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些男人看到的只是蒂莉·温特斯美丽的外壳,而不是壳子里那个曾经是詹姆斯·科尔曼的灵魂。这种认知让她既得意又毛骨悚然。
一天深夜,蒂莉做了一个噩梦。梦中,苏云舟站在月球上俯视地球,轻轻一挥手,她的美貌就如面具般剥落,露出下面科尔曼苍老的面容。全世界都在嘲笑她,那些曾经迷恋她的目光瞬间变成厌恶和恐惧。
她惊醒过来,浑身冷汗,心脏狂跳。那一刻,她意识到自己最大的恐惧不是死亡,而是被打回原形,重新变回那个失败的、被众人唾弃的科尔曼。
从那天起,蒂莉的行为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
她加大了太空项目的投入,特别是月球侦察计划。表面上是为了“确保美丽国在太空领域的领导地位”,实际上是为了监视苏云舟的动向。
她还在“奥林匹斯”系统内设置了一个特殊任务:全天候监控月球基地的一切活动,寻找任何可能的弱点或模式。
同时,她更加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雇佣了更多的形象顾问和美容师,几乎病态地追求完美无瑕的外表。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确认蒂莉·温特斯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一个随时可能被戳破的幻影。
然而,越是追踪月球基地,蒂莉就越是感到挫折。“奥林匹斯”能够监控地球上的几乎一切,但对月球基地的观测却总是模糊不清,仿佛有某种力量在干扰。
偶尔捕捉到的一些片段令人困惑:月球基地的扩张速度远超常规,种植区的作物生长异常迅速,甚至还有一些无法解释的能量读数。
最令蒂莉不安的是,有一次系统捕捉到了一个小女孩在月球基地内奔跑的画面。那个女孩看起来约七八岁,在低重力环境下轻盈地跳跃,手中抱着一个发光的不明物体。
苏云舟有女儿?在月球上?蒂莉感到一阵莫名的嫉妒和愤怒。那个男人在月球上过着家庭生活,而她却在地球上日夜煎熬于权力和恐惧之中。
她下令加强监控,想要了解更多关于那个女孩的信息,但之后再也没有捕捉到相关画面,仿佛那次出现只是一个偶然的技术故障。
时间在焦虑中流逝。蒂莉的公众支持率持续攀升,她娴熟地利用每一次危机来巩固权力。但内心的空洞却越来越大,对苏云舟的恐惧和执念几乎成为一种病态的痴迷。
她开始失眠加重,依赖药物入睡。有时深夜,她会独自坐在 Situation Room(战情室)内,看着月球基地的模糊影像,一坐就是数小时。
顾问们注意到总统的变化,认为这是工作压力过大所致,建议她休假。但蒂莉拒绝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必须在那个“神”采取下一步行动前做好准备。
一个雨夜,蒂莉再次梦见自己变回科尔曼。惊醒后,她走到镜前,仔细端详着镜中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我是蒂莉·温特斯,”她对着镜中人喃喃自语,“美丽国总统,世界上最有权力的女人。”
但镜中人的眼神里,却藏着詹姆斯·科尔曼的恐惧和不安。
就在这时,她的私人加密通讯器响起。是一条来自“奥林匹斯”系统的紧急警报:检测到月球基地向地球发射了一个特殊信号包,目的地是多个国家的科研机构。
蒂莉立即下令拦截和解密,但系统回报:信号包使用无法破解的量子加密,内容未知。
恐惧再次攫住了她。苏云舟又在做什么?这次发送的是什么?新的技术?警告?还是...对她的审判?
她走到窗前,望着夜雨中模糊的月亮,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渺小。无论她获得了多少权力,无论她变得多么美丽,在那个月球上的存在眼中,她可能永远只是詹姆斯·科尔曼——一个试图与神较量的可怜虫。
那一刻,蒂莉·温特斯,美丽国总统,世界上最有权力的女人,蜷缩在窗前,像一个害怕黑暗的小女孩般轻轻颤抖。
而三十八万公里外的月球上,苏云舟正轻轻为熟睡的女儿盖好被子,对地球上的权力游戏一无所知——或着,毫不在意。
他走到观测窗前,凝视着蓝白相间的地球,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中枢系统刚刚报告,美丽国的月球侦察活动大幅增加,甚至有几次试图突破月球基地的网络安全防线。
“爸爸,”晴晴在梦中呓语,“那个阿姨在看着我们吗?”
苏云舟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没有回答。他知道与地球的冲突不可避免,只希望那一天来得晚一些,让晴晴能有多一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窗外,月球静默地环绕着地球,见证着人类的野心与恐惧,守护着那些尚未被权力玷污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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