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启程回仙山,御空飞行约莫半个时辰,夏蓝望着下方连绵的城镇轮廓,提议道:
“前面那镇子看着挺热闹,咱们下去歇歇脚,顺便买点凡间的点心带回去给安英他们尝尝?”
玄清颔首应允,夜烬也无异议,三人便敛了灵力,缓缓降落在镇口。
刚进镇口,一阵丝竹管弦之声夹杂着男女嬉笑从前方巷子深处传来,抬眼望去,只见一座挂着 “醉春楼” 牌匾的青楼矗立在街角,朱红大门敞开着,几个打扮妖娆的女子正倚在门口招揽客人。
夏蓝本想绕开,却听得一阵尖锐的呵斥声。
“满桃!你这贱蹄子还敢躲?”
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的权贵男子踹开二楼包厢的门,肥胖的脸上满是戾气。
被唤作满桃的女子正背对着门口,一身水红色纱裙被撕扯得歪歪扭扭,露出的肩颈处有着明显的淤青。
她猛地回头,那张脸瞬间让周围的喧嚣都黯淡了几分——眉如远黛,眸似秋水,即便此刻发丝凌乱,眼底含着泪,也难掩那份惊心动魄的美。
作为醉春楼的头牌之一,满桃向来是这些权贵追捧的对象,可此刻她眼里没有半分平日的妩媚,只有蚀骨的恐惧。
“王大人,求您放过她,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啊!” 满桃跪在地上,死死护着身后的一个小木柜,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那王大人嗤笑一声,一脚踹开她的手,伸手就去掀木柜的盖子:“孩子?你这千人骑万人枕的货色,生出来的孽种能是什么好东西?让爷瞧瞧,是不是跟你一样狐媚!”
夏蓝三人站在街角阴影里,将这一幕看得真切。
玄清按住蠢蠢欲动的夏蓝,低声道:“再看看。”
木柜的盖子被掀开,里面蜷缩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女孩,梳着两个羊角辫,穿着洗得发白的小袄,此刻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哟,这小模样倒是周正。” 另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衫的权贵凑过来,伸手就要去捏女孩的脸蛋,“满桃,你说要是把她养在楼里,将来是不是又是一棵摇钱树?”
满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扑过去护住,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不准你们碰她!我求你们了,要打要罚都冲我来,她是无辜的!”
“冲你来?” 王大人一把揪住满桃的头发,将她狠狠掼在地上,“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头牌?敢背着我们藏野种,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使了个眼色,旁边两个恶仆立刻上前,粗鲁地将小女孩从满桃怀里抢了过去。
“不要!放开我的女儿!” 满桃疯了一样想爬过去,却被死死按住。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伸着小手哭喊着:“娘亲,娘亲救我!”
王大人接过小女孩,像拎着一只小猫似的举到三楼窗台边,玻璃窗映出女孩惊恐的小脸。“满桃,你要是乖乖听话,陪我们哥几个好好玩玩,爷就把这孽种还给你。” 他故意将女孩悬在窗外,吓得女孩哭声都变了调。
满桃看着女儿在半空中晃悠,心都要碎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们的,求你把她放下来!” 她挣扎着想去解自己的衣扣,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可那些权贵却觉得索然无味,王大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没意思,这种被逼出来的浪荡劲儿,哪有平时那股清高劲儿好玩。” 说罢,竟真的松了手。
“不要!” 满桃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束缚,像一道红色闪电冲过去,在女孩落地前的瞬间,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她,两人一起从三楼坠落。
“砰” 的一声闷响,像是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满桃和女孩重重摔在青石板路上,鲜血瞬间从她们身下蔓延开来,染红了一大片地面。周围的喧嚣瞬间静止,所有人都惊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大人才从窗口探出头,看了看地上的两具 “尸体”,嫌恶地啐了一口:
“真是晦气,扫了爷的兴。” 他转身搂着身边的女子,“走,换个地方乐呵去。”
其他权贵也纷纷附和着,说说笑笑地离开了,仿佛刚才只是碾死了两只蚂蚁。
老鸨扭着肥胖的身躯从楼里跑出来,看到地上的满桃,心疼的不是人命,而是损失:
“我的老天爷啊!这满桃可是咱们楼里的摇钱树,就这么没了?这得少赚多少银子啊!” 她叉着腰,对着尸体骂骂咧咧,
“死也不知道挑个地方,弄脏了门口的地,还得花钱雇人来清理!”
围观的路人渐渐多了起来,对着地上的血迹和满桃残破的衣衫指指点点。
“啧啧,真是作孽啊,不过也是活该,做这行当的,哪有什么好下场。”
“你看她那衣服破的,死了都不安分,真是放荡。”
“听说还藏了个野种,这就是报应吧。”
夏蓝听得浑身发抖,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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