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代码写死我,死后我管前老板
>加班猝死后,我被地狱HR录用。
>分配部门时,意外看见前老板的游魂在申诉队伍里蠕动。
>生前他总说:“公司离了谁都能转。”
>如今系统显示:【该游魂申诉失败,请员工张弛执行惩戒程序。】
>看着屏幕上“拔舌”“油锅”的选项,我笑着点下“其他”栏。
>输入:“调至本人直辖,岗位:地狱厕所终身保洁。”
>——既然离了谁都能转,就让他亲自去擦转不动的陈年污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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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最后一行代码,像一根冰冷的钢针,猝然刺穿了张弛的心脏。
不是比喻。那行该死的、逻辑完美却毫无人性的代码刚刚完成编译,他眼前骤然爆开一片无边无际的雪花噪点。紧接着是沉坠,身体仿佛被抽离了所有骨头,软绵绵地从人体工学椅滑落,额头沉闷地磕在冰冷的桌沿。视野残留的最后画面,是那行闪着微光的代码,以及屏幕右下角未保存文件那刺眼的红色警告图标。空气里还残留着速溶咖啡廉价而焦苦的气息。
意识在粘稠的黑暗里沉浮了不知多久,仿佛穿越了一条冰冷、毫无回音的光滑隧道。然后,光线粗暴地撕开黑暗。张弛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队列里。
脚下是某种打磨得过分光滑的黑色石料,倒映着上方晦暗不明的混沌天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像是烧焦的硫磺混合着陈年的灰尘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臭氧?前方是一排排望不到头的金属栏杆,隔开一条条蜿蜒的队伍。队伍缓慢地向前蠕动,每一个“人”都神情麻木,眼神空洞,拖着半透明的、形态不定的影子,像一群被无形之线操纵的提线木偶。
“这……”张弛下意识想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像塞满了砂纸,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新来的?编号多少?”一个平板无波的声音在他左侧响起。
张弛猛地转头,撞进一双同样毫无生气的眼睛里。说话的是个穿着灰扑扑制服的中年男人,制服样式古怪,有点像某种廉价保安服,胸口别着一块同样灰扑扑的塑料工牌,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我……我不知道……”张弛茫然地摇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这是哪?”
“中转站。”男人简洁地回答,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等分配。你编号多少?”
张弛低头看向自己,这才惊觉自己身上不知何时也套上了一件同样的灰色制服,材质粗糙,摸上去像某种劣质的化纤。他慌乱地在胸前摸索,果然也有一块冰冷的塑料牌。借着混沌天光,他勉强看清上面蚀刻着几个字:
【张弛 | 试用期 | 待分配 | 编号:DE-】
“DE……?”他喃喃念出那个冰冷的数字。
“嗯。”灰制服男人应了一声,再无交谈的兴趣,只是麻木地看着前方缓慢移动的队伍。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缓慢而坚定地漫上张弛的脊椎。加班、屏幕、代码、心口的剧痛……碎片化的记忆汹涌而至,拼凑出一个他拒绝相信的答案。他死了?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地狱?他僵硬地转动脖颈,环顾四周。没有熊熊烈火,也没有哀嚎的受刑者,只有无边无际的队列,死寂的移动,以及一种比烈火更令人窒息的、庞大冰冷的秩序感。无数和他一样穿着灰色制服的身影在队列间无声穿梭,如同蚁群,搬运着各种难以名状的半透明容器或闪烁着幽光的卷轴。远处,巨大的、形态难以描述的黑色建筑轮廓在灰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沉默的巨兽。
时间失去了意义。队列缓慢移动,终于将他带到一个巨大的拱门前。拱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同样巨大、不断刷新着幽绿色字符的屏幕,字符扭曲变幻,勉强能看出是各种部门名称:【灵魂沉降部】、【业力清算科】、【轮回调度处】、【申诉与惩戒中心】……
拱门下,是一排排闪烁着冷光的金属平台。张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搡着,站上其中一个平台。
“姓名。”一个毫无情感起伏的电子合成音响起,冰冷的声波直接震荡在他的意识里。
“张…张弛。”他艰难地回答。
【身份确认:张弛。人间界死亡原因:过劳。】平台侧面一块巴掌大的屏幕亮起,飞快滚动过一行行他生前简历般的文字,最后定格在一行加粗的结论上:【可用。分配建议:后勤支持类。】
“可用?”张弛心里涌起一股荒谬的苦涩。生前是代码机器,死了是“可用”零件?
【根据灵魂属性评估,分配至:申诉与惩戒中心(一级处理员)。】电子音宣判了他的命运。平台下方一个凹槽无声滑开,吐出一块新的工牌,材质似乎比之前的稍好,带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上面的字也变了:【张弛 | 一级处理员 | 申诉与惩戒中心 | 编号: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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