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声音,像一把淬了毒的解剖刀,精准地划破了走廊里那片被恐惧冻结的空气。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金妮·韦斯莱的身体猛地一颤,像一只被鹰隼盯住的兔子。她下意识地又往伊丽莎白的身后缩了缩,那双因为恐惧而瞪大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这个总是阴沉沉,以找格兰芬多麻烦为乐的魔药学教授,就会把她直接拖进地窖,做成一锅治疗疥疮的药剂。
【操……屋漏偏逢连夜雨,出门没看黄历,转角遇到爱……爱找茬的斯内普。】
【情况分析:金妮·韦斯莱,一年级格兰芬多,前魂器载体,现蛇怪移动报警器。状态:精神崩溃边缘,极度不稳定,是个人形自走麻烦源。】
【西弗勒斯·斯内普,魔药学教授,双面间谍,大脑封闭术大师,我的……倒霉催的课后辅导老师。状态:极度多疑,对我本人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目前好感度……大概在“想把我切片研究”和“想知道下一个故事结局”之间反复横跳。】
【结论:我说真话,我们俩今天都得被打包送去邓布利多办公室喝茶。我说假话,以斯内普的洞察力,只要有一丝破绽,我们俩还是得被打包送去邓布利多办公室喝茶。】
这是个死局。
但伊丽莎白是谁?她是在邓布利多和伏地魔两个顶级玩家的夹缝中艰难求生、甚至还反手写了本《权游》搅乱整个魔法界的挂逼。死局?对她来说,不过是换一种更刺激的玩法而已。
就在斯内普那双能洞穿人心的眼睛,即将把金妮那点可怜的心理防线彻底压垮时,伊丽莎白动了。
她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半步,用自己那单薄的身体,恰到好处将金妮完全挡在了自己身后。
这个微小的保护性动作,让斯内普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教授。”
伊丽莎白开口,声音平直得像一条拉到极致的琴弦,没有恐惧,没有心虚,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她抬起眼,用那双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的黑色眸子,平静地回望着他。
“韦斯莱小姐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
她用一种陈述事实的、仿佛在背诵魔药成分表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我想,您应该也听说了,前段时间,她因为身体不适,在校医院住了一阵子。”
斯内普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说:继续你的表演。
“根据我浅薄的了解,某些强大的黑魔法物品,即使被销毁,它的负面能量,也可能会对接触者的精神,造成一些……难以预测的后遗症。”
伊丽莎白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将自己从另一个世界那些关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心理学名词,用一种非常魔法、非常学术的语言,重新包装了一遍。
“比如,情绪波动,记忆混乱,以及……在极度恐慌的状态下,产生听觉或视觉上的幻象。她刚刚所说的,听到了墙壁里的声音,很有可能,就是这种后遗症的一种表现。一种……因为恐惧而被放大潜意识的回响。”
这套理论,简直是天才般的胡扯。它把金妮那句足以让她被当成疯子或者第二个蛇佬腔的危险发言,巧妙地,降格成了一种听起来很高级、很复杂、很值得同情的……病症。
金妮躲在伊丽莎白身后,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不知道什么叫“潜意识回响”,但她听懂了,伊丽莎白学姐在帮她。她是在告诉斯内普教授,她不是疯子,她只是……生病了。
斯内普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他不是心理医生,但他是一位魔药大师。他知道,有些恶毒的诅咒和黑魔法,确实会留下难以根除的精神创伤。伊丽莎白这套说辞,听起来荒谬,却又在魔法的逻辑上,该死的……无懈可击。
他无法反驳。
但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你,”
斯内普的目光,像两把冰冷的手术刀,死死地钉在伊丽莎白身上,
“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据我所知,莉莉丝小姐,你似乎并不热衷于……关心任何一个格兰芬多的死活。”
来了。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
她能怎么说?说我闲得没事干,在废弃的盥洗室里捡到了一个哭得快要昏过去的小学妹,然后顺手把她脑子里的黑魔王给气化了?
“我只是……路过。”
伊丽莎白垂下眼,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极其微弱仿佛被这个问题勾起了一点不愉快回忆的烦躁。
“然后,她就冲过来,抓住了我。”
这个解释,简单,粗暴,充满了斯莱特林式的事不关己和高高在上。
一个被吓坏了病急乱投医的小狮子,慌不择路地,抓住了一个路过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倒霉斯莱特林。
这个画面,太有逻辑了。
斯内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暗流。他知道她在撒谎,但他找不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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