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火光,夏蓝的灵魂跟着蓝玉烟的视线,看见无数穿着人界士兵服饰的人举着刀枪冲进来,他们的盔甲在火光下泛着冷光,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嘶吼着:
“蓝家故意伤害凡人,奉令灭门!反抗者格杀勿论!”
他看着蓝岳举着剑迎上去,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男人,此刻眼神里满是决绝。
可中毒后的他,连握剑的手都在发颤,剑气弱得连士兵的盔甲都划不破。一个士兵趁机挥刀砍来,蓝岳躲闪不及,刀砍在他的肩上,血瞬间染红了长衫,顺着衣摆滴在地上,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爹!” 蓝玉烟的身体本能地哭喊,却被苏婉死死捂住嘴。
蓝苍挥剑想保护蓝岳,却因为灵力尽失,被几个士兵围攻。
他的后背被砍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顺着伤口往下流,染红了他的灰布短衫。可他还是死死地挡在蓝岳身前,嘶吼着:“你们这群畜生!蓝家哪里对不起你们!”
混乱中,夏蓝的灵魂突然被一道金光吸引。
士兵身后的暗处,站着几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他们周身散发着淡金色的灵力,却没有动手,只是冷眼旁观,像在看一场有趣的戏。
直到蓝岳拼尽全力想冲出去,保护躲在廊下的老弱妇孺,其中一个白袍人突然抬手,一道金光闪过,精准地击中了蓝岳的后背!
蓝岳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他的眼睛还睁着,望向蓝玉烟的方向,满是不舍与绝望。
“爹!
蓝玉烟的身体挣脱苏婉的手,想冲过去,却被母亲死死拽住。
苏婉的手在抖,声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玉烟!不能去!你爹希望你活着!”
她说着,拽着蓝玉烟往后院跑。身后的惨叫声越来越近,火舌已经舔到了走廊的木柱,“噼啪” 的燃烧声像在耳边炸响。
夏蓝的灵魂能清晰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恐惧 —— 不是怕火,是怕失去最后一个亲人。
后院的枯井旁,蓝苍浑身是血地靠在井壁上,手里还握着那把断了刃的剑。看到他们,他虚弱地抬起手:“快…… 把玉烟藏进去…… 我来挡住他们……你去救清月......”
“你跟我们一起走!” 苏婉哭着说,想扶他起来。
“来不及了……” 蓝苍苦笑一声,咳了口血,“你们快走…… 一定要让孩子们活下去…… 查清楚真相…… 为蓝家报仇……”
话音刚落,几个士兵就追了过来,举着刀朝他们砍来。蓝苍猛地站起来,用最后的力气挥剑挡住,嘶吼着:“想伤他们…… 先过我这关!”
苏婉咬着牙,把蓝玉烟往枯井里塞。枯井很深,里面铺着些干草,是蓝岳早就准备好的。
“玉烟听娘说,” 苏婉的眼泪掉在他脸上,滚烫的,“待在这里别出声,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娘会回来接你,一定!”
蓝玉烟抓着苏婉的手不肯放:“娘,我跟你一起走!我不怕!”
“听话!” 苏婉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你是蓝家唯一的希望,你要活着!”
说完,她指尖飞快划过井沿,淡蓝色灵力凝成细碎符文 —— 是隐藏气息的阵法,能挡住士兵的探查。她猛地松开手,盖上井口的石板,又在石板上堆了些干草,彻底挡住最后一点光。
黑暗瞬间笼罩下来。夏蓝的灵魂跟着蓝玉烟的身体趴在干草上,透过石板的缝隙,能听到外面的厮杀声、蓝苍的惨叫声、士兵的喊叫声,还有…… 苏婉最后一声凄厉的
“玉烟,活下去!”
然后,一切都安静了。
只剩下火燃烧的 “噼啪” 声,还有风卷着火星的声音。
蓝玉烟的身体熬了一夜,直到晨光透过石板缝隙渗进来,外面连风声都弱了。他摸出藏在腰间的短剑 ——
那是爹给的护身剑,剑身冰凉。他用剑尖一点点撬石板缝隙,指尖被磨得血肉模糊,却没停。
阵法随着苏婉的气息消散早已失效,石板下的压力松了些,他咬着牙使劲,终于把石板顶开一道缝。
爬出土井时,晨露混着焦土味扑在脸上,呛得他咳嗽。夏蓝的灵魂跟着抬头,心脏骤然一沉 —— 蓝家祖宅已成炼狱:
烧得焦黑的房梁歪歪扭扭地搭着,断壁上还挂着未燃尽的布料,空气里弥漫着焦臭与血腥的混合味,像无数腐烂的尸体在发酵。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尸体,有的被烧得只剩骨架,有的胸口插着刀,血凝固成黑褐色,粘在焦土上,连院中央的老槐树都被烧得只剩半截,树皮卷曲如鬼爪,伸向灰蒙蒙的天。
“姐姐!” 蓝玉烟的身体突然冲出去 —— 不远处,蓝清月的尸体蜷缩在断墙下,手里还攥着那把小木剑,剑身折断,胸口插着半截刀,发间那支苏婉给她插的珠钗还在,闪着冷光。
可没等他靠近,一个穿着士兵服饰的男人突然从断墙后钻出来,伸手就去摘蓝清月发间的珠钗!“这丫头片子身上还有值钱东西……”
男人的声音油腻又贪婪,手指已经碰到了珠钗。
“不准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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