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暗流巧借东风力,红砖垒就安身墙
夜里,火塘里的火比往日更旺了些,余热让屋里暖融融的,满眼的烟雾和灰尘让两人更加期盼新屋快点弄好。
好不容易把两个闹腾的小家伙哄睡,汪细卫和潘高园才得了空,并肩坐在火塘边的小凳上。
跳动的火光映着两人的脸,一个带着劳作的疲惫与思虑,一个写着整日操持的倦容却眼神清亮。
汪细卫拨弄了一下燃烧的木头,屋子里又是一阵火星乱串。他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计划被打乱的无奈。
“本想着这场雪化了,就能赶紧把围墙垒起来。这下好,一场大雪又补上,看这架势,地没个半拉月怕是干不透,动不了工了。”
潘高园往他身边靠了靠,轻声应道:“嗯,雪一时半会儿是化不彻底了。那你这几天有啥打算?”
她是个务实的人,知道男人是在琢磨正事。
汪细卫抬起头,目光投向木墙,虽然外面漆黑一片,但他仿佛能看到堆放在新屋里的那些原木。
“我想着,不能干等。趁这几天,先把那些木头解成板子!板材备好了,后面做门窗、打家具都顺手些,不能到时候都还是木头。”
潘高园点点头:“都行,你定就好。反正我就是个做饭的,给你们保障后勤。”
说着,她嘴角弯起一丝调侃的笑,“就是拉大锯我可真帮不上你啥忙了。”
她这话是有原因的。
在农村,夫妻俩自己在家解木材是常事,能省下请工的钱、招待的钱或者日后还工的人情。
但通常那需要两人身高力气相仿,潘高园个子娇小,不到一米六,而汪细卫高大壮实,接近一米八。
两人要是搭档拉大锯(竖锯,用于将原木纵向剖开,我是个二级写手,传不了图片,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搜一下),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步调、力道根本无法配合,不是累死上面的,就是拖垮下面的。
“哪能让你拉大锯?”汪细卫立刻摇头,语气里带着心疼和决断,“那玩意儿震得人手膀子发麻,一天下来骨头都得散架。我可舍不得。”
他想象了一下妻子咬着牙在锯末纷飞中吃力拉扯的样子,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我想好了,”他继续说,“我去借两把手锯,再去请三个人来。这样能凑成两班,两个人一组使一把手锯,专门解板子。就算这样,院里那堆木头,没个七八天也弄不完。”
潘高园盘算了一下:“请三个人……也好,吃饭我多做点就是,比欠着工债强,就是又要花钱了。”
“该花的得花。”汪细卫拍拍她的手,“让你轻省点比啥都强,明天我就去请人。”
第二天开始,沙硕地上就不再寂静。
“噗嗤——噗嗤——”富有节奏感的拉锯声成了主旋律。
两个小组,各自守着一根原木,手锯一来一回,锯末如同金色的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洒落,渐渐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木材特有的清香。
被请来的都是村里的年轻后生,干活不惜力气,嘴上也不闲着。
“细卫哥,你这木头质地真不赖!都是上好的木头呢!”
“那可不,汪哥会挑!嫂子,中午多做点饭啊,这活儿费饭!”
小伙子们互相打趣,说着村里的新鲜事,笑声和拉锯声交织在一起,驱散了冬日的冷清。
大狗子汪务实和小白狗在这突然热闹起来的院子里兴奋坏了,在木材堆和忙碌的大人腿边钻来钻去,追逐嬉闹,偶尔被飞溅的锯末呛得打个喷嚏,又继续疯跑。
白天,是持续不断的拉锯声和年轻人的说笑声。
到了晚上,帮工的小伙子们散了工,汪细卫也顾不上休息。
他就着月光或油灯的光亮,将白天解出来的毛糙板材归拢整理,该劈砍修理的地方再用斧头细细处理一番,再放到二楼楼护上开始晾干。
院子里依旧响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充满了蓬勃的生机。
就这样忙活了八九天,堆积如山的粗壮原木终于被解得差不多了,有十公分的,也有八公分厚,但是更多的是四公分厚的和两公分厚的。
汪细卫在工地上干了这么久,装修需要哪些材料他一清二楚,又给汪细月准备过嫁妆,打家具需要那些木材也十分了解。
而沙硕地地势显阳,土层薄沥水性好,积雪果然比别处化得快些,地面渐渐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汪细卫立刻又张罗着请人来垒围墙。
这次请的人更多,和泥、运砖、垒墙,分工合作。
他规划的院墙圈得极大,将之前平整出来的院坝全都囊括了进去,足足占了一亩多地,显出一种开阔的气派。
工匠们按照他画好的线,先是清理浮土,将地里原有的大石头起出来,结结实实地垒成墙基,然后在上面用红砖一层层地砌起墙体。
墙砌得极高,足有两米,再加上预留出来的一点小屋檐,总高能达到两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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