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的初夏裹着湿热的风,育苗架上的还魂花苗已长到半尺高,本该舒展的淡紫叶片却蔫了大半,叶尖泛着枯褐,连叶脉都透着黄 —— 小豆子蹲着 “双山育苗区”,指尖捏着片黄叶,指腹蹭到叶背的细虫粪,心里发紧。这苗是开春和阿依古丽一起种的,苗秆上还系着新编的花干圆环,如今却蔫得打不起精神。他摸了摸胸前的春融土芽偶,想起约定的 “苗有恙就传信”,刚要去写便条,远处驼铃的轻响就裹着薄荷香飘来了。
“小豆子!苗怎么黄了?你没按记录浇水吧!” 阿依古丽的声音冲过田埂,驼羔的蹄子沾着西漠的 “除病草”,在育苗架旁的竹席上踩出浅绿印子,草叶带着晨露的湿意,一铺开就散着清凉的香。她背上的藤筐鼓得厉害,里面装着西漠的 “驱虫沙” 和熬好的 “护叶汁”,护叶汁是陶瓶装的,倒出来泛着浅褐,飘着沙枣根的甜香:“木合叔叔说,这是‘湿热黄叶病’,潮气闷在根里,虫又啃叶,得用除病草煮水浇根,再撒驱虫沙 —— 这沙混了薄荷碎,虫不敢靠近!” 她抓过小豆子手里的黄叶,翻到背面,指着细虫粪:“你看,早有虫了,再拖苗就救不活了!”
晒谷场的育苗工坊早改成了 “除病坊”。李伯领着村民们编 “软毛竹刷”,刷柄缠了花干圆环的红绳,刷毛是用漠风草纤维做的:“软毛能刷掉叶背的虫,还不伤叶片,比硬刷管用!” 王婶支着陶锅,正把除病草和沙枣叶一起煮,锅里的水泛着浅绿,她还烙了 “薄荷花干糕”,糕里夹着除病草碎:“吃块糕解湿热,喝碗草茶能防中暑,这草茶浇苗也行,一举两得!”
阿默提着陶罐走来,罐里的除病药剂泛着浅绿,比去年的防虫药剂更稠:“加了除病草汁和雪绒花根膏,喷在叶上能治黄,浇在根里能防闷,你看 ——” 他对着蔫苗喷了点,没一会儿,叶片就微微舒展了些。孩子们围在旁边,有的帮着分拣除病草,把嫩叶挑出来煮水;有的用软毛竹刷轻刷苗叶,学着阿依古丽的样子找虫粪;最小的孩子还把花干圆环系在病苗旁,红绳晃着,像在给苗做 “康复标记”—— 开春编的圆环,如今成了护苗的记号。
辰时刚过,除病的活就紧起来。小豆子和阿依古丽负责 “双山育苗区”,这里的苗病得最重。小豆子用软毛竹刷轻刷叶背,把虫和粪刷进竹篮;阿依古丽则往根边浇护叶汁,再撒上驱虫沙:“这沙是用春融土混的,既驱虫又保根,比单纯撒沙管用!” 两人刚护完一排,阿依古丽突然指着株苗喊:“这根都烂了!”
小豆子蹲下去一看,苗根泛着黑,他赶紧取来新的春融土,阿依古丽则往烂根处涂除病药剂,两人一起把烂根剪掉,重新栽进新土:“幸好发现得早,” 阿依古丽擦了擦额角的汗,湿热的天让她很快出了汗,“开春的春融土还没用完,现在派上正好,双山的东西总够救急!” 旁边的孩子举着薄荷草茶跑过来,递到两人手里:“小豆子哥,阿依古丽姐姐,快喝茶!王婶说喝了能凉快!”
午后的太阳越来越烈,王婶推着茶车过来,给每个人都倒了碗除病草茶,茶里加了花干碎,喝起来又香又解腻。阿默则忙着给没病的苗喷预防药剂:“得提前防着,别再传染了!” 木合派来的驼队也到了,驱邪师们抱着西漠的 “除病记录册”,要和青峰山换除病药剂:“西漠的苗也有点黄,这药剂正好用,以后咱们每半个月传次记录,盯着苗长!”
苏清鸢和陆沉舟坐在坊下,翻开跨山守护册,在 “初夏护苗” 那页画了软毛竹刷的样式,添了除病草与春融土的用法,旁边注着 “双山新法融,黄叶变新绿”,孩子们还在旁边画了株健康的苗,苗秆上系着花干圆环,满是童趣。“这册子又多了个好法子,” 苏清鸢摸着册子,“明年孩子们照着做,就能自己除病了。”
阿依古丽要走的时候,藤筐里装着除病药剂和记录册,还有孩子们送的 “康复标记” 圆环。她拉着小豆子的手,把个用除病草编的小绿偶递过去:“放在育苗架旁,等苗好了,就像它在跟苗一起长!夏天沙枣红了,咱们一起摘!” 小豆子往她筐里塞了袋驱虫沙:“要是西漠的虫多,就用这个,我会给你写记录,说苗长得多好!”
驼队远去时,阿依古丽在驼背上挥着花干圆环,驼铃声混着初夏的蝉鸣,和孩子们的笑声缠在一起。小豆子站在育苗架旁,手里的除病草绿偶轻轻晃,和胸前的春融土芽偶、雪绒芽偶碰出细碎的响。王婶的薄荷花干糕还在陶盆里冒着热气,香飘满苗田,连风都似带着生机。苏清鸢和陆沉舟站在他身后,轻声说:“初夏的疾困挡不住双山的劲,这情谊,会像这苗一样,历经风雨,终会鲜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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