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害怕。”菲戈教授一开口,就击中了伊丽莎白内心最柔软、也最恐惧的地方,“你把它当成一种诅咒,一种会毁掉你人生的、失控的力量。你试图给它套上一个滑稽的名字,想让它变得无害,变得……可以被理解。”
伊丽莎白浑身一震,伪装的高冷面具,在这位老者温和的目光下,几乎要寸寸碎裂。
“它不是诅咒,孩子。”菲戈教授的眼神变得悠远,“它是一种……感知。你看到的,和别人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当别人看到一棵树时,他们看到的是树干、树叶和果实。而你,能看到它深深扎根于大地之下的脉络,能感受到流淌在它体内的生命力,能听到风吹过它每一片叶子时,与古老魔法产生的共鸣。”
他的描述,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伊丽莎白从未敢正视过的、那些奇异的感知。
“魔咒,对别人来说,是需要学习的工具。而对你来说,它更像是一种……翻译器。把你内心的意志,翻译成这个世界能够理解的语言。但当你足够强大,当你的意志足够纯粹时,你就不再需要翻译了。”
菲戈教授的目光落向窗外,仿佛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场景。
“你能够直接与世界的‘本质’对话。所以你能从巨怪手中‘夺’走木棒,而不是用缴械咒把它‘击飞’。因为在那一刻,你的意志告诉了那根木棒,它应该属于你。它响应的,不是咒语,而是你。”
伊丽莎白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所以这玩意儿不是技能,是个被动天赋?还是光环效果?全地图嘲讽+法力无上限+蓝耗随机?这什么见鬼的设定,平衡师出来挨打!】
“我……我控制不了它。”伊丽莎白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这是她第一次,向别人袒露自己最深的恐惧,“它会自己跑出来!在魔咒课上,在……盥洗室里!我只想当个普通人!”
“一个天生就能飞翔的鹰,是无法假装自己是只满足于在地上跑的鸡的。”菲戈教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你越是压抑它,越是抗拒它,它就越是饥渴,越是……狂暴。它就像被堵住的洪水,你用尽全力去筑起堤坝,但水位却在不断上涨。总有一天,它会冲垮一切,包括你。”
“我曾经有个学生,”菲戈教授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混杂着骄傲与悲伤的神情,“他和你一样,拥有这份天赋。但他选择了拥抱它,因为他有必须去面对的、来自外界的黑暗。而你,孩子,你比他更危险。”
“因为你最大的敌人,是你自己。”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伊丽莎白的心上。
“我该怎么办?”她茫然地问,像一个在无边黑夜里迷航许久,终于看到一丝灯塔微光的旅人。
“停止战斗。”菲戈教授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不要再把它当成敌人。试着去……感受它。倾听它。它不是要毁灭你,它只是你的一部分,是你被遗忘的、最真实的自己。它在呼唤你,想要回家。”
他顿了顿,画像中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严肃,甚至带上了一丝警示。
“但是,你必须非常小心。这种力量,这种古老的、纯粹的魔力,它是有‘气味’的。这种气味,不仅会吸引像阿不思这样的智者,也会吸引……那些潜伏在阴影里,同样能嗅到它,并且渴望将它据为己有的东西。”
“它们或许沉睡了很久,但你的出现,就像在寂静的黑夜里,点燃了一支无比明亮的火炬。”
“它会照亮你的路,同样,也会让所有潜伏在黑暗中的猎食者,都看到你。”
菲戈教授的话音刚落,伊丽莎白忽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那不是来自斯内普的冰冷,也不是来自邓布利多的压迫。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充满了贪婪、腐朽和怨毒的气息。
它一闪而逝,快到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但伊丽莎白知道,那不是错觉。
她猛地抬起头,视线越过菲戈教授的画像,望向校长办公室更深的阴影里。
她感觉到了。
就在这座城堡的某个角落,有另一双眼睛,一双同样能“看见”世界本质的眼睛,刚刚……睁开了。
而那双眼睛,正遥遥地、带着一种饥饿的、审视的目光,望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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