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莉莉丝缝补她那件被炸得破破烂烂的袍子,见过她用银针去挑最细小的魔药材料。那针,必须锋利,坚韧,精准。她将前世身为理科生的逻辑思维调动起来,在脑海里构建出一根针的三维模型,从针尖的分子结构,到针尾的穿线孔。然后,她睁开眼,举起魔杖,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念出咒语。
没有华丽的光芒,没有多余的声音。她面前的火柴,无声无息地变化着。它的木质纤维收缩、重组,颜色从土黄褪为银白,形态被拉伸、打磨……最终,一根完美的针,静静地躺在了桌面上。
那是一根真正的、无可挑剔的针。针身光滑如镜,针尖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最诡异的是,在针尾那个小小的穿线孔上,竟然还自带了一圈极其细微、几乎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的、盘绕着荆棘的蔷薇花纹。那花纹,是伊丽莎白下意识想象出来的,她自己都没想到会真的出现。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德拉科停止了和他那根半成品火柴的搏斗,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根针。
潘西的脸,瞬间从怨毒的红色,变成了嫉妒的惨白。
就连另一边的赫敏,都忍不住投来了惊讶和探究的目光。
麦格教授迈着她那特有的、悄无声息的步伐走了过来。
她停在伊丽莎白的桌前,弯下腰,拿起了那根针,举到眼前仔细端详。她那双总是很严肃的眼睛,透过镜片,第一次流露出真正意义上的震惊。她看到了那圈细微的、几乎是神来之笔的蔷薇花纹。
“这……”
她抬起头,用一种全新的、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伊丽莎白,
“这花纹……是你刻意加上的?”
伊丽莎白摇了摇头,老实回答:
“不是,教授。我只是……想着它应该很漂亮。”
【完了,装逼装过头了。】麦格教授沉默了。她盯着伊丽莎白看了很久,那眼神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了几十年前,另一个同样姓莉莉丝的、才华横溢却又无法无天的斯莱特林女孩。
那个女孩,也总能在最严谨的魔法中,加入一些离经叛道的、只属于她自己的疯狂创意。
“惊人的天赋,”
麦格教授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感叹,
“将个人意志融入变形术的物质重构中……这通常是N.E.W.Ts级别的学生才会尝试的技巧。”
她把针轻轻放回桌上,挺直了身体,用她那惯有的、公事公办的语气宣布:
“斯莱特林,加二十分。”
整个教室,一片死寂。二十分!为了一个一年级的变形术练习!德拉科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金加隆,脸上的狂喜和骄傲几乎要让他原地爆炸。潘西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自己的掌心。而伊丽莎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斯内普那边刚给她焊上“魔药精英怪”的标签,麦格教授又亲手给她加冕了“变形术小天才”的桂冠。她那个躺平成咸鱼的梦想,现在不仅碎了,还被两位院长级别的巨头,一人一脚,踩进了霍格沃茨的地基深处,永世不得翻身。
下课的铃声,像一道催命符。学生们开始收拾东西,闹哄哄地往外走。伊丽莎EMO白只想把自己塞进那个上了锁的书包里,和那本破书一起与世隔绝。然而,一个声音,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伊丽莎白小姐,”麦格教授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清晰而不容置疑,
“请留一下。”
德拉科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潘西则投来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很快,喧闹的教室变得空空荡荡,阳光将空气中的尘埃照得无所遁形,只剩下伊丽莎白,和讲台前那个如同雕塑般严肃的女巫。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伊丽莎白的心,沉到了谷底。【来了,终究还是来了。是时候交代我那个疯子养母,当年到底还干了哪些惊天动地的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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