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这是……审到魔界头上了?”
松树林的阴影里,玄色衣袍先露了角,跟着是双踏在雪上没留半分痕迹的云纹靴。夜烬缓步走出来,金冠束着的墨发垂在肩后,没带任何饰物的指尖虚虚拢着,周身魔气虽收着,却像张网,把整个洗尘台都罩在里头。
他扫了眼瘫在地上的人,又看向夏蓝,眉峰挑得冷硬:
“魔界的名号,竟被用来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那锦袍少年早被吓得魂飞魄散,抱着灵玉抖得像风中残烛,话都说不囫囵:“是……是个穿黑……黑斗篷的人……说、说您……您那边打过招呼……”
“哦?”夜烬往前迈了步,威压又沉了沉,雪地里的石子都被压得嵌进石板缝,“本尊打过招呼?本尊怎么不记得,何时管过你们人界飞升的破事?”
他忽然转向那络腮胡,眼神像淬了冰,“你方才说,有人拿魔界的名头收了钱?”
络腮胡早把斧扔了,抱着头缩在雪地里:“是、是听人说的……没、没亲眼见……”
“听人说?”夜烬嗤笑一声,那笑声里的寒意让周遭的雪都似结了层冰,
“人界的嘴,倒比魔界的怨灵还能编。”他终于看向夏蓝,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锋芒。
“仙尊,这事儿你打算怎么算?是本尊现在就把那敢冒用魔界名头的杂碎揪出来,还是你想先审审这群嚼舌根的?”
夏蓝立在原地没动,看着夜烬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凶戾,面上无波,心底有个声音大声喊道——啊啊好帅!!!
他淡淡开口:“抓人要紧。”
“正合我意。”
夜烬点头,指尖忽然弹出道黑气,没入地底。不过片刻,远处传来声凄厉的惨叫,跟着就见道黑影被黑气捆着拖了过来,摔在雪地里露出张蜡黄的脸——正是那叛逃的魔界小吏。
“前几日就察觉这东西不对劲,没想着竟敢跑到两界山来撒野。”夜烬瞥了眼那小吏,“说,收了多少灵石?跟谁搭的线?”
小吏早被吓破了胆,涕泪横流地喊:“是、是那穿锦袍的小子爹找的我!给了一千上品灵石!我、我就是混了点魔气在玉里……没敢真干什么啊魔尊!”
夜烬眼神更冷:“没干什么?用魔气玉蒙混洗尘火,扰了两界秩序,还敢冒用本尊的名头——你当魔界的规矩是摆设?”
他转向夏蓝,“仙尊想怎么处置?是废了修为扔回魔界受刑,还是你直接在这儿了结了?”
夏蓝道:“按魔界规矩来吧。”
“成。”夜烬应得干脆,又扫了眼那锦袍少年,“
这小子和他爹,仙尊若嫌麻烦,本尊一并带回去处理?”
“不必。”夏蓝道,“人界的事,人界自会处置。”
两人几句话定了章程,默契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安英站在夏蓝身后,握着剑的手紧了紧——魔尊这威压实在太吓人,可他看师尊的眼神,反而像是……习惯了?
清梦不明就里,戳了戳他后背,低声笑:“这俩凑一块儿,没旁人什么事。”
夜烬又吩咐身后悄然出现的魔界侍从:“把这小吏拖回去,按‘叛界扰序’处置。再查查那徐州知府,若真参与其中,送份文书给人界官府,让他们自己清理门户。”
侍从领命拖着小吏消失在林子里,他才收回威压,周遭的寒气顿时散了大半。
台下的婆子早没了气焰,抱着灵牌瘫在雪地里发愣。人群见事了,也不敢再留,悄没声地散了。
几人转身离开,夏蓝和夜烬走在前面,安英与清梦跟在后面。
夏蓝这才看向夜烬,嘴角带了点浅淡的笑意:“今日倒多谢你来得及时。”
夜烬哼了声,语气却软了些:“谢什么?本来就是魔界的人惹出来的事。再说……”
他瞥了眼夏蓝,“总不能让你在这儿被一群杂碎堵着。”
夏蓝笑了笑,又问:“阿雁和她母亲在魔界还好吗?前几日云溪还念叨,说该给阿雁送些新做的绒衣了。”
“好得很。”夜烬道,“阿雁那丫头前日还跟魔界的小崽子们比爬树,摔了都没哭。她母亲的怨气也慢慢散了,闲时跟着魔界的女修们学做点心呢。”
他顿了顿,又道,“倒是那只叫雪团的猫,上次我去边防巡视带着它,还挠了我手背一爪子。”
夏蓝失笑:“那真是叫魔尊大人颜面扫地了。”
两人边走边聊,熟稔得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
正走着,脚下雪层下的石板一滑,夏蓝没察觉,身形微微踉跄了一下。
夜烬眼疾手快,下意识伸手揽住他的腰,稳住他的身形:“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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