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云车自凌霄山出发,一路向西疾驰。
车身外萦绕的金色灵气在高空划出弧线,途经各山门时,守山修士见了凌霄阁的印记,纷纷跪倒在地,连抬头张望的勇气都没有。
夏蓝走下来,白衣在风中舒展,拂尘轻垂,每根尘丝都泛着莹白光泽。
他低头看向下方掠过的山川,如今不过是云车旁一闪而过的小点,这才真切感受到,凌霄山的 “高”,不仅是海拔的高耸,更是权力与威望的碾压。
安英靠在车壁上,“师尊,” 安英忽然开口,目光望向西方,
“徐家这些年靠着贩卖灵草发了财,徐承业的修为该到凝丹后期了,此次却躲在后方,怕是没安好心。”
夏蓝转头看他,见他眼底虽有警惕,却无戾气,便知他是真的压下了报仇的念头,只淡淡应道:“有凌霄山在,他翻不了天。”
墨尘这时睁开眼,声音沉稳:“师尊,前方已见妖气。”
夏蓝抬眼望去,西方天际果然笼罩着一层厚重黑雾,连阳光都被遮得暗淡。
云车渐渐降落,还未落地,就听见阵阵妖兽嘶吼与修士惨叫 —— 西边界的防线已岌岌可危。
青岩山宗主林岳穿着染血的铠甲,肩甲被妖兽拍碎,露出渗血的伤口,正嘶吼着指挥弟子往防御阵里注入灵力,可阵纹却像破布般摇摇欲坠,黑色魔气从裂缝中不断渗出;
落霞派掌门扶着受伤的长老,长老胸口被妖兽抓伤,血肉模糊,气息微弱得随时会断;荒原上,数十只身形庞大的妖兽正疯狂冲撞防线,最大的独角妖兽足有三层楼高。
兽蹄踏过地面时留下碗口大的坑,黑色魔气从蹄下蔓延,所过之处,连坚硬的岩石都被腐蚀成粉末。
徐家的人站在防线最后方,与其他门派的狼狈截然不同 ——
徐承业身着紫色锦袍,腰间挂着硕大的暖玉,锦袍上连半点灰尘都没有;
他身旁的弟子们个个手持上品法器,却只是远远观望,连剑都未出鞘。显然,他们是想保存实力,等着凌霄阁派长老来收拾烂摊子。
“仙尊到 ——”
这话像道惊雷,炸得在场修士们瞬间僵住。
林岳手里的指挥旗 “啪嗒” 掉在地上,落霞派掌门忘了扶着长老,连徐家那些端着架子的弟子,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眼神里满是慌乱 ——
谁都没料到,仙尊本人来,按规矩,这种边界妖兽作乱,派个长老就已是重视,如今仙尊亲临,可见此事的严重性,也可见他们之前的不作为,怕是瞒不住了。
夏蓝立于云车旁,白衣纹丝不动,看着下方混乱的场面,眉头微蹙。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抬手轻轻一挥,拂尘上的尘丝微微晃动,一道莹白的结界瞬间从掌心飞出,像张巨大的网,朝着荒原上的妖兽罩去。
“嗡 ——”
结界落地的瞬间,金色光芒暴涨,将所有妖兽都困在其中。那些之前还疯狂冲撞防线的妖兽,此刻像被无形的墙挡住,无论怎么嘶吼冲撞,都无法突破结界半分,黑色魔气撞在结界上,瞬间就被消融,连半点涟漪都没留下。
全场彻底死寂,连修士的惨叫声都停了。林岳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落霞派掌门更是惊得差点松开扶着长老的手 —— 这是什么实力?
不是传言仙尊武林大会后被重创了吗?随手丢出的结界,竟然能困住这么多沾了魔气的妖兽,而且还如此轻松,连灵力波动都如此平稳!
夏蓝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声音冷得像冰:“凌霄山令你们驻守边界,就是让你们这般应付的?”
这话一出,修士们才反应过来,林岳第一个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连铠甲上的血都顾不上擦,膝盖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恭迎仙尊!仙尊息怒!是我们无能,没能守住防线!”
落霞派掌门也连忙扶着长老跪下,长老气息微弱,却还是用尽最后力气磕了个头;
其他门派的修士们更是乱作一团,有碰倒法器的,有踩掉鞋子的,纷纷跪倒在地,嘴里说着 “恭迎仙尊”“仙尊息怒” 的话,语气里满是谄媚与惶恐。
夏蓝缓缓落地,白衣在风中纹丝不动,拂尘轻垂身侧,周身金色灵气萦绕,阳光透过灵气洒在他身上,似是镀了层光晕。
那是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美,清冷得像雪山之巅的冰莲,却又带着俯瞰众生的威严。
不少修士是第一次见蓝玉烟本人,看得失神,连呼吸都放轻了,心里只剩一个念头:难怪仙界都传仙尊形貌昳丽,今日一见,比传闻中还要惊人!
“仙尊!您怎么亲自来了?” 林岳膝行几步,语气里满是受宠若惊,“这点小事,哪敢劳烦您大驾,我们……”
“仙尊,您辛苦了!” 另一个门派的长老抢着开口,从怀中掏出个锦盒,“这是我们门派的特产灵茶,您尝尝!”
修士们瞬间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奉承着,有人递东西,有人说着讨好的话,场面乱成了一锅八宝粥。
安英上前一步,挡在夏蓝身前,青衫微动,周身散出淡淡的灵力。
这股灵力不强,却带着威慑力,修士们下意识地停住脚步,不敢再往前凑。
“诸位,” 安英的声音平静却有力,“师尊此次来是处理妖兽之事,私事稍后再议。”
修士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退后,脸上满是尴尬。
一个徐家弟子却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装什么装,不就命好被捡到一跃登天了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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