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给我的,”伊丽莎白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她说这是她上学时穿过的,龙皮混纺的。”
她顿了顿,抬起眼,漆黑的眸子第一次正视着潘西,平静地补充了一句。
“她说这件衣服防火防咒,唯一的缺点,就是当年她不小心把整个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给炸了的时候,这件袍子也只是被熏黑了一点,害她没借口找家里要新的。”
寝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连窗外那只巨大的乌贼,似乎都感受到了这凝固的气氛,缓缓地停下了滑动的触手。
潘西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张着嘴,像是被鱼刺卡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炸了……公共休息室?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抬起了头,那双总是带着疏离感的蓝色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毫不掩饰的震惊。
【让你嘴贱,让你搞雌竞,吓不死你。】伊丽莎白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的高冷表情。她把那件堪称“传奇凶器”的斗篷小心翼翼地挂在床头,那架势,仿佛挂的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道免死金牌。
这一下马威,效果拔群。
接下来的时间里,潘西再也没有找过茬,整个寝室都沉浸在一种诡异的和平之中。
伊丽莎白迅速地洗漱完毕,换上睡衣,钻进了冰冷的被窝里。天鹅绒的帷幔被拉上,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视线,形成了一个狭小而私密的空间。
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湖水流动的、沉闷的咕噜声,和隔壁床传来的、属于潘西·帕金森那压抑着怒火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她知道,这事没完。
斯莱特林从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今天她靠着莉莉丝的“赫赫威名”镇住了场子,但潘西这种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她闭上眼,正准备用睡觉来逃避这该死的现实,鼻尖却忽然闻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属于这个房间的异样气味。
那是一种混合了牛粪和烂泥的臭味,被某种廉价的香水咒巧妙地掩盖着,若有若无,却精准地钻进了她的鼻腔。
常年被莉莉丝各种失败魔药熏陶出来的、猎犬般的嗅觉,在这一刻发出了警报。
伊丽莎白猛地睁开眼,在黑暗中,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自己的枕头上。
她没有动,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变。她只是静静地躺着,大脑飞速运转。
是“粪蛋臭气咒”的变种。一种低级、恶心,但极具侮辱性的恶作剧咒语。它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只要头一沾枕头,那股浓郁的、能把人熏晕过去的恶臭就会瞬间爆发,并且在接下来的十二个小时内,如影随形。
【可以啊,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副面孔呢。】
她几乎可以想象出,潘西此刻正躲在自己的帷幔后面,竖着耳朵,等着听她中招后的尖叫和狼狈的哭喊。
伊丽莎白缓缓地、无声地抽出魔杖。
她想起了莉莉丝丢给她的某一本书里,醉醺醺的批注:“对付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用清洁咒都算抬举它。记住,小鬼,魔法的本质是能量的对抗,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把它怼回去。”
一个微不可闻的咒语,从她的唇间吐出。
“Finite Incantatem.”
她没有去解除那个咒语,而是用了一个最基础的反咒,将那团不稳定的魔法能量,直接打散了。
一秒,两秒……
隔壁床铺,忽然传来一声压抑的、短促的惊呼,紧接着,一股浓郁的、不可描述的恶臭,像一颗无形的炸弹,在潘西·帕金森的床铺范围内,轰然炸开!
“啊——!”
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寝室的宁静。
伊丽莎白在黑暗中,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她将被子拉过头顶,翻了个身,用一种事不关己的姿态,准备安然入睡。
很好,她的霍格沃茨校园生活,第一天,就从宅斗升级到了宫斗。
而她那个不靠谱的养母,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教的那些用来在翻倒巷保命的“垃圾知识”,在霍格沃茨的女生寝室里,竟然如此……好用。
门外传来了级长愤怒的脚步声和潘西夹杂着哭腔的、语无伦次的告状声。
伊丽莎白闭着眼睛,内心一片安详。
【晚安,斯莱特林。晚安,我的塑料姐妹花。】
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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