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裹着炮竹的余味,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窗帘轻轻晃。
我抱着煤球——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眼前突然又浮现出那条古街的影子。
青石板路泛着湿冷的光,街上的人穿着宽袍大袖,脚步声“哒哒”地响!
我又像上次一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往前走,最后停在那条小河边。
河对岸还是站着那个红衣女子,背影纤细,裙摆垂在岸边,被风吹得飘起来。
我这次没犹豫,快步走过去,刚要开口问“你是谁”,她突然缓缓转过身来。
那一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冻住了——她的脸,居然跟我一模一样!
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哀怨,嘴唇红得像染了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的魂勾走。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突然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我想挣扎,却动不了分毫。
“雯雯……我好疼……”她的声音细细的,带着哭腔,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这河里好冷,我泡了几百年,你陪陪我好不好?就一会儿……”
“你放开我!你不是我!”
我吓得大喊,嗓子却像被堵住一样,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她的脸慢慢凑近,我能闻到她身上一股潮湿的霉味,还有淡淡的血腥气!
她的眼睛里开始淌出黑色的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我的手背上,凉得刺骨。
“啊!”我猛地坐起来,浑身是汗,煤球被我吓了一跳,“喵”地叫了一声,跳到地上。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炮竹声还没开始,屋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摸了摸胳膊,刚才被抓住的地方,居然还留着淡淡的红印,像是真的被人抓过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我天天做这个梦。
有时梦见红衣女子在古街的茶馆里等我,桌上摆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
有时梦见她在破旧的戏台上跳舞,水袖甩得漫天都是,嘴里唱着听不懂的戏词;
还有一次,我梦见她躺在一口棺材里,棺材盖慢慢合上,她从缝隙里看着我,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
每次醒来,我都浑身发软,脸色苍白。
姥姥看出我不对劲,摸了摸我的额头,皱着眉头说: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摇摇头“没事姥姥”,我就是做噩梦了!
第五天晚上,我又梦见了红衣女子,这次她没抓我,只是站在古街的尽头,指着一个方向!
嘴里重复着一句话:“辽市……古月巷……观音庙……找我……”
我醒来后,脑子里清清楚楚地记着“辽市古月巷观音庙”这几个字,像是有人特意刻在我脑子里一样。
第二天一早,我赶紧去找苏晚。她正在家里写作业,看见我脸色不好,赶紧问:
“雯雯,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我点点头,把梦里的事跟她说了,还说我想去辽市看看:
“苏晚,我总觉得这个梦不是巧合,那个地方肯定真的存在,我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晚皱着眉头,有点担心:“雯雯,那只是个梦啊,辽市离咱们这儿好远!
坐公交得两个多小时,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再说,哪有梦里的地方真的存在的?”
“可我脑子里全是那个地址,我总觉得不去看看,我会一直做这个噩梦。”
我拉着她的手,恳求道,“你陪我去好不好?
就去看看,要是没有,咱们就马上回来,好不好!
苏晚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点头了:“行,我陪你去!”
我们坐上去辽市的公交,一路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期待又害怕。
苏晚靠在我身边,小声说:“雯雯,要是到了那儿,真有观音庙,咱们也别进去,就在外面看看,好不好?”
我点点头,心里却没底——我总觉得,这次去辽市,肯定没那么简单。
两个多小时后,公交到了辽市。
我们下了公交车,站在陌生的街头,周围的人说着一口我不太懂的方言!
街道两旁的建筑跟我们那儿不一样,有点老旧,却透着一股古色古香的味道。
我深吸一口气,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方向,像是有人在指引我一样,我拉着苏晚,顺着那个方向往前走。
我们穿过几条小巷,走过一座石桥,最后停在一个破旧的庙门前。
那庙的门楣上写着“观音庙”三个大字,油漆都掉光了!
门板上满是裂痕,门口的石狮子也缺了一只耳朵,看起来荒废了好久。
我看着这庙,心里“咯噔”一下——这跟我梦里的观音庙,一模一样!
“我的妈呀,真有这个庙!”
苏晚也吓了一跳,拉着我的胳膊,有点想往后退!
“雯雯,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庙看着好吓人。”
这地方看着阴森森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都到这儿了,进去看看吧,不然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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