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的初春总带着股醒人的潮气,护灵潭边的沙枣苗已抽了新绿 —— 去年西漠来的那株枝桠上,冒出了浅黄的芽尖,青峰山本土的那株则更壮些,新叶裹着层细绒,沾着晨露。小豆子蹲在田埂上,用手指轻轻拂去叶尖的露珠,怀里的沙枣挂坠蹭到苗秆,发出细碎的响声:“阿依古丽说今天到,该让她看看你们多精神。”
话音刚落,山道上就传来熟悉的驼铃。小豆子抬眼望去,阿依古丽骑着驼羔跑在最前,怀里抱着个藤筐,筐沿露着淡紫色的还魂花种 —— 是西漠新收的改良种,木合说比去年的更耐旱。“小豆子!我带来了‘漠春种’!” 她跳下来,把藤筐递过去,筐底还垫着西漠的暖沙,“这花种混着暖沙种,七天就能发芽,比青峰山的种长得快!”
晒谷场早已忙开了。王婶支着陶盆,正炒 “草药籽”—— 把金纹草籽和沙枣仁混在一起炒,喷香的,是给育苗时驱虫用的。“阿依古丽来了?快尝尝刚蒸的‘还魂花糕’,” 她递过块软乎乎的糕,“用去年的花干磨粉做的,甜中带点清苦,正好解乏。”
李伯扛着几排新编的育苗竹架走过来,架杆上缠了漠风草纤维:“按你说的,留了通风缝,花种架在上面,不怕潮,也不怕虫咬。” 阿默则提着个陶罐,里面装着淡绿色的育苗液 —— 是用还魂花汁和薄荷露调的:“喷在种芽上,能促生长,还能防霉菌,去年西漠用这个,还魂花发芽率高了三成。”
辰时过半,众人扛着工具去育苗田。小豆子和阿依古丽一组,他负责翻土,把青峰山的腐叶土和西漠的暖沙按比例混合;阿依古丽则蹲在一旁,把还魂花种一颗颗摆在土沟里,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疼种子。“木合叔叔说,这样混土,既保水又透气,” 阿依古丽捏了把混合土,“比西漠的纯沙好,比青峰山的黏土也松,花根能长得深。”
正种着,阿依古丽突然指着土沟里的一块黑石:“这石头上有黑纹!” 众人围过去,只见黑石表面泛着淡黑的霉点,是去年邪雾虫留下的残邪。“用王婶的草药籽!” 小豆子立刻抓了把炒好的金纹草籽,撒在黑石周围,阿默则喷了些育苗液 —— 草药籽的香气一散,黑石上的霉点就渐渐淡了,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普通石头的颜色。
“成了!” 孩子们欢呼起来,最小的孩子也学着样子,抓了把草籽撒在土沟里,虽然撒得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阿依古丽掏出沙画本,把刚才驱虫的步骤画下来:“回去教西漠的孩子,以后他们育苗,也能用这个法子。”
午后,木合和苏清鸢、陆沉舟坐在育苗田边,看着孩子们忙碌的身影,手里翻着新的跨山守护册 —— 上面除了巡逻路线,还加了 “育苗互助” 的条目:青峰山帮西漠培育还魂花苗,西漠教青峰山用暖沙改良土壤,每季互送种苗和技术。“以后初春,我们就派孩子跟着驼队来学育苗,” 木合指着册子上的条目,“让孩子们不仅学认草,还学怎么种,传承才能更牢。”
王婶端来刚煮的薄荷茶,茶碗里飘着还魂花干:“喝口茶歇会儿,等秋天,这花苗就能开花,沙枣也能结果,到时候我们做‘花枣糕’,给西漠的先生们送过去。” 李伯则在育苗架旁插了块木牌,上面画着沙枣苗和还魂花,旁边写着 “跨山共耕,生生不息”—— 是小豆子和阿依古丽一起写的,字迹虽稚嫩,却透着坚定。
夕阳西下时,育苗田已种满了还魂花种,竹架整齐地排着,像一片小小的绿林。阿依古丽要跟着驼队回去了,她把藤筐里剩下的暖沙倒在沙枣苗根旁:“这沙能保苗到夏天,等我下次来,就能看到花苗发芽了。” 小豆子则把自己的草药图册递过去,里面夹着张育苗时间表:“按这个时间浇水、施肥,花苗长得快,有不懂的就写信问我。”
驼队渐渐远去,阿依古丽在驼背上挥手,手里举着小豆子送的草药籽:“秋天我来收沙枣!” 小豆子站在育苗田边,挥着胸前的沙枣挂坠,挂坠在夕阳下泛着暖光,与育苗田的新绿相映,格外好看。
苏清鸢和陆沉舟站在他身后,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山道,还魂玉的碧光与育苗架上的漠风草纤维微光交织。“初春育苗,跨山共耕,” 苏清鸢轻声说,“我们守的不只是苗,是两代人的情谊,是跨越山海的传承。” 陆沉舟握住她的手,罗盘的金光指向黑沙窝的方向:“等夏天花苗开花,秋天沙枣结果,这份守护,就会像这草木一样,一年比一年繁茂。”
夜风拂过育苗田,土沟里的种子在暖沙和腐叶土的滋养下,正悄悄积蓄力量,准备破土而出 —— 而青峰山与西漠的跨山守护,也像这颗种子一样,在初春的暖意里,扎得更深,长得更壮,等着迎来属于它的繁盛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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