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是被煤球踩醒的。
它蹲在我胸口,尾巴尖勾着我枕边的桃木枝,见我睁眼就“喵呜”叫了声,把枝子往我脸上送——
这是青璃教它的,说每天早上玩会儿桃木枝能沾点阳气,免得被脏东西缠上。
“别闹。”我把煤球抱到旁边,刚坐起来就看见青璃靠在窗边笑!
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小袄,袖口绣着圈云纹,手里还拿着个刚叠好的纸狐狸:
“快起来吧,今天有客人要来,姥姥都在厨房忙活半天了。”
“客人?谁啊?”我揉着眼睛往客厅看,只看见姥爷蹲在八仙桌旁擦他的老烟袋,没见着外人。
青璃刚要说话,就听见传来阵轻快的脚步声,不是人的,倒像是爪子踩在地上的“哒哒”声。
她眼睛一亮:“来了!”
我赶紧爬起来穿衣服,刚套好外套就冲进客厅——
果不其然,八仙桌旁多了三道身影:胡三太爷穿着他那件藏青色的长衫,烟袋锅子斜插在腰上,正眯着眼打量屋里的摆设;
黄家二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攥着块绣着黄符的帕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别了朵干菊花;
柳家七爷最不安分,正蹲在沙发边逗煤球,尾巴尖时不时扫煤球的耳朵,惹得煤球“哈”气炸毛。
“胡三太爷!黄家二姑!七爷!”我跑过去,差点撞到桌子,“你们怎么来了?”
胡三太爷慢悠悠地掏出烟袋锅子,青璃赶紧递过火柴,他点着烟抽了口,烟雾缭绕里眯着眼笑:
“丫头,我们来看看你,顺便瞧瞧新供堂。
你姥姥在阳台搭的那间小供堂,比村里的亮堂多了,香火也足,我们几个在山里都闻着味儿了。”
我这才想起,姥姥上周特意在阳台隔了间小屋子,摆上了胡三太爷他们的牌位,每天早上都去上香。
之前在村里的供堂又小又暗,现在这新供堂不仅宽敞,还能晒着太阳,难怪他们满意。
“可不是嘛,”黄家二姑放下帕子,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比在村里时胖了点,看来姥姥把你照顾得不错。
对了,丫头,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画符的水平有没有提升啊?
别是天天偷懒,把之前教你的都忘了吧?”
我吐了吐舌头,赶紧从书包里掏出我的符纸本——
里面夹着我这半个月画的符,有镇邪符、平安符,还有几张青璃教我的简易狐仙符。
黄家二姑拿过去翻了翻,眉头先是皱着,后来慢慢舒展开:
“嗯,比之前强点,镇邪符的朱砂描得匀了,就是这平安符的符脚还差点意思,得再练练。”
柳家七爷也凑过来看,他爪子指着张狐仙符:“这张画得不错啊!比我第一次画的强多了,丫头,你跟青璃学的吧?”
青璃靠在门框上笑,尾巴轻轻晃着:“七爷眼尖,这张是我教她的,雯雯学得快,画了三遍就像模像样了。”
正说着,姥姥端着盘刚炸好的糖糕走进来,放在八仙桌上:
“雯雯,跟谁说话呢?快吃糖糕,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她看不见胡三太爷他们,只当我在跟青璃聊天——
自从青璃能化实形,姥姥就把她当亲闺女待,什么好吃的都想着她。
胡三太爷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拿起块糖糕递到他面前(当然,在姥姥眼里我只是对着空气递东西)!
又给黄家二姑和柳家七爷各拿了块,自己也捏了块,甜得牙都要化了。胡三太爷吃着糖糕,满意地点点头:“你姥姥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比山里的野果子好吃多了。”
吃完糖糕,胡三太爷把烟袋锅子往桌上一放,正色道:
“丫头,今天我们来,除了看你和新供堂,还有件正事——
教你点新东西。之前教你的那些符都是基础的,今天教你个厉害的!
叫‘驱邪破煞符’,要是再遇到像黄皮子那样的邪祟,这符能直接破了它的道行,保你平安。”
我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之前遇到黄皮子时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是学会了这符,以后就能自己保护自己,还能保护姥姥姥爷了。
“别急,这符不好画。”
胡三太爷从袖里掏出张泛黄的符纸,上面的纹路比我之前画的复杂多了,“你得先记住符的样子!
再练朱砂的浓度,最重要的是画符时要聚气,心里不能有杂念,不然画出来的符就是张废纸。”
黄家二姑也凑过来,指着符纸上的纹路说:“你看,这符的开头要画三道‘雷纹’,代表引天雷之力;
中间的‘镇邪纹’要画得圆,像个圈,把邪祟困在里面;结尾的‘破煞纹’要尖,才能刺破邪祟的道行。
每一笔都不能断,也不能歪,不然就没用了。”
我拿着符纸仔细看,眼睛都快看花了。青璃坐在我旁边,帮我把符纸铺在书桌上,又倒了点朱砂在碟子里:
“慢慢来,我陪你练,画错了也没关系,多画几遍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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