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刑完毕,夏蓝并未立刻回自己的寝殿。
背后虽看似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实则多为皮外伤,于他仙尊之体而言,远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涂了这药不出几日就能好。
只是那疼痛却是实打实的,火辣辣地灼烧着神经。
他唤住搀扶他的刑堂弟子,低声道:“扶我去偏殿厢房。”
那弟子一愣,旋即明白仙尊是不愿让门下徒弟看到自己这般狼狈模样,以免他们担心愧疚,连忙应下,小心地搀着他转向刑堂旁专供受刑后短暂休整的静室。
静室陈设简单,只有一榻一几。
弟子服侍夏蓝小心地趴在榻上,动作间难免牵扯到伤口,夏蓝闷哼一声,额角冷汗又渗出一层。
那弟子手忙脚乱地取出元景赐下的玉瓶,拔开塞子,一股清冽沁人的药香立刻弥漫开来。
“仙尊,弟子为您上药。”弟子声音带着敬畏和紧张。
“有劳。”夏蓝闭上眼,将脸埋入软枕中。
冰凉的药膏触及伤口,带来一阵刺痛,随即化作舒缓的清凉,有效地压制了那火辣辣的疼痛。
只是这刑堂弟子显然不如安英那般细心体贴,手法略显粗重,涂抹时难免用力不均,偶尔按到伤处,疼得夏蓝肌肉瞬间绷紧,牙关紧咬,才没叫出声来。
他在心里暗暗吐槽:
这手艺可比安英那孩子差远了……那孩子若是涂药,必定是屏息凝神,生怕弄疼他分毫……
哎,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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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上完药,背后的灼痛感已减轻大半,只余下清凉与丝丝缕缕的麻痒,那是伤口在极品灵药作用下飞速愈合的迹象。
夏蓝又让弟子取来清水,简单清洁了脸上颈间的汗迹,并施了个小清洁术,将沾染了血迹的里衣处理干净。除了脸色因失血和疼痛略显苍白外,外表看去,已与平日无异。
做完这一切,他才深吸一口气,稳住气息,缓步走出静室,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
然而,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几个徒弟的敏锐,也低估了仙界消息流传的速度。
刚踏入寝殿范围,便见安英、墨尘、云溪三人皆立在廊下,显然已等候多时。
云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看就是又哭过。
墨尘面色紧绷。安英则最为沉稳,但那双总是清亮的眼眸此刻盛满了担忧与焦虑,目光如同实质般在他身上细细扫过,仿佛要透过衣袍查看其下的伤势。
“师尊!”三人齐声上前。
夏蓝心下微叹,面上却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意:“都守在这里做什么?为师无事。”
“师尊您别骗我们了!”云溪带着哭腔道,“我们都听说了…您去了刑堂…还、还受了鞭刑……”他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墨尘也低声道:“弟子等无能,累及师尊受罚。”
安英虽未说话,却一步上前,伸手欲扶夏蓝的手臂,动作小心翼翼。
夏蓝避开他的手,笑道:“不过是走个过场,做给外人看的。皮肉小伤而已,早已无碍了。”
他故意活动了一下肩膀,以示轻松,却还是忍不住因牵动伤口而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安英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眼神一黯,垂下了手,低声道:“师尊何必独自承担…此事皆因弟子等而起……”
“又开始胡扯。”
夏蓝打断他,语气微肃,“我是你们师尊,自有管教不周之责。此事已了,不必再提。”
他顿了顿,放缓语气,“况且我是仙尊,他们不敢真怎么罚我,你们可就不一样了。好啦,都回去休息吧。云溪,你的罚抄可开始了?”
云溪抽噎着点头:“已、已经开始抄了……”
“嗯,去吧。”
将三个满心忧虑的徒弟打发走,夏蓝才松了口气,缓步走入寝殿,几乎是立刻便软倒在临窗的软榻上,轻轻吸着气。装没事也挺累人的。
正如他所料,仙界对此类事件的处理,向来秉承“对内赏罚分明,对外一致护短”的原则。
果然,第二日,人间朝廷便派了使者,拿着三皇子府的状子,言辞凿凿地来讨要说法,指控凌霄山仙尊纵徒行凶,重伤皇差,藐视皇权。
负责接待的仙官一脸为难,唉声叹气地将使者引至戒律堂,调出昨日行刑记录,指着上面“鞭刑二十”的字样,苦着脸道:
“您看看,您看看!我们仙尊昨日一回山,便自知有错,主动去了刑堂领罚!您是没看见那场面哟…唉…龙筋鞭啊,二十鞭!打得那是皮开肉绽,仙体受损,至今还卧床不起,昏迷不醒呢!也就是仙尊体能好点,平常仙人被抽个三五下就直接瘫痪了啊!”
那使者看着记录,又听着仙官夸张的描述,再想想昨日那些被打得筋断骨折、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的侍卫,一时竟不知该信谁。
这…仙尊都自罚成这样了,他们还能说什么?难道真要去亲眼看看仙尊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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