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雨来得急,午后的阳光还没褪尽,乌云就卷着湿风漫过青峰山。育苗区里的混融苗已抽展出双色枝桠 —— 青峰山的绯红枝与西漠的乳白枝交织缠绕,顶端顶着嫩黄的新叶,叶边还留着淡淡的银绒,像缀了层薄霜。小豆子正和阿木、阿雅一起给枝桠松绑,之前缠的绒草绳有点紧,怕勒住快速生长的枝干。
“要下雨了!” 李伯望着天边的乌云,大声招呼,“快给护枝架加固,别让疾风刮倒!” 他扛来捆粗壮的槐枝,枝桠坚硬,还带着雨水的湿凉,“青峰山的槐枝耐风,再缠上西漠的绒草绳,又牢又软,不伤枝桠!” 阿依古丽早已牵来驼队,驼背上驮着西漠的 “防风绒垫”,垫上织着细密的绒草网,“这垫铺在枝桠上,能挡暴雨,还不压弯新叶!”
孩子们立刻行动起来,青峰山的孩子熟稔地削槐枝、搭支架,西漠的孩子则灵巧地缠绒草绳、铺防风垫,配合得格外默契。阿春教阿雅用青峰山的 “十字绑法” 固定槐枝,阿雅则会教她西漠的 “缠枝结”,绳结又快又牢;阿夏和阿丹一起挖排水沟,青峰山的 “浅沟引流” 混着西漠的 “坡地导水”,沟底铺着绒草碎,既能快速排水又不冲散土壤;阿秋和阿禾最热闹,他们把小铃偶系在新搭的支架上,“铃响能知道风大小!” 两个小家伙举着小铲子,在护枝架脚培土,把架脚压得稳稳的。
小豆子和阿依古丽负责加固最娇贵的 “双芯种” 苗。这株苗的双色枝长得最旺,绯红与乳白的枝干缠绕着向上,顶端的新叶已舒展开,像一对并肩的小手掌。“用槐枝做个三角支架,再用绒草绳缠三道!” 阿依古丽扶着枝干,小豆子小心翼翼地把槐枝搭在周围,绒草绳缠得松紧要当,既固定住枝干,又留足生长空间。“西漠的防风要‘顺枝绑’,跟着枝干的长势来,才不会断!” 阿依古丽指尖划过枝桠,示范着缠绳的角度,小豆子学得认真,连缠三个结都没出错。
阿默提着新调的护枝液赶来,罐里的液体泛着淡红,飘着槐香与绒草香:“用青峰山的槐枝汁加西漠的绒草露调的,暴雨后喷在枝桠上,能防枝干发黑、新叶打蔫!” 他边喷边说,“去年青峰山单独用槐枝汁,防蔫效果一般,加了西漠的绒草露,能锁住枝干水分,还能补养分!” 王婶则端来陶盆,里面是温乎的 “护苗汤”,用双花干、银边叶和槐树根熬制,“给苗根浇点,能壮根,让它扎得更稳,抗风能力更强!”
雨点子噼里啪啦砸下来时,护枝架已加固完毕。一排排槐枝支架立得整齐,绒草绳缠得均匀,防风绒垫铺得平整,排水沟里已开始淌水,顺着田埂流走,没在育苗区积起一点水洼。孩子们躲在棚下,看着暴雨中的混融苗,双色枝桠被雨珠打湿,却依然挺拔,防风绒垫挡住了大部分急雨,新叶只是轻轻晃动,没一片脱落。
“你看那株双芯种!” 阿禾指着护枝架中央,雨水顺着绒草绳往下淌,双色枝桠在风中微微摆动,却始终没偏离支架,顶端的新叶还在雨里泛着光。阿依古丽笑着说:“这就是双山融法的好处,青峰山的硬架抗风,西漠的软垫护苗,刚柔并济,才能守住新绿!” 小豆子点点头,想起去年暴雨时,有几株苗被刮倒、被雨打蔫,今年有了双山的合力,苗株竟安然无恙。
暴雨下了半个时辰就停了,乌云散去,夕阳重新探出头,给育苗区镀上一层暖金。孩子们迫不及待地跑到护枝架旁,只见混融苗的双色枝桠更显鲜亮,雨珠挂在叶尖,像一颗颗透明的珍珠,泥土里飘着青草与绒草的混合清香。阿木轻轻碰了碰新叶,惊喜地喊:“没蔫!一点都没蔫!” 阿夏数着苗株,朗声汇报:“一株没倒,一片叶没掉,双山的法子太管用了!”
苏清鸢和陆沉舟走进育苗区,仔细检查着每株苗的情况,然后翻开跨山守护册。“防风融法:槐枝为骨,绒草为衣,浅沟引流,坡地导水,雨润枝桠,苗株无损。” 陆沉舟提笔写下,苏清鸢则用竹笔描画着加固后的护枝架,旁边贴上带雨珠的新叶样本,“再加一句:疾风暴雨何所惧,双山同心护新绿。” 李伯凑过来,在旁边画了个防雨的符号,旁边添上两地孩子的名字,“这是双山孩子一起守护的成果!”
王婶端来热乎的姜枣甜粥,粥里加了驱寒的槐枝芽和补气血的花干碎,暖香混着雨后的清劲,让人浑身舒泰。“快喝碗热粥暖暖身子!” 她给每个孩子递过碗,“暴雨过后,苗长得更快,咱们明天就给苗株浇促长水,加双山的混融肥!” 小豆子喝着热粥,看着身边的小伙伴们,青峰山的孩子和西漠的孩子挤坐在一起,脸上都沾着泥点,却笑得格外灿烂。阿秋和阿禾还在争论,明年要不要做更结实的防风架,把两地的好法子都融进去。
小豆子走到 “双芯种” 苗旁,指尖轻轻拂去叶尖的雨珠。双色枝桠在夕阳下泛着光,枝干比暴雨前更粗了些,新叶舒展得更开,像在努力汲取阳光。他想起从混融种播种到破土,从抽枝到御雨,每一步都离不开双山的合力 —— 槐枝与绒草、导水与防风、技能与心意,都融在了这育苗区的每一寸土壤、每一株苗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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