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像被强行掐断的弦,骤然退去时,夏蓝的脑子还嗡嗡响,每一次神经跳动都带着钝痛,沉得像灌了铅。
最先抓住的是一丝熟悉——头顶围帐的云丝纱,帐身月白,绣着缠枝莲,连帐角银铃的轮廓,都跟他寝殿里的分毫不差。
“还好…… 没被扔去别的地方。”
他昏沉地想,眼皮重得掀不开,眼前蒙着层雾,连帐上的莲纹都成了模糊的色块。
什么情况,这次系统抽风把他电狠了疼得栽过去吗——只是这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磨人。
下一秒,痛感又卷了回来,不是尖锐的刺痛,是漫开的酸胀,从骨髓里往外渗——
分不清是大脑还是肌肉在抽痛,还是四肢骨骼在发酸,连转动眼珠都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胸口像压了块温吞的烙铁,每呼吸一次都牵扯着喉咙发紧。
“穿越过来这些日子,就没安稳过几天,不是扛伤就是耗神,偏偏修为太高了,连疼都耐受力都跟着强了,想晕过去都难。”
他想抬手揉一揉发花的眼睛,指尖刚碰到眼尾,就被一片黏腻的凉粘住。
“什么……”
夏蓝的脑子慢了半拍,指尖蹭了蹭,那凉顺着眼窝往下滑。
他的五感嗅觉迟钝的慢慢恢复,感觉整个鼻腔都被血腥味糊住了。
他下意识将手举到眼前,模糊的视线里,那只常年握拂尘的手,竟被染得通红,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锦被上。
“血?”
他想开口,喉咙却像被晒干的棉絮堵住,只发出 “嗬嗬” 的沙哑气音,气从喉间漏出来,连自己都听不清。
痛感突然又尖锐起来,像细针从脚踝顺着经脉往心口扎,他想撑着坐起来看看,刚一发力,脚踝就被什么东西死死扯住,“哗啦” 一声金属脆响,在死寂的殿里格外刺耳,震得耳膜都跟着疼。
夏蓝低头看去,视线终于清晰了些——
两圈玄铁镣铐牢牢扣在他的脚腕上,链身缠着暗红色的符文,黑芒流转间,透着压制修士灵力的 “锁灵禁” 波动。镣铐链长不过三尺,刚好够他在榻上翻身,却绝无起身的可能。
“哎?我是仙尊吧?谁把我锁了?谁能把我锁了!”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半天,才慢慢成型,连思考都因为过分的疼痛带着疲惫的滞涩。
他徒劳地想动一动脚踝,刚碰到镣铐上的符文,就被一股电流似的疼弹开,手腕瞬间红了一片,痛感顺着手臂往上窜,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地发麻。
身上的疼更烈了,分不清是镣铐带来的疼,还是原本就有的疼,只觉得浑身的神经都在叫嚣着难受,连指尖碰到锦被的触感,都像隔着层砂纸,磨得皮肤发疼。
他胡乱地在身上摸,想找到疼痛的源头,手指却在脖颈处碰到一道深痕——
指尖刚触到,就传来一阵撕裂的疼,血还在慢慢渗出来,黏住了素色中衣领口,一动就扯得伤口发紧,刚才手上的血,就是从这里来的。
“系统!系统你在哪?!”
他在心里疯狂呼喊,脑海里却只有 “滋啦滋啦” 的电流声,跟之前平板消失时的杂音一模一样,没有半点系统的回应。
恐慌像潮水般慢慢涌上来,却被疼痛和疲惫压得抬不起头。
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的围帐开始旋转,连帐上的莲纹都变成了扭曲的影子,看久了还觉得头晕。
他想喊安英或墨尘,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沙哑的气音,连一个完整的名字都喊不出来。
可下一秒,“自己被割喉锁禁” 的现实突然像惊雷般炸在脑子里,他顾不得喉咙的疼、身上的酸,心脏猛地一缩,慌得连呼吸都乱了:
“我的徒弟们呢...... 我这个仙尊都被害成这样,那他们怎么办?”
长辈们修为高深,或许能自保,可他的徒弟们呢?
墨尘云溪年纪还小,安英更是还没凝丹,连自保都成问题!
要是对他下手的人连仙尊都敢动,那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徒弟,岂不是更危险?
“安英…… 墨尘…… 云溪……”
他在心里疯狂默念着徒弟们的名字,之前被疼痛压下去的力气突然涌了上来,他猛地撑着榻想坐起来,脚踝被镣铐扯得生疼,符文的电流顺着经脉窜遍全身,疼得他浑身发抖。
“嗬…… 嗬……”
他拼尽全力想发出声音,喉咙里的气音变得急促,沾血的手死死抓着锦被,指节泛白,连脖颈的伤口都因为剧烈的动作再次渗出血,染红了衣领。
他挣扎着往榻边挪,脚踝上的镣铐 “哗啦哗啦” 作响,每动一下,都像有刀子在割骨头,可他眼里只有慌。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 “砰” 的一声撞门响,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人影带着股寒气扑到榻边,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夏蓝的视线依旧模糊,只能看到个熟悉的轮廓蹲下身,先是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指尖的温度很轻,像羽毛擦过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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