老东西还会关机关!”
殷十娘抚摸着石壁上的牛头纹,指尖水流顺着纹路流动:“别着急,巫族的机关都有活门。” 她突然按住牛头的左眼,石壁发出咔嗒声,暗门重新打开,露出后面更狭窄的通道,“这是按照祖巫的眼睛设计的,左眼开,右眼关。”
通道尽头传来申公豹的怒吼,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哪吒和殷十娘对视一眼,加快脚步追上去,却见前方豁然开朗 —— 竟是个圆形石室,申公豹正被三具青铜傀儡围在中间,傀儡手持石斧,虽然动作僵硬,却刀枪不入,把申公豹的拂尘都劈成了两段。
“这是巫族的守墓傀儡!” 殷十娘认出傀儡胸口的符文,“他们只认活人的气息,申公豹擅闯,正好成了靶子。”
申公豹被傀儡逼得连连后退,灰袍被石斧划开好几个口子,像块破布在风中摇摆。他看到哪吒母子,眼睛突然亮起来:“小畜生快帮我!不然我们都得被这些铁疙瘩砸成肉酱!”
哪吒抱着胳膊看热闹:“你不是很厉害吗?自己解决啊。” 他看着申公豹被傀儡的石斧逼到墙角,差点被砍掉鼻子,笑得直拍大腿。
“娘你看他那样,像不像被黄鼠狼追的鸡?”
殷十娘忍着笑,操控水流缠住最近的傀儡:“别玩了,这些傀儡是靠地脉灵力驱动的,时间长了会越来越强。” 她的水流顺着傀儡的关节注入,暂时冻住了对方的动作,“我们得先毁掉它们的核心。”
傀儡的额头有块红色晶石,正是灵力核心。哪吒立刻会意,火尖枪瞄准晶石射出火星,却被晶石弹开。“这石头还挺硬!”
“用混沌神戟!” 殷十娘提醒道。哪吒这才想起,神戟还在母亲背上的乾坤袋里。他刚要去拿,申公豹突然从傀儡的缝隙里钻出来,一把抢过旁边的石斧,竟朝着最近的傀儡扔去 —— 石斧正好砸在傀儡的晶石上,却被弹飞,差点砸中他自己。
“什么破斧子!” 申公豹气得跳脚,却见哪吒已经拿到神戟。玄龙纹在戟身亮起,哪吒只是轻轻一挥,玄气就像切豆腐般劈开了傀儡的晶石。
傀儡瞬间僵住,化作堆碎石。剩下的两具傀儡突然转向哪吒,石斧带着风声劈来。哪吒用同样的方法毁掉它们的晶石,整个过程不过眨眼功夫。
申公豹看得眼睛发直:“这破戟还有这本事?” 他突然扑向殷十娘的乾坤袋,想趁机抢走神戟,却被混天绫缠住手腕,吊在了石室的房梁上。
“老东西还敢抢?” 哪吒用枪尖挑着申公豹的腰带,把他晃得像个秋千,“说!你为什么非要抢神戟?”
申公豹在空中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混天绫:“放开贫道!那神戟本就是截教的东西,被你们这些阐教走狗抢了去,简直是暴殄天物!”
殷十娘检查着石室的石壁,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个石台,台上刻着与神戟相同的龙纹:“哪吒快看,这里有个凹槽,正好能放下神戟。”
哪吒刚把神戟放在石台上,石台突然下沉,露出下面的暗格。暗格里没有金银财宝,只有块巴掌大的玉牌,玉牌上刻着东海的潮汐图,图中央画着座水晶宫,宫顶的宝珠与昆仑镜的光芒一模一样。
“是东海龙宫的地图!” 殷十娘拿起玉牌,突然听到房梁上的申公豹发出冷笑。
“拿到又怎样?” 申公豹突然从牙缝里吐出个黑色小球,小球落地炸开,化作股浓烟。浓烟中传来翅膀振动的声音,无数蝙蝠大小的飞虫从烟里飞出,直扑哪吒母子。
“是噬灵蛾!快闭气!” 殷十娘急忙用水流护住口鼻,却见飞虫避开水流,竟朝着神戟飞去 —— 它们对灵力的气息格外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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