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在破庙布结界那天,我跟苏晚、小五子、悦悦在村里的小河边摸鱼。
小五子拿着个破网兜,追着鱼跑,结果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墩,溅了我们一身水;
悦悦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把采来的野菊花编成花环,给我和苏晚各戴了一个;
苏晚第一次摸鱼,手被小鱼咬了一口,吓得尖叫,引得我们哈哈大笑。
夕阳把河水染成金红色时,姥姥背着布包回来,脸上带着笑意:
“结界布好了,庙里的阴气散了不少,那女鬼短时间内是不敢回来了。
咱们再在村里住几天,等你们玩够了再走。”
我一听,高兴得蹦起来,抱着姥姥的胳膊撒娇:“还是姥姥最懂我!”看看最好了。
没承想,回家的第二天下午,院门就被“咚咚”敲响。
我跑去开门,看见柳阿姨站在门口,她是村里的裁缝,平时总爱笑嘻嘻的,可今天却灰头土脸的!
眼睛红肿,头发也乱蓬蓬的,一看见我,眼泪就掉了下来:
“雯雯,你姥姥在吗?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求她救救我女儿吧!”
我赶紧让她进来,给她倒了杯热水:“姥姥出去给村里的人送平安符了,得晚点回来。柳阿姨,你先别急,到底出什么事了?”
柳阿姨握着水杯,手一直在抖,眼泪掉在杯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前几天,我带我女儿兰兰去参加她大娘的葬礼。
她大娘走得突然,早上还好好的,中午吃饭时突然就没气了,嘴都没闭上。
兰兰跟她大娘最亲,哭得不行,还帮着给她大娘穿寿衣。
可回来之后,兰兰就不对劲了——
先是说浑身没力气,胳膊抬不起来,像是有东西压着;
到了晚上,总惊醒,说有人在敲她的头,‘咚咚’的,跟敲木鱼似的,可屋里什么人都没有。”
她顿了顿,声音更颤了:“我们家养了只猫,叫叮叮,平时跟兰兰最亲。
可这几天,叮叮总对着兰兰的房间哈气,毛都炸起来,还对着空气叫!
兰兰说,她听见叮叮在喊她的名字,‘兰兰……兰兰……’,听得人头皮发麻。
现在兰兰每天晚上都不敢闭眼睛,眼睛熬得通红,再这么下去,人都要垮了!”
苏晚坐在我旁边,听得脸色发白,悄悄攥住我的手。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姥姥说过,参加葬礼时,要是遇到死不瞑目的人,很容易被缠上,尤其是身子弱的人。
我看柳阿姨急得快哭了,姥姥又没回来,咬了咬牙:
“柳阿姨,要不我跟你去看看兰兰姐吧?说不定能帮上忙。”
柳阿姨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怀疑,又很快被希望取代:
“雯雯,你……你也会看这个?”
“嗯,”我点点头,从兜里掏出张平安符,“我跟着姥姥学过一点,能看看是不是有脏东西缠上了。
要是我解决不了,等姥姥回来,再让她帮忙。”
柳阿姨赶紧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那太好了!咱们现在就去,兰兰还在屋里躺着呢,饭都没吃。”
苏晚也赶紧跟上来,小声说:“雯雯,我跟你一起去,我能看见脏东西,能帮你盯着。”
柳阿姨家住在村西头,是栋砖瓦房,院子里种着几棵梧桐树,叶子蔫蔫的,像是也被阴气缠上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猫的叫声,“喵呜……喵呜……”,声音尖利,带着股害怕。
柳阿姨推开门,喊了一声:“兰兰,我找人来看你了!”
屋里的光线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了条缝,透进一点微光。
兰兰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白得像纸,眼睛红肿,眼下有很重的青黑!
看见我们进来,勉强笑了笑,想抬胳膊跟我们打招呼!
可胳膊刚抬到一半,就像被什么东西拽着,又落了回去,她疼得皱起眉头,额头冒出冷汗。
“兰兰姐,你怎么样?”
我走到床边,刚靠近,就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比冬天的风还冷。
苏晚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发颤:“雯雯,你看……你看兰兰的肩膀!”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兰兰姐的右肩膀上,趴着个女人的影子!
那女人大概五十多岁,穿着件深蓝色的寿衣,头发倒是很黑!
脸铁青铁青的,嘴唇发紫,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着,像是在喊什么!
两只手紧紧抓着兰兰的胳膊,指甲陷进兰兰的皮肤里,怪不得兰兰抬不起胳膊!
我说道:一个50左右的女人!铁青的脸张着嘴,趴在了兰兰姐的肩膀上!穿着深蓝色寿衣瞪着大眼!
“这……这不是她大娘吗?”
柳阿姨突然尖叫起来,拍着腿说道:
“她大娘下葬时,穿的就是这件寿衣!眼睛也是这么瞪着的!”
兰兰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掉下来:
“妈,真是她?晚上敲我头的就是她!她说我没给她穿好寿衣,说她不甘心,要拉着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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