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锋回到锅盖山时,朱老大等一众人正焦急的等待,“赵仙师,你可回来了,我家小姐说等不到你回来就不出发。”
朱春桃下了马车,只是对赵锋笑了笑。朱老大,喊到出发。
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后,对朱老大说道“不要打扰我。”就放下帘子。
在马车上,赵锋回想着和魔域三兄弟水月谷的事情,心情烦躁,到最后居然睡了过去。
做了一个梦,回到黄大冒母亲给自己做了一碗浆水面,吃完面哥哥一起去西瓜地摘了一个西瓜,放入边上的水库里,一边洗澡,一边等着西瓜降温。
游着游着突然水里出现一条成精的无麟公子,一口把自己大哥吞了下去,自己拼命的要去救,结果天上突然刮起一阵狂风,把自己从水中卷了起来,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
恰在这时马车掉进一个水坑里,探出头看了一眼,催动灵力把马车从水坑里弄出来。
赵锋想着可能是太想家了,这次北冥雪原送完信,一定先回老家一趟,出来也有四十年了。
在这里休息了一会,赵锋再次坐上马车,回想着融合天地之眼,又翻看了《融灵秘录》的残篇。
“天地之眼,非目视之物,乃心感之域。纳灵入微,窥万象之本,然灵脉有尽,妄动则涸,慎之,慎之……”
这几行古朴的字迹,他早已烂熟于心,此刻结合水月谷中强行融合天地之眼的经历,字里行间仿佛透出新的警示。
强行维持着那种俯瞰全局的“视角”。此刻回想,丹田气海深处竟隐隐传来一丝针扎似的刺痛,虽然微弱,却让他心头凛然。
“灵气枯竭……”
他低声咀嚼着这四个字,眉头紧锁。
寻常修士灵力耗尽,打坐调息便可恢复,但这《融灵秘录》所载的“天地之眼”,似乎触及了更深层次的力量,一旦透支,损伤的可能是修行根基。
他闭上双眼,尝试以最温和的方式,再次引动一丝灵觉,去触碰那玄而又秘的境地。没有像在锅盖山那般强行扩张,而是如同溪流浸润土壤,让感知缓缓蔓延开来。
刹那间,世界的模样变了。
不再是隔着一层车窗的模糊景象,而是以一种奇异的、立体的方式呈现在他“眼前”。
他“看”到了前方朱老大那辆马车里,朱春桃略显不安地捻着衣角,气息微乱;“看”到了护卫们呼吸的节奏,体内灵力如萤火般在特定经脉中流转;
“看”到了拉车的马匹肌肉的每一次绷紧与松弛,甚至能感知到车轮下几只爬过的蚂蚁那微弱的生命气息。
这种感知并非毫无代价。他清晰地感觉到,自身灵力的流逝速度,比平常打坐恢复时要快上数倍,而且这种流逝带着一种“根性”上的消耗,并非简单的存量减少。
就像一棵树,被抽取的不仅是枝叶上的露水,还有深藏于根系的生命力。
他心中明悟更甚:
“果然不能随意动用。这不仅是‘看’,更是一种高强度的‘干涉’,以自身灵识强行嵌入天地规则的细微层面,维持这种状态,本身就是极大的负担。”
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种微妙的感知,不敢逾越某个界限,仔细体会着其中奥妙。
然而,就在这种沉浸式的体悟中,一丝极其隐晦、截然不同的波动,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突兀地闯入了他的感知领域。
那波动阴冷、粘稠,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与整个车队鲜活的生命气息格格不入。它并非来自车队内部,而是远远地吊在后面,如同幽灵般在林木的阴影间穿梭,时隐时现。
赵锋心头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连呼吸都未曾改变。
他缓缓收束灵觉,将天地之眼的感知范围缩小,如同聚焦的光束,牢牢锁定那道诡异的波动。
透过马车的木板缝隙,他借着夕阳最后一点余晖,瞥向侧后方的山林。树影幢幢,看似空无一物。
但在天地之眼的辅助下,他“看”到了——一道模糊的、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黑影,正以惊人的速度在林木间腾挪,动作诡谲,不似人类。
是巧合?还是冲他们来的?
赵锋脑海中瞬间闪过数个念头。魔域三兄弟的同伙?水月谷事件的余波?亦或是……北冥雪原这趟浑水,早已被各方势力盯上?
他不动声色地将一丝灵力注入储物袋,指尖触碰到几枚冰凉的符箓和那柄常用的飞剑剑柄。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连近在咫尺的车夫都未察觉异常。
车队继续前行,很快寻了一处背风的山坳准备扎营过夜。
篝火噼啪作响,驱散着夜间的寒意。朱老大指挥着护卫们安置车马,布设简单的警戒。
朱春桃下了马车,远远看了赵锋一眼,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丫鬟的陪伴下走向临时搭起的帐篷。
赵锋选了个离篝火稍远的角落坐下,假意闭目养神,实则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道始终游离在营地外围的阴冷气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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