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正文】
前情提要——
“你去吧……既然是知己......自己注意些分寸。仙魔之防,众口铄金,别叫旁人抓住把柄,平白惹来麻烦。”
夏蓝知道,这已是师父最大程度的默许。
“弟子明白,多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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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元景默许,夏蓝心头那根紧绷的弦并未松懈。
他不能像毛头小子般不管不顾地冲过去,仙尊的身份,仙魔两界的目光,让他必须将那份几乎要破胸而出的担忧死死摁在心底最深处。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运转心法,将那因令牌滚烫而有些紊乱的气息压下去,身形化作一道并不显眼、却速度极快的流光,朝着魔界南疆与仙界的边界处赶去。
于公于私,都说得过去。
几乎是意念转动间,眼前景象已豁然一变。
南疆山脉如同巨兽的脊梁匍匐在地,天际线被硬生生割裂成两半,一半是仙界尚存的清明天光,另一半则沉入魔域特有的、仿佛永夜的晦暗之中。
仙界的云垒之后,银甲仙兵肃立,兵戈寒光闪烁;魔域那侧的幽暗里,黑压压的魔军阵列无声,只有兵刃上偶尔流转的暗红符文,透出嗜血的气息。
双方壁垒分明,数量远超平日,连呼啸的罡风似乎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夏蓝按下云头,雪白的仙尊袍服在混杂着清灵与污浊之气的风中拂动,像一片孤绝的雪落入混沌的泥潭。
他面色沉静如水,唯有微微蹙起的眉宇间,泄露出一丝凝重的痕迹。
怀中的令牌烫得惊人,那热度并非均匀,倒像是心跳般一下下撞击着他的胸口。
“参见仙尊。”
两界守卫见他降临,无论仙魔,皆躬身行礼。
夏蓝略一颔首,目光如沉静的水流:“此地灵力躁动异常,空间亦有不稳之象,所为何事?”
他问的是双方统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守卫耳中。
被问及的仙魔两方统领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有些支支吾吾。
仙界统领上前一步,硬着头皮回道:
“回禀仙尊,似是……似是魔域内部有些……动静,灵力外泄所致。具体缘由,末将等位卑,实在……不甚清楚。”
就在这时,一道迅疾的黑色流光自魔域深处掠来,如同撕裂夜幕的闪电,落地时却轻巧无声,化作一位身披玄色重甲、手持寒光双刀的女将。
正是夜烬麾下心腹,魔将晚玉。
她周身还带着未散的煞气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玄甲上甚至有细微的、新添的划痕,显然刚从某个不容乐观的场合抽身。
见到夏蓝,她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随即立刻收敛所有外泄的气息,姿态标准地躬身行礼,恭敬得挑不出一丝错处。
“仙尊大人。”晚玉的声音带着魔族特有的沙哑质感,却尽力维持着平稳,
“尊上正在炼制一件紧要法器,过程有些……激烈,引动了周遭灵力震荡,波及仙界,实属不该。属下代尊上致歉,待尊上事毕,定当亲往凌霄山致歉。”
“六界灵力本为一体,偶有波动,实属寻常,不必致歉。”
他掐了掐手心,顿了顿:“烦请转告魔尊,炼制法器虽紧要,万望以自身安危为重,勿要……操之过急。”
他话锋微转:只是,本尊方才感知那灵力核心,阴煞之气极重,更兼有千年不散的怨怼......不知是何等灵材,竟有如此威势?若本尊所知不错,近百年间,似乎并无契合此等气息的天地灵物现世。
晚玉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掩去了可能的情绪波动。她的回答流畅而清晰,像是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仙尊明鉴。此物确非天生地养,乃是前些时日,人界一处古战场遗址,因战事吃紧,守军无能,竟有愚昧之人妄动禁术,私自开启了阴阳裂隙,召唤阴兵逆行。”
她说到这里,抬眸飞快地扫了夏蓝一眼,才继续道:
“那处遗址……恰好牵连到了……东咀城。尊上恰逢其会,拿到了鬼界夜游巡使擅离职守、私放阴兵、险些酿成大祸的铁证,已将其押送六界问罪台。三司会审,证据确凿,那巡使被判魂飞魄散,其千年修为所化的鬼骨,便由尊上带回处置。”
东咀城。
夜烬……他是因为这个才插手此事的吗?他知道那里对蓝玉烟意味着什么,哪怕自己从未明确提及过。
一股混杂着感动与担忧的热流涌上心头,烫得他眼眶有些发酸。
感动于夜烬这份不动声色的维护与体贴,他那样一个懒得理会闲事、只在乎自身魔域安稳的魔,竟会为了旧尘,亲自去处理这等麻烦。
担忧则是因为,牵扯到千年鬼将、阴阳裂隙,绝非易与之事,看晚玉身上残留的痕迹和此地严阵以待的守卫,恐怕过程绝非她轻描淡写的“炼制法器”那么简单。
而且这事元景和玄清也在查,事情告一段落却没有告知自己,恐怕是帮他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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