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看着他骤然苍白的脸色和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他心头一紧,所有逗弄的心思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罕见的慌乱。
“阿蓝……”他唤道,声音放软了许多,带着明显的歉意。
夏蓝别开脸,不想看他,胸口因情绪波动而微微起伏。
夜烬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线条,跪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俯身将额头抵在了夏蓝的膝盖上。
“是我口不择言。”夜烬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懊悔,“不该拿这种事开玩笑。别生气,好吗?”
他抬起头,望向夏蓝。
那双平日里深邃凌厉、充满侵略性的眼眸,此刻竟像蒙了一层水汽的墨玉,带着点小心翼翼,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乌黑浓密的卷发乱糟糟的垂落下来,更添了几分落魄可怜的气息,活像一只意识到犯错、正努力收起爪牙祈求原谅的大型猛兽。
夏蓝原本那点因被触及痛处而升起的怒意,在对上这样一双眼睛时,瞬间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泄得干干净净。
他素来吃软不吃硬。
他心头一软,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想去扶他:
“快起来。我知道你的意思,没有真的怪你。但以后……还是莫要开这种玩笑了。”
他顿了顿,看着对方依旧赖在自己膝头的样子,又补了一句,“你这像什么话,堂堂魔尊,跪我成何体统?”
听他语气缓和,夜烬眼底瞬间亮起一丝光。
他非但没起来,反而就着夏蓝来扶他的手,顺势起身,动作快得惊人,下一秒便将夏蓝重新压进了柔软的榻里。
“体统算什么?”他低笑着,气息再次逼近,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急切,细密的吻落在夏蓝的唇角、脸颊,声音低沉而性感,含着未散的歉意和更深的渴望,“你肯理我就好。”
夏蓝被他这无缝衔接的转变弄得哭笑不得,抬手抵着他再次靠近的胸膛,却没什么力气。
幸好墨尘已经走了。
夜烬握住他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目光深深地望进他眼里,那里面翻滚着复杂的情愫,有欲望,有占有,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无奈的深情。
“阿蓝,实话同你讲……”
他声音压得更低,像陈年的酒,醉人耳膜,
“我真的很想……非常想……把你带回魔宫,锁在那间屋子里,谁也不让见。
把你仔仔细细的绑起来......让你眼里只能看我,身边只能有我。你生气也好,求饶也罢……我都不放开。”
他的话语带着直白与偏执,听得夏蓝心头微颤。
“魔性本淫,贪欲炽盛。”
夜烬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继续低语,“在我们魔族看来,看中了什么,天生就该去抢,去夺,牢牢攥在手心里,死也不松开。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他轻轻摩挲着夏蓝的脸颊,指腹带着灼人的温度。
“可是……我知道的,阿蓝。”
“你太好了……像九天之上皎洁的云,山巅最净的雪。你心里装着凌霄山,装着你的徒弟,装着你在乎的许多人……可能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你无法,也不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
夏蓝彻底怔住了。
他预想过夜烬会因他的拒绝而不悦,会因他系统任务使然的博爱而嫉妒,甚至可能爆发冲突修罗场什么的。
他独独没有想过,夜烬会如此克制地将那强烈的占有欲亲手压下,最后得出这样一个……近乎认命的结论。
这份清醒的认知,远比愤怒的指责或强硬的索取,更让夏蓝感到心头沉重,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
他为了那该死的任务,周旋于不同的人之间,对夜烬,又何尝公平?
对旁人也不公平。
“夜烬……”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有些干涩,所有解释或安抚的话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复杂情绪,夜烬却像是得到了某种确认,他低头,将一个温柔到近乎虔诚的吻,印在夏蓝的眉心。
“所以,就这样吧。”他轻声说,仿佛在说服自己,“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吻你,知道你心里……总有我的一席之地,于我而言,或许……便已是奢求来的圆满。”
他将脸埋进夏蓝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嗅着他身上清冷的檀香,闷声道:“别推开我,阿蓝。至少此刻,别推开。”
夏蓝沉默着,感受着颈间传来的温热呼吸和对方话语里那份沉甸甸的、克制下的深情。他原本抵在对方胸前的手,缓缓放下,最终,轻轻地回抱住了他。
寝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和心跳声。一种无声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夹杂着未散的情潮、深藏的愧疚,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的温情。
夏蓝感觉快要溺死在那双深邃如渊、却又盛满无奈与深情的眼睛里了。
夜烬的话,那份克制下的汹涌情感,比任何强势的索取都更让他心弦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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