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的朝阳吧 “邪溃灵安” 木牌照得发亮,木牌立在黑风崖下的路口,牌角系着两串驱邪香囊,风一吹,避邪花的清苦香混着灵泉水的清甜,飘出老远。山民们扛着锄头往田里走,路过木牌时总会停下摸一摸 —— 牌面被苏清鸢用还魂玉的碧光浸过,摸着暖乎乎的,像是能沾到守护的灵气。
“小豆子,快来!这株‘润心草’认得不?” 老药农蹲在田埂边,手里捏着一株带白绒毛的小草,身边围着几个护灵队的新队员。小豆子跑过去,对照着怀里的草药图册翻了两页,眼睛一亮:“认得!《百草经》里说,这草熬水喝能安神,上次李伯说心慌,喝了两碗就好了!” 老药农笑着点头,把草递给小豆子:“不错,以后巡逻时多留意,深林里多的是,采回来晒着,冬天能给山民们做安神枕。”
苏清鸢和陆沉舟坐在晒谷场的石凳上,手里摊着《百草经》的最后几页 —— 之前忙着应对邪灵教,这几页记载 “灵脉守护” 的内容一直没来得及细看。“你看这里,” 苏清鸢指尖点在泛黄的纸页上,“青峰山的灵脉源头在‘万药谷’,要是灵脉受损,不仅灵泉水会变浑,连山上的草药都会枯萎。” 陆沉舟刚要说话,手腕上的通玄玉佩突然震动,玄机子的声音带着急促:“清鸢,沉舟!驱邪师在西漠探测到灵脉波动,青峰山的灵脉好像在变弱,你们快用还魂玉测测!”
苏清鸢立刻摸向手腕的还魂玉,玉身贴在掌心的瞬间,碧光突然暗了暗,还微微发烫 —— 这是灵脉异常的征兆。两人快步往护灵潭跑,潭水昨天还泛着透亮的碧光,今天竟隐约飘着一层极淡的灰雾,潭底的水草也少了几分绿意。“灵脉真的在弱,” 苏清鸢将还魂玉放进潭水,碧光在水中扩散成一圈圈涟漪,却没像往常那样顺着水流往山涧蔓延,“得去万药谷找‘还魂花’和‘清灵草’,《百草经》说这两种药能滋养灵脉。”
陆沉舟掏出罗盘,盘面符文指向青峰山深处的万药谷:“万药谷在护灵潭上游的密林中,之前邪灵教没去过那里,但林深雾浓,可能藏着早年残留的邪气。” 阿默正好带着巡逻队回来,听到这话立刻把竹篓往地上一放:“我带一队去!上次清理腐心木时,我在谷口见过还魂花的影子,粉紫色的花瓣,晚上会发光。” 小豆子赶紧把草药图册揣进怀里,攥着短刀凑过来:“我也去!我现在能认二十多种草药,还能帮着撒驱邪叶粉!”
出发前,王婶提着一篮草药饼赶过来,每个饼里都裹了碎的润心草:“路上饿了吃,这草能扛累,别像上次似的,饿着肚子跟邪灵教拼。” 她还往小豆子兜里塞了个布包,“这里面是灵泉水泡的枣,甜的,怕苦就含一颗。” 小豆子红着脸道谢,布包揣在怀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
往万药谷走的路比想象中难走,密林中的雾气带着湿冷,偶尔能看到树干上残留的淡黑纹路 —— 是早年柳焚天留下的腐心邪气。阿默走在最前面,手里的驱邪叶树枝扫过草丛,突然停下脚步:“有动静!” 众人屏住呼吸,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从草丛里窜出来,耳朵上沾着点粉紫色的花瓣,正是还魂花的花瓣。“跟着它!” 苏清鸢轻声说,兔子像是通人性,蹦蹦跳跳地往前跑,时不时回头等他们。
跑了约莫半个时辰,雾气突然散开,眼前出现一片开满粉紫色花朵的谷地 —— 万药谷到了!还魂花长在谷口的石缝里,花瓣上沾着晨露,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谷深处的石壁上,垂着几簇淡绿色的草,叶片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正是清灵草。“小心!谷中央的石台上有邪气!” 陆沉舟突然喊道,罗盘的金光指向谷中央 —— 石台上摆着一个破旧的陶罐,罐口飘着淡淡的灰雾,是邪灵教早年没来得及带走的腐心蛊罐。
小豆子刚要冲过去,被林阿牛拉住:“别莽撞!腐心蛊怕灵泉水!” 阿默掏出腰间的灵泉水囊,往陶罐上泼了些水,罐口的灰雾瞬间消散,几只干瘪的蛊虫从罐里掉出来,被还魂花的花瓣一碰,立刻化作黑灰。苏清鸢走上石台,将还魂玉放在台中央,碧光顺着石台往下蔓延,谷里的还魂花突然开得更艳,清灵草的叶片也晃了晃,像是在回应灵气。
“开始采吧,” 苏清鸢摘下几片清灵草的叶子,小心地放进竹篓,“还魂花只摘半开的,留着全开的结种子,明年能种在护灵潭边。” 小豆子蹲在石缝边,手指轻轻碰了碰还魂花的花瓣,花瓣上的晨露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竟带着点甜味。“阿默哥,你看这花,晚上真的会发光吗?” 阿默点头,掏出火折子晃了晃:“上次我在谷口待到天黑,花瓣发的光能照见脚边的草,比灯笼还亮。”
采完药往回走时,小豆子突然指着路边的灌木丛:“有草药!” 众人围过去,只见灌木丛里长着几株开着黄色小花的草,花瓣上有细小的金纹。苏清鸢掏出《百草经》翻了两页,惊喜地说:“是‘金纹草’!能增强还魂玉的灵气,之前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没想到在这里!” 陆沉舟笑着摸了摸小豆子的头:“看来你这‘草药小能手’没白当,这次立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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