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不能降,卫生必须抓!”汪细卫态度坚决。
“我们的药是要卖到市里、省里甚至外省去的,质量不行,牌子就砸了,到时候大家都没钱赚。这不是忘本,这是为了更长久的生意!”
杨春燕也补充道:“我已经在联系以前的客户了,人家一听咱们有自己的厂,都很感兴趣,但前提就是质量要稳定、要干净!”
大家一起开会讨论,总结教训,汪细卫最后采取了措施:
药材收购提前公示,明确标准: 将各种药材的收购等级、具体标准(如长度、粗细、干湿度、洁净度)、对应价格,用大红纸写得清清楚楚。
并且提前贴在每个村的村口和收购点,还通过几个乡里领导开会,给大家详细讲解这份公示,让村民心里有数,提前分拣。
对于工人进场前就加强培训,择优录用。
对报名进厂的村民,进行更严格的岗前培训,明确厂规厂纪,培训合格后才能上岗。
对于年龄偏大、实在无法适应机械操作的,安排到对卫生和操作要求稍低的晾晒、包装等环节。
汪细卫亲自带着礼物,去了一趟被辞退的汪老栓家,耐心解释,并表示以后山上需要零工,还会优先找他,但在厂里,规矩必须守。
软硬兼施,又通过宣讲品质差最终可能导致的结果,总算是缓和了和村里村民的关系。
村民们虽然还有些怨言,但看到清清楚楚的价格标准,想到长远的收益,也只能慢慢学着适应新的规矩。
工厂的机器终于开始持续运转起来,带着草药清香的蒸汽从厂房中袅袅升起,标志着老君山的产业,在阵痛中,迈出了工业化、标准化的第一步。
汪细卫知道,这道坎必须过,否则,所有的投入和努力,都可能因最初的质量失控而付诸东流。
老君山药材加工厂内,机器轰鸣声终于变成了某种令人安心的节奏。
经过前期的阵痛与磨合,第一批经过清洗、切片、烘干的半成品药材终于下线了。
这些药材,尤其是那些用玄女门秘法培育、又是汪细卫须弥戒中挑选出来蕴含灵气的品种,成色极佳。
板蓝根片色泽黄亮均匀,柴胡切片纹理清晰,黄芩片更是带着一股内敛的润泽感,连厂里从外地请来的老师傅都点头称赞。
“汪老板,这批货,品相没得说!比我以前在省城大药市见的都不差!甚至味道更正!”老师傅捻着黄芩片,由衷说道。
汪细卫心里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仿佛已经看到钞票源源不断地流回来,填补那巨大的租金窟窿和日益增长的开销。
他立刻找来杨春燕,将销售重任交给了她。
杨春燕如今已是“老君山药材有限公司”销售科的负责人,干劲十足。
她拿着海韵道长以及几位曾暗中经营过药材的玄女门女修提供的联络名单,上面记录着以前一些老客户、药材收购站乃至几家外地药厂采购科的联系方式。
“燕儿,把这些样品,每样都精心包好,附上咱们的报价单,按地址都寄出去!”
汪细卫指着仓库里分装好的样品,意气风发,“酒香不怕巷子深,咱们的货好,不愁卖不上价!”
杨春燕带着几个姑娘,加班加点,用牛皮纸仔细包装样品,手写地址,塞进厚厚的信封,像播种希望一样,将这些包裹寄往天南海北。
接下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汪细卫几乎每天都要问杨春燕:“有回信没?有电话没?”
回信和电话确实陆续来了,但带来的却不是喜悦,而是一盆接一盆的冷水。
“汪老板,东北那边的收购站回话了,说咱们的板蓝根片是不错,但他们那儿的行情就这个价,每公斤只能给到两块八,比咱们报价低了四毛!”
“汪老板,南边那家药厂采购科来电话了,说柴胡切片品质可以,但他们没听说过咱们‘老君山’的牌子,又是新厂,要合作的话,价格只能按市场大宗货的基准价走,还得压三成货款作为质量保证金……”
“这边回信了,说黄芩片……价格太高,他们可以考虑进一点试试,但量不大……”
反馈信息汇总到汪细卫这里,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海韵道长提供的渠道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至少有人愿意看样品、给回复了。
但是,“老君山”这个名字在药材市场上毫无分量,那些采购商们凭借其渠道优势和固有的市场认知,根本不愿意为这“陌生”的优质药材支付溢价。
汪细卫拿着计算器,对照着反馈回来的价格,噼里啪啦一顿算。
算上土地租金、村民收购成本、人工、水电、设备折旧……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照这个价卖,别说赚回一年三百万的租金,就是把工人工资发完,都得倒贴!”
他把计算器往桌上一拍,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沮丧,“咱们这药材,比市面上那些普通货色好上一大截,他们就眼瞎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山里那点破事请大家收藏:(m.2yq.org)山里那点破事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