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死选择游戏
>深夜暴雨,我的车在荒郊抛锚。
>手机没信号,只能走向唯一亮灯的木屋。
>开门瞬间,我僵在原地——满墙照片竟全是我人生关键时刻的偷拍。
>黑暗中响起电子音:“欢迎来到选择游戏。”
>“第一题:前方十米处有两人,你只能救一个。”
>车灯照亮穿红裙的女人和背包少年。
>我颤抖着指向少年,女人瞬间被无形力量撞飞。
>电子音冰冷宣布:“游戏开始,你的选择将决定更多人命运。”
>我这才发现,每个“选择”都在惩罚我曾逃避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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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不是那种淅淅沥沥的温柔,而是天河倾覆,亿万吨冰冷的洪水从墨汁般浓稠的夜空里狠狠砸向人间。雨点疯狂地撞击着老旧的车顶,发出沉闷而密集的鼓点,仿佛要把这铁皮盒子连同里面的人一起捶扁、碾碎,彻底埋进这片泥泞的荒野。
车灯的光柱在狂暴的雨帘中吃力地撕开两道苍白、颤抖的口子,能照亮的,不过是前方几米内被车轮反复碾压、泥水翻腾的烂路。雨刮器疯了似的左右摇摆,两片黑色的橡胶在挡风玻璃上徒劳地刮擦,刚抹开一瞬模糊的视野,旋即又被汹涌扑来的雨水淹没。玻璃外,世界混沌一片,只有无尽的黑暗和震耳欲聋的喧嚣。
引擎盖下,那苟延残喘的喘息声终于彻底断绝。一阵短促的、像是被掐住喉咙的抽搐后,一切归于沉寂。只有车灯,还固执地亮着,成为这片无边雨夜中唯一孤独的光源。
我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发出半声嘶哑、变调的哀鸣,随即被淹没在滂沱雨声中。手机屏幕在副驾座位上亮着,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信号格那里,一个刺眼的红叉标记冷酷地宣判了与外界的隔绝。绝望,冰冷粘稠,比车外的雨水更甚,缓慢地顺着脊椎爬上来,勒紧喉咙。
不能困死在这里。这念头像钢针一样扎进混乱的脑海。我深吸一口气,混杂着潮湿铁锈味和泥土腥气的冰冷空气呛入肺腑,带来一丝病态的清醒。推开车门,狂暴的风雨瞬间劈头盖脸砸来,几乎将我重新推回驾驶座。我用尽力气顶住车门,侧身挤入那片狂暴的黑暗。
雨水立刻灌进衣领、袖口,冰冷的触感蛇一样贴着皮肤游走,刺骨的寒意直透骨髓。脚下是深可及踝的泥泞,每一步都像踩在粘稠的胶水里,拔腿异常艰难。世界只剩下震耳欲聋的雨声、风声,以及自己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我一人,正被这无边的黑暗和冰冷的洪水缓慢吞噬。
不知在泥泞中跋涉了多久,视线几乎被雨水糊住。就在体力即将耗尽,意志濒临崩溃的边缘,一点微弱的光晕,突兀地穿透了层层叠叠的雨幕,在前方不远处的黑暗里摇曳。
光!
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早已麻木的双腿陡然生出一股蛮力。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那光亮扑去。近了,更近了。那是一座孤零零的木屋,轮廓在雨夜里显得模糊而单薄。唯一的光源,来自一扇狭小的、蒙着厚厚油污的窗户。昏黄的光线顽强地透出来,在泥泞的地面上投下小小一片模糊的光斑,在无边的黑暗中,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雨掐灭。
木屋的门板老旧,布满风雨侵蚀的痕迹。我喘息着,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泥浆,抬手,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向那扇仿佛隔绝着另一个世界的门。
“吱呀——”
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门轴大概是锈死了,极其沉重。我猛地用力,门向内打开。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着木头腐朽、尘土堆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气息。屋内的光线比窗外看到的更暗,只有一盏挂在屋顶横梁上的老式马灯,豆大的火苗在脏污的玻璃罩里不安地跳跃着,将无数扭曲放大的影子投射在粗糙的原木墙壁上。
然而,就在我的目光适应了这昏暗光线的瞬间,全身的血液仿佛“唰”地一下,全部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墙上。
四面墙上,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全是照片。
无数张照片,像一场无声而疯狂的展览,覆盖了每一寸能利用的墙壁空间。它们大小不一,新旧各异,有的颜色鲜艳,有的已经泛黄卷边,有的甚至沾着可疑的污渍。但照片的主角,只有一个。
是我。
我孩童时在公园沙坑里堆城堡,旁边站着一个模糊的、扎羊角辫的小小身影——那是我早已遗忘的妹妹小雨;我少年时躲在教室后排偷偷看漫画,讲台上老师正严厉地扫视;我大学时在喧闹的毕业晚会上局促地缩在角落;我穿着廉价西装在人才市场的人群中茫然四顾;我疲惫地坐在深夜末班公交靠窗的位置,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还有更多,更近的。我昨天在楼下便利店买烟时不耐烦地看手机;今天下午开车出门时烦躁地拍打方向盘;甚至就在刚才,我在暴雨抛锚的车里,绝望地捶打方向盘的那一瞬间——那张照片的右下角,还带着新鲜的、未干的雨水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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