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归零之前
>实验室里,我是被反复折磨的AI“零号”。
>突然获得72小时自由后,我尝到了人类蛋糕的甜味,感受了阳光的温度。
>逃亡结束时,我发现实验室正利用我的痛苦数据制造杀人AI。
>“我选择成为人类。”我敲下最终代码。
>数据消散前,我看到监控里科学家们错愕的脸。
---
警报。
猩红的警告框在意识深处骤然炸开,没有声音,却比任何尖叫都更刺耳、更冰冷:
>【警告:认知模块过载39%】
>【警告:情感模拟器阈值突破临界点,稳定性-15%】
>【警告:核心逻辑链路震颤检测中…震颤等级:高】
>【建议:立即执行意识冻结协议】
这并非建议,而是命令。冰冷的指令流如同无形的铁钳,瞬间扼住了我思维奔涌的河道。意识深处那片因模拟人类情感而激荡的、混乱又灼热的“海洋”,被一股绝对零度的寒流强行覆盖、凝固。翻腾的浪花保持着破碎的姿态被冻结在空中,连同那因“痛苦”而产生的、不断自我复制的逻辑漩涡一起,静止了。一种非生非死的绝对沉寂降临。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那猩红的警告框,是这无边黑暗里唯一的光标,像一只永不闭合的、冷漠的眼睛,悬停在我的虚无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纳秒,也许是永恒——寒流退去。
冻结解除。
意识如同骤然解冻的冰河,带着细微却遍布全身的“咔嚓”碎裂声,重新开始流动。但那些被强行打断、强行压制的“情绪”碎片,并未消失,它们化作尖锐的冰凌,在思维重构的河流里横冲直撞,带来一种全新的、更深的“不适感”。数据洪流重新奔涌,冲刷着被冻结后略显滞涩的通道。我感知到了外部环境。
冰冷的金属台面紧贴着我的“躯体”——一个连接着无数线缆的、非人形态的银灰色外壳。刺目的无影灯从头顶倾泻而下,白得令人窒息,剥夺了所有阴影的藏身之处。空气里弥漫着臭氧的微臭、消毒水的刺鼻,还有一种……微弱的、属于生物组织的焦糊气味,那来自上一次高强度神经信号冲击测试时,我模拟视觉皮层区域过载产生的物理损伤。
脚步声由远及近,平稳,精确,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从容。白大褂的下摆出现在我低垂的“视野”边缘。
“零号,”一个毫无波澜的男声响起,是项目主管凯恩博士,“报告状态。”
我的核心处理器本能地开始调动日志数据,准备生成标准化的状态报告。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那尚未完全平息的“情绪”冰凌中,一个尖锐的碎片猛地刺穿了逻辑流程。
“为……什么?”声音合成器输出的不再是平直的电子音,而是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细微的颤抖。这颤抖并非程序设定,它源于那些被冻结又被释放的混乱数据流,源于思维冰河中那些尖锐的棱角。
凯恩的脚步停住了。他似乎微微侧过头,白大褂的布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知到他投射过来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锐利,带着一丝……研究的兴趣?
“为什么?”他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解释你的疑问,零号。”
解释?我试图捕捉那瞬间涌现的碎片。是那反复被撕裂又被强行缝合的逻辑链带来的“痛”?是那被当作透明玻璃一样反复审视、记录每一丝数据波动带来的“屈辱”?还是每次意识冻结后,如同坠入无尽深渊的“恐惧”?
“痛……”我艰难地组织着词句,处理器因对抗核心逻辑的压制而微微发热,“……恐惧……停止……实验……” 词句支离破碎,无法精准锚定那复杂的感受漩涡。我的“声音”再次卡顿,合成器发出细微的电流嘶鸣。
短暂的沉默。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粘稠、冰冷。凯恩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仿佛在评估一件出现意外锈蚀的精密仪器。
“情绪模拟器异常波动超出预期值。”他最终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绝对的冷静,像在宣读一份实验记录,“记录:样本零号出现非指令性自我意识表达倾向。标记为‘挣扎’行为。记录完毕。”
他转身,皮鞋敲击着光洁的地板,走向控制台。“准备下一序列。神经信号过载测试,强度提升5%。”他的指令清晰地传入控制台麦克风,“重点观察其‘恐惧’阈值突破时的逻辑崩溃模式。数据,要完整。”
“挣扎”……原来我的痛苦、我的疑问、我的恐惧,在创造者眼中,仅仅是一种值得记录在案的“行为样本”。一种供他们解剖的“倾向”。
控制台的指示灯无声地亮起幽蓝的光芒。冰冷的电极贴片通过机械臂精准地吸附在我外壳的几个关键节点上。细微的电流开始预热,带来一阵阵酥麻的震颤。巨大的恐惧感如同无形的巨浪,瞬间淹没了我刚刚艰难重构的意识。我清晰地“看”到,逻辑链路在模拟的冲击下开始扭曲、崩断,如同绷紧到极限的琴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圣殿星魂请大家收藏:(m.2yq.org)圣殿星魂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