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在旁边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然后转身,像一阵黑色的风一样,离开了办公室,并且重重地关上了门。
【来了来了,老狐狸的经典开场白。先用糖衣炮弹瓦解你的心理防线,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问我家住哪里,户口本上几口人,开不开心,高不高兴了?】
“不用了,教授,谢谢。”伊丽莎白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是标准的“莫挨老子”表情。
“真是个……沉稳的孩子。”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烁着睿智而又温和的光芒,他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语气轻松得像在闲聊,“莉莉丝把你教得很好。虽然,她的教育方式,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我听西弗勒斯说了你在魔药课上的表现。”邓布利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赞许,“用‘婴儿的啼哭’和‘摇篮曲’来形容魔药的反应,真是个……前所未有的、天才般的比喻。我很多年,没有听过如此贴近魔法本质的理论了。”
伊丽莎白眼观鼻,鼻观心,没有接话。
【来了,捧杀。先把人夸到天上去,让你飘飘然,然后话锋一转,就该图穷匕见了。这套路我熟。】
“拥有这样非凡的天赋,你一定……有很多困惑吧?”邓布利多温和地问,“比如,它从何而来,又将去往何处。有时候,过于强大的力量,对于一个年轻的巫师来说,不是礼物,而是一种负担。它会吸引来……很多不必要的关注。”
他的目光,仿佛不经意地,扫过窗外。
伊丽莎白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知道,正题来了。
“我不觉得困惑,教授。”她抬起眼,用那双漆黑的、毫无波动的眸子,平静地回望着邓布利多,“我只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邓布利多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了然,“孩子,在魔法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运气’这种东西。所有的‘运气’,都只是我们尚未理解的,某种更深层次的必然。”
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就像棋局。有些棋子,生来就与众不同。它不遵循棋盘上已有的规则,它的每一次移动,都可能改变整个战局。这样的棋子,是双方执棋者都想握在手里的。白棋的一方,会想要保护它,引导它,让它走到正确的位置上。而黑棋的一方……”
邓布利多的声音,变得意味深长。
“……则会不惜一切代价,引诱它,腐化它,将它变成自己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整个办公室,安静得能听见那些银质仪器发出的、细微的嗡嗡声。
伊丽莎白感觉自己的CPU都快烧了。这老狐狸,每一个字都没提伏地魔,但每一个字,都在往她心窝子里捅刀子。他这是在告诉她:我知道他找过你了,现在,该你选边站了。
“我听不懂,教授。”伊丽莎白选择了最无赖,也是最有效的一招——装傻,“我不太会下巫师棋。我觉得那太麻烦了。我只想……好好睡觉。”
邓布利多看着她那张写满了“我只想当个废物”的脸,沉默了片刻,然后,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复杂的叹息。
“是吗……只想睡觉啊……”他喃喃自语,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伊丽莎白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站起身,走到福克斯的栖木旁,轻轻抚摸着它华丽的羽毛。
“伊丽莎白,你要记住。”他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选择,永远比天赋更重要。你可以选择无视你所拥有的力量,但你无法阻止,别人对你的力量,做出选择。”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她,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而又悲悯的神情。
“霍格沃茨是安全的,但这份安全,并非坚不可摧。走廊的阴影里,藏着很多东西。”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伊丽莎白的眼睛,看到了她灵魂深处,那场与黑魔王无声的对峙,“当有人……在阴影里向你点头时,我希望你能想清楚,那个点头的背后,究竟意味着一份馈赠,还是一张通往深渊的、单程的车票。”
伊丽莎白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然收缩。
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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