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然片刻,又问:“他现在人在何处?”
“在您寝殿的偏殿里,”云溪连忙答道,“似乎在……打坐调息,压制着什么,周身气息有些不稳。”
夏蓝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辛苦你了,快回去歇息吧。哦,记得给你二师兄也煮盏安神的热茶,他身子还未大好。”
“是,师尊。”云溪恭敬应下,看着师尊转身走向寝殿的背影,心里隐隐觉得,山雨欲来的平静之下,似乎涌动着更深的暗流。
夏蓝径直回到寝殿,果然感知到偏殿方向传来一阵阵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的阴冷鬼气。
他脚步未停,推开主殿的门走了进去。
偏殿内的安英似乎察觉到他的归来,那躁动的鬼气猛地一滞,随即更加拼命地收敛起来。
夏蓝面无表情,从袖中取出那只被封存的蓝色蛊虫,指尖一弹,那虫子便化作一道流光,精准地穿过隔门,落入偏殿,落在安英身前。
他自己则走入内室,准备更衣休息。
今日一番折腾,身心俱疲。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安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垂着眼眸,不敢看他,只是像过去无数个清晨和夜晚一样,默默上前,伸出手,想要替他解开外袍的系带,履行他作为弟子的本分。
夏蓝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起了手臂,默许了他的动作。
安英的手指有些凉,带着细微的颤抖,动作却依旧熟练轻柔。
当他替夏蓝褪下外袍,接着是中间那层衣物,最后,只剩下贴身的雪白里衣时,他的动作顿住了。
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已经能隐约看到脖颈侧后方那片暧昧的、深红色的痕迹。而当夏蓝自己动手,面无表情地解开里衣带子,将上衣脱下时,更多的证据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从脖颈到锁骨,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咬痕和吮痕,尤其是胸前,那 更是红肿不堪,清晰地印着齿痕。
安英的呼吸骤然停滞,瞳孔猛地收缩。
他死死地盯着那些痕迹,眼睛瞬间就红了,眼眶里迅速积聚起水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很想问。
想问师尊是不是和魔尊……云雨了?
可这痕迹如此昭然若揭,问了岂不是更显可笑?
他也想问,师尊和魔尊如今究竟是什么关系?
是露水情缘,还是……
可自己算什么?一个对师尊怀着龌龊心思、差点酿成大祸、如今连人都算不上的孽徒,有什么资格过问师尊的私事?
巨大的酸楚、心痛、不甘和深入骨髓的自卑如同毒藤般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要让他窒息。
滚烫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脸颊,一滴,两滴,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夏蓝透过面前的铜镜,将安英所有的反应——那瞬间煞白的脸色,那剧烈颤抖的身体,那死死咬住的下唇,以及那无声滚落的眼泪——都尽收眼底。
他心中并非毫无波澜,甚至有一丝细微的抽痛。
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旁干净的衣物,慢条斯理地穿上,系好衣带,全程没有回头看安英一眼,也没有对他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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