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
听说你被分进了蛇窝。不错,省得我担心你被赫奇帕奇那群只会种南瓜的傻子带坏。
斯内普那家伙还是老样子,阴阳怪气的。别理他,他上学的时候被我灌了三口缩身药剂,记仇到现在。
这个给你。比学校发的那些垃圾玩意儿好用。别死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上,不然我没地方去领你的抚恤金。
——莉莉丝
又及:别再炸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了,我听说邓布利多给那破墙施了永久加固咒,不好玩了。”
伊丽莎白:“……”
【槽点太多,我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吐起。】
她默默地把那张堪称“黑历史爆料信”的纸条收起来,手指抚上了那本无名书的封面。书很沉,带着一种时光沉淀下来的、冰冷的质感。
她能感觉到德拉科几乎要把脖子伸断了,潘西那边也投来了嫉妒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翻开了书的第一页。
那不是一本印刷出来的教科书。
那是一本手写的、画满了各种潦草图画和注解的……日记。或者说,是一本实验笔记。
字迹和信上的一样狂放不羁,但内容却精准而致命。里面记录了各种魔药的改良配方,对现有咒语的解构和反制方法,甚至还有一些闻所未闻的、带着浓重个人风格的恶咒。
伊丽莎白的手指停留在第一页。上面画着一个简陋的坩埚,旁边用红色的墨水写着一行嚣张的小字:
“博克牌坩埚,狗都不用,加热慢得像便秘的巨怪。”
而在书页的角落里,有一个用炭笔画的、极其传神的人物肖像。一个瘦削的、有着鹰钩鼻的少年,正一脸阴沉地盯着一锅冒着绿烟的药剂。画像旁边,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写着一行批注:
“西弗勒斯又把治疗疥疮的药水熬成了强力胶。我就说豪猪刺不能在搅拌前放!蠢货!下次再不听我的,就把他的头发拿来当魔药材料!”
伊丽莎白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
这他妈是莉莉丝在霍格沃茨上学时的私人笔记!
这哪里是一本书!这分明是一颗炸弹!一颗记录了斯内普、卢修斯,甚至可能还有其他食死徒预备役全部黑历史的、能把整个斯莱特林搅得天翻地覆的核弹!
她“啪”地一声合上了书,动作快得像被烫到了一样。
“是什么?”德拉科终于忍不住问道,“是莉莉丝大师的独家魔药配方吗?”
“不,”伊丽莎白把书紧紧地抱在怀里,那本书的温度,透过长袍,冰冷地贴着她的皮肤,“是一本……童话故事书。”
德拉科一脸“你当我傻子吗”的表情。
伊丽莎白没再理他,她猛地抬起头,目光不受控制地望向教授席。
她正好对上了斯内普的眼睛。
那个男人依旧坐在那里,像一尊永恒的黑色雕塑。他没有看她,也没有看她怀里的书。他的目光穿透了喧闹的人群,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一种伊丽莎白完全无法解读的、混杂着厌恶、怀念、痛苦和疲惫的复杂情绪。他似乎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里,那回忆,显然并不美好。
伊丽莎白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忽然明白了。
斯内普不是没看见,他看见了。他甚至可能认出了那本书的封面,认出了那只送信的猫头鹰,认出了那种独属于莉莉丝的、混乱而嚣张的气息。
这个“礼物”,不是莉莉丝给她的护身符。
这是莉莉丝隔着遥远的时空,丢进霍格沃茨这潭深水里的一颗石子。而她,伊丽莎白,就是那颗石子激起的、最显眼的涟漪。
她被强行拽进了她养母那段她一无所知的、充满了爱恨情仇的过去里。
而那个过去的主角之一,正坐在教授席上,用一种看穿一切的、冰冷的目光,审视着她这个“历史的遗物”。
她那个安稳毕业的咸鱼梦,此刻,碎得连渣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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