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位夫人似乎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只是疑惑了一下,语气反而缓和了一些,甚至带上了一丝极其微不可察的……满意?
“罢了……”
“活跃些……也好……”
“总算……有点……生机……”
“比之前……死气沉沉……强……”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再次陷入了沉寂,并没有降临的意思。
凌夜长长地、小心翼翼地舒了半口气,后背已经湿透了。
好险……又混过去一次……
但紧接着,一个更加大胆、更加疯狂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起来!
难道……
难道这凡俗婴儿的血脉……不仅对他有微弱的温养效果……还能……安抚那位夫人?!让她觉得“夜儿”更有“生机”?!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暂时……不需要去找个真孩子了?!眼前这个现成的“工具婴”……就能用来……糊弄……啊不,是“温养”夜儿?!甚至……帮他完成那该死的“作业”?!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瞬间照亮了他绝望的前路!
凌夜再次看向那个抱着肚兜、咿咿呀呀的真婴儿时,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从极致的嫌弃和麻烦,变成了……一种火热的、看到了救命稻草的……“慈爱”(?)?
门外,警察的敲门声变得更加急促和不耐烦:“里面的人!最后一次警告!再不开门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凌夜深吸一口气,迅速做出了决定。
他不再试图扯下肚兜,反而对着苏晚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蔼”语气说道:“抱好孩子……我们的‘儿子’。”
苏晚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和“我们的儿子”这个称呼吓得一哆嗦,差点把孩子扔出去。
凌夜却不再解释,他走到门后,整理了一下表情(虽然依旧僵硬),然后……猛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几名神色严肃的警察,手按在腰间的装备上,如临大敌。那个醒过来的邻居父亲也站在后面,脸上带着惊疑不定和后怕。
警察看到开门的是凌夜(脸色苍白但努力微笑),又看到房间里抱着孩子(孩子胸口还贴着发光的红布?)、神色惊慌的苏晚晴,以及满地狼藉(撕破的床单)……
为首的警察眉头紧锁,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人报警说你们这里有人晕倒和剧烈争吵!涉及孩子安全!”
凌夜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惭愧”和“疲惫”的表情,演技再次上线,用一种带着歉意的语气说道:“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我是孩子爸爸,刚才孩子呛奶了,哭得厉害,我一时着急,动作大了点,可能吓到邻居了,实在不好意思。”
他一边说,一边极其自然地将一丝微弱却极具安抚效果的混沌源炁(刚刚恢复了一点点)混合着之前从肚兜那里感悟到的一丝“父爱”波动,悄然散发出去。
这波动极其微弱,无法控制思想,却能潜移默化地降低对方的警惕心和敌意。
果然,几名警察紧绷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中的怀疑并未完全消失。毕竟凌夜的样子实在不像个普通奶爸。
“呛奶?需要叫救护车吗?孩子没事吧?”警察例行公事地询问,目光试图看向苏晚晴怀里的孩子。
就在这时——
也许是感受到了门外陌生人的注视和紧张气氛,那个真婴儿再次瘪嘴欲哭。
而他胸口的那件肚兜,似乎很不满意外人打扰它和“新朋友”的贴贴,红光微微一闪。
一股极其微弱、但却无比纯粹的、带着先天高贵和“尔等凡人莫要靠近”意味的波动,混合着婴儿本身的气息,散发了出来。
同时,凌夜福至心灵,连忙侧身,让警察能看到孩子,并趁机将一丝混沌源炁注入婴儿体内,暂时安抚他,让他的小脸看起来红润健康,甚至……还对着警察露出了一个无齿的、天真无邪的笑容?
几名警察看到孩子确实没事,还笑得可爱,又感受到那莫名让人心生好感(和一丝自惭形秽?)的波动,最后的疑虑也打消了大半。
“没事就好,下次小心点,照顾孩子要有耐心。”为首的警察语气缓和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劝诫。
“是是是,您说得对,我们一定注意,一定学习。”凌夜点头哈腰,态度好得不得了。
警察又例行公事地登记了一下信息(凌夜随口胡诌的),便带着依旧有些懵圈的邻居父亲离开了。
送走警察,关上房门。
凌夜靠在门板上,感觉自己又渡过了一劫。
他看向苏晚晴怀里的婴儿,以及那件紧紧贴着的肚兜,眼神无比复杂。
现在,这个“工具婴”……暂时不能扔了……甚至……还得好好“供”着?
他叹了口气,认命般地走上前,极其别扭地、尝试着用刚才偷学来的那么一丁点“技巧”,伸出手指,极其轻微地……戳了戳婴儿那胖乎乎的脸蛋。
婴儿抓住他的手指,咿咿呀呀地笑了起来,胸口的肚兜也散发出愉悦的波动。
凌夜看着这一大一小(?),感受着体内那丝微弱却真实的、被引动温养的本源,再想想三日的期限和那位夫人的“作业”……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某个重大决定。
然后,他对着苏晚晴,用一种极其严肃、如同下达洪荒敕令般的语气,沉声说道:
“从今天起。”
“他。”
“就是凌小夜。”
“我的……儿子。”
“你……”
“就是他的……奶娘。”
“务必……照顾好他。”
“尤其是……喂饱他。”
“别让他……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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